這便是剛才嚴誠等人找了許久沒找到的李四喜,她偷偷上了二樓,闖進了驿丞的房間,往他床上坐着就不肯走了。
驿丞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怕旁人發現後罵他一個讀書人竟然拐帶小姑娘,一顆心不上不下的吊着,偏生怎麼問她都不講,要是硬拉着她出去她就哭,哭着哭着就把人的心哭軟了。
驿丞站在門口也是無語,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她交給剛才那些兇神惡煞的人:“你倒是說句話,我知道你能聽懂的,你告訴我你的家人在哪裡,我去告官,叫官府送你回去。”
四喜垂頭喪氣的坐着,其實經過了大半天,以她的領悟能力能力,大緻也能聽懂這老頭兒說什麼了。
剛醒來的時候她的世界一片空白,别人說的話,做的事,好像跟她不在同一個世界,好在她的領悟能力跟曾經說過的語言,像刻在心裡深深的烙印一樣。因此,她不需要像嬰兒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去學。
驿丞無奈,從樓下拿了個燒餅上來,遞給她,她看了眼,也接過去一口一口的啃着。
如同剛才那個婆子一樣,驿丞這麼大年紀的人,家裡也有差不多大年紀的孫女,一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得也想到若是自己孫女也這樣流落在外,吃不飽穿不暖,還被人拐帶了怎麼辦。
因此心生憐憫,再加上剛才四喜死活不跟那群人走,又是哭泣又是抹淚,還比劃說那些人打她。
驿丞心道,反正附近就有官衙,等下索性把她送到官衙去好了。
等她吃完餅,又喝了些水,剛準備說起這事,外面有人叫道:“驿丞在不在?”
聲音渾厚無比,驿丞跑去門口看了看,是個騎着高頭大馬的年輕人,那人穿着深灰色的短打,身上披着一件寶藍色的布袍,他雖然故意穿得寒酸了些,但是□□那匹高頭大馬立刻暴露了他的身份。
此人不簡單,驿丞沉吟片刻問道:“在,不知道你是?”
嚴恒亮了腰牌,道:“京中禁衛,要換一匹馬。”
好家夥,驿站就兩匹馬來,剛才被那行人換了走了,換下來的馬起碼要歇上兩三個時辰才跑得動的,驿丞忙颠颠的跑下樓去,說道:“我們這個驿館少,已經沒有馬了,大人不如你暫且歇一歇,緩上兩個時辰再走,馬乏人也困啊。”
在此之前,嚴恒無心皇位,所有關于兩人競争的一切臆斷,都是嚴誠想出來的,他既然已經退出朝堂,也心知退出朝堂的好處,再請他恐怕都不會回去了,還能像嚴誠想的那般奪嫡?
可後來也想清楚了,若是想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恐怕也需要合适的位置才行,他如今都是親王,還有什麼位置比這個位置更顯赫?
自然是皇位了。
嚴恒倒不急于趕回京,他的首要目的還是在安全的情況下把四喜找到,而按照剛才那個婆子的指引,嚴誠等人應該是往這個方向走來了。
相比于剛才那堆人,驿丞對這個年輕人的态度就好多了,先是拿了些吃的過來,叮囑他諸般事宜,然後拉着他的那匹馬去吃草料,嚴恒的馬兒跑了一天,哪裡還有力氣跑,最後幾裡路,差不多是走過來的。
按腳程算滿了嚴誠不少了。
驿站沒有馬也隻能歇息去,嚴誠吃了飯便找了一間幹淨些的房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但是一想到婆子的話,半天半天的睡不着。
為什麼她變成這樣子了,到底要怎樣才能找到她。
想着想着,終于有些睡意,陡然聽見外面有喧嘩聲,是驿丞的——
“你别往外面跑啊,剛剛叫你出去你死活不肯走出來,這會兒又是怎麼的了?”
驿丞肯定自己沒看錯,這丫頭撒腿就往外跑,站在門口又不動了,最後蔫不拉幾的坐在門口,有點喪。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喪了一會兒開始嗷嗷大哭起來,驿丞這輩子見慣了世面,但是對此也有感措手不及。
剛開始以為她傻的,等明白過來才發現,這丫頭哪裡是傻,分明精的不得了,她能從那麼多人中間想辦法逃出來,不往荒郊野外的跑,偏藏身在驿館中,剛才那一幫子人怎麼找都沒有料想到她就在樓上不聲不響的呆着。
誰知道這會兒她又大聲哭了起來,那她到底是不是傻的?
***
嚴誠剛入夢鄉就被外面的喧嚣聲吵醒,不勝其煩,不過他這人到有一好處,再怎麼樣也不會跟這些人計較,翻了下身,發現剛才其實睡着過兩刻鐘的,這兩刻鐘的淺睡剛好解了他的乏,此時别說累,就是困意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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