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清楚了,沒有人搶了本該屬于呂輕裳的東西,更沒有人對不起他。
呂輕裳是故意黏着李唯不要臉,但他不是聽不懂她的話。可李唯越是這麼說他心裡就越不服氣,演起戲來就越是投入。
呂輕裳的頭垂的更低了,眼底水霧泛起,擡眸望着李唯道:“就算是這樣,你把我從小帶在身邊,現在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嗎?”
子楚目光不屑,搖頭品茶的空當,俊臉之上滿是嫌棄,隻覺得這戲看的,主角真真比從前鹹陽宮中技藝超群的伶人都會演。
李唯卻煩透了“綠茶|婊”裝“白蓮花”,冷聲道:“不必說那些沒用的話,要我買,你立刻報價。”
呂輕裳有意擡袖擦擦眼角道:“那,不韋哥說怎麼個買法。要不,這三百車上好的紅绫我就按照進價給不韋哥,算作六百金。原本燕國國商跟我說好了是一千金的,後來低一成收也有九百金呢。”
李唯直接道:“一百金。”
呂輕裳今日第一次沒控制住表情,憤怒的說道:“一百金?你在消遣我嗎?”
李唯餘光冷冷的瞟過去,他立刻低下了頭,伸手拉着李唯的袖子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不韋哥不是在欺負我吧?”
李唯這一次毫不留情的甩開了他,厲色道:“要談生意就正經說話,我難道沒教過你商道之内以利為上?壓價再正常不過。”
“可你還說過行商要先義後利!”呂輕裳忽然還硬氣了,拿出了呂不韋從前的話怼李唯。
李唯幽幽道:“我說講義,沒說講親,更沒說要給對家機會讓自己吃虧。”
呂輕裳寒涼的看着她咬緊了下唇,輕哼一聲起身坐到了子楚對面的席位,展袖不悅道:“好,既然不韋少東不講兄弟感情,那我也就沒什麼面子好給了。我來時三叔公可是交代過了,無論這場比試如何,呂氏的家業都不能受到影響,誰要是堕了呂氏的名頭,賠了我們呂氏的利益,誰就是呂家的罪人!将來在族人面前交代不過去,可是要被逐出呂氏的!”
李唯側眸道:“所以?”
“所以不韋少東你想清楚,你還要不要做我們呂家的人!要是你還想跟着濮陽呂氏姓呂,最好就不要那麼嚣張!畢竟半數的呂氏商社印信還在我的手裡,那三百車紅绫的交易發生在你我比試之前,我作為呂氏商社的掌印人,隻要你還是呂氏子孫,就有權力命令你吃下這些貨!”
李唯尚未說話,便聽一道擲地有聲、純越有力的回答:“那他從今往後便不再是濮陽呂氏中人!”
呂輕裳與李唯同時吃驚的看向了起身言語的嬴子楚。
他神情冷硬威嚴,顯然已經動了氣,銳利的鷹眸注視着呂輕裳,一把拉起李唯将她掩在自己身後道:“他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跟你呂氏沒有半點關系!所以他也沒必要讓着你,你的東西該爛在庫裡就爛在庫裡,該爛在街上就爛在街上,随你如何。再敢逼他一句,我讓你從此都開不了口!”
呂輕裳也站了起來,他已經撕掉了一層僞裝,要是再不強硬怼兩句,那才是得不償失,于是硬着頭皮指向李唯道:“你憑什麼管他!他生來姓呂,他是我哥,我爹把我托給叔叔和他,所以他從小護着我、讓着我理所應當,你才攀上他幾天!”
子楚最不耐煩跟人哔哔,能動手的從來不動口。他傲然擡頭二話不說,上去一隻手就把呂輕裳指着李唯的那隻手狠狠别到了他身後,稍一用力呂輕裳就痛的喊了一聲。
“你,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全邯鄲城都看不起的秦國棄子嬴異人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半年前你倒是好命,靠着一張臉沒少在我哥身上揩錢吧,你怎麼沒窮死!好歹也是一國王族,幹起娼妓小倌勾引男人的勾當倒是輕車熟路,不就是窮的過不下去了嗎?是不是誰給你錢你就上誰的床?呸,不要臉!”
“呂輕裳!你胡說什麼!”李唯霍然起身,兩步上前将手中的一盞熱茶全部潑到了呂輕裳臉上。
他是瘋了嗎!這是子楚,一個不高興會擰斷他一條胳膊的子楚,不是任人羞辱欺淩的異人!他呂輕裳口不擇言不怕死,李唯還怕子楚一個不高興當場把他弄死,毀了将來重返秦國的良好名譽呢!
呂輕裳沒想到李唯會将一整杯茶水潑到自己臉上,當茶水順着他的額頭鼻梁滴答而下時,呂輕裳整個人都懵了。
“公子别動手,髒了公子的手。”李唯細長的手指握住子楚愈發用力擰緊呂輕裳腕子的手,帶着安撫的意味擡頭勸道,“公子息怒,不值得為小人動氣。”
子楚鐵着一張清白的臉,甩開李唯,一腳踹在呂輕裳腰際,隻把他踹出老遠,啪的一聲磕到了長案上,額頭上直接破皮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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