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臉上呈現出一絲赧然,似是擔心傷了謝琬的面子。
謝琬卻平靜地道:“田舵主請往下說。”
田崆整了整qíng緒,說道:“可是全漕運上二十幾個分舵,人人都想拿到最多的ròu,又怎麼可能?我因為這個事,也沒有與别的分舵主結下梁子。三個月前,我屬下的一條糧船不慎在通州河段撞上了積水潭分舵舵主佟汾屬下的一條糧船。
“佟汾這幾年仗着京師重鎮,本就是漕幫裡最有錢勢的一個,可佟汾為人貪婪,仍然對通州河以下的分舵糧船毫不相讓,這次是我的船撞了他的船,他就更加得理不饒人了。
“不過是一段三尺長的裂闆,他就向我提出五千兩銀子的賠償。我當然不依,沒想到佟汾居然告到了曹總舵主跟前,并且僞造證據誣我成心鑿毀他的船,還告我圖謀造反,想搗亂漕運,使得朝廷怪罪到總舵主身上。
“我在僞證面前百口莫辯,總舵主于是派了個青使過來監督我整頓内務,如果三個月内沒有成效,則撤了我的職,另換人上任。”
155jī蛋(feifiguan*和氏壁+1)
“說句老實話,這二十幾個分舵裡,哪個分舵裡沒有點自己的私己事兒,青使這麼一來,于是碼頭許多事都不好進行了,就是上回甯家老爺子那事,也是青使押着不讓我出面,我才沒辦法,讓他去找姑娘你。
“如今我們漕務比起原先更加亂了,而青使置之不理,卻把責任全推在我頭上。我懷疑,這青使早就被佟汾買通,是來坐實我渎職的罪條的。”
田崆說完,拳頭握得生緊,砸在大腿上。
謝琬想了想,疑惑地道:“那佟汾這麼做又是為什麼?”
“自然是為了把他的堂弟推上來占我的位子!”田崆恨恨地道。“他堂弟佟湛,是五年前入的幫,武功甚厲害,而且識文斷字,挺得總舵主的賞識,于是留在總舵任護法。因為滄州也是大碼頭,油水厚,佟汾早先跟總舵主提過讓佟湛到滄州來做副舵主來着,是我瞧不上佟汾這個人,所以婉拒了。
“事後不久,我們的船就跟他的船撞上了,所以我也有些懷疑,這事是不是佟汾早就安排好的。
“可如果是事先安排,那就必然得在滄州碼頭安下jian細,如此才能行事。雖然我沒有證據,可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今日輕裝簡行,也是為了避人耳目,怕被青使和佟汾窺見。”
說到這裡他長吐了一口氣,将桌上已經涼透了的茶一飲而盡。
謝琬使了個眼色給邢珠添茶,田崆雙手捧着杯,神色透着恭敬,早就沒有了先前一舵之主的霸氣。
謝琬沉吟道:“滄州是京杭兩地之要塞,如果佟汾兄弟倆拿下京師和滄州兩個碼頭,那足以傲視全天下的漕幫分舵了。這麼說來,這佟汾野心并不小。”
田崆看着她,“可是曹總舵主實力并不弱,佟汾是不可能推翻得了他的。而且,就算他一朝推翻成功,底下這二十幾個分舵主就是吃白飯的嗎?江湖人可不同朝堂,我們沒那麼多小心思。擁護就是擁護,不擁護就是不擁護,他要是qiáng行奪位,那怎麼樣都會有番血戰的。”
謝琬道:“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其目的的。他如今權也有了,錢也有了,做的再好短時間内也不可能當上總舵主,那他還這麼處心積慮把身為護法的佟湛拉下來當個分舵主,又是為什麼呢?”
田崆愕住了,顯然這真的是個問題。
隔壁杜彪剛剛按照田崆的吩咐讓人上了菜,并相請程淵等人坐下。
房門又被推開。霍珧濕着雙手走進來,問小二拿了gān布專注地擦手。
錢壯與程淵同時愕住,不知道他明明去探聽消息,怎麼變成真的洗手去了?
謝琬沉默了片刻,說道:“田舵主說的這件事确實頭疼。”
這件事看起來是漕幫内務。可是如果田崆真的被他人取代,對她來說并不是沒有影響。
首先她必須又要與新舵主建jiāo,其次,假若真的如他所說,佟汾這麼做的目的是要推佟湛上來做這個舵主,那qíng況就變得複雜了,起碼佟家兄弟野心比田崆大。不管他們圖的是什麼,最後總會有遭殃的風險,如此難保不會殃及到下面的商戶。
總而言之如果一定要選的話,她肯定會選擇已經合作過幾年,而且一次差錯也沒有過的田崆來做這個舵主。
“對于佟家兄弟的野心,護國公府知道了有沒有可能cha手?”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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