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松懈,唐門即知箱子在哪裡。還有昨晚喻雪夜襲,你趁亂偷換了箱子想連夜送出,慘死的镖師屍首你看都未看一眼,隻能說明你不是趙前!仗着唐門能解百毒的功力,以為偷龍轉鳳就能逃出生天?你哪裡能料到先前給你們吃的不是毒藥而是苗蠱?這血蠱聞音舞動,吞噬宿主血液,毒素遊入内髒,你頃刻就會斃命。”
濃濃的譏诮之音剛落,微微顫抖的人已完全靜止。林中落入絲絲縷縷的光線,樹上少年的容貌明亮可見,地上殘留的還是大片大片的陰影。
天亮了。
等初一一行人出現在路途上時,趙前等人的屍首還在雜亂的地上呈現着。
“怎麼不走?格老子的!”趙老爺又在嚷嚷着。
阮四正待翻動趙前屍體,初一出聲阻攔:“不可。”
阮四看着那個疾行而來的少年,挽了袖口俯下身,細細地查看了下屍首,回頭輕輕說:“有毒。”
阮四淡淡的臉色,揚聲說道:“老爺,路被阻了。”
“繞過去!”趙老爺已經開罵了。
阮四和初一對望一眼,默契地走回馬車落座。阮四一提缰繩,馬蹄“希聿聿”擡起,小心地轉過馬頭,朝樹林深處走去。
初一坐在阮四的旁邊,閉上了眼睛。他的身子随着馬車的颠簸輕微晃動,腦袋一點一點地朝着阮四那邊靠去。
“聽我說,你不要說話,一切如常。”耳畔傳來初一極輕的聲音,他靠在阮四肩上,嘴唇未動。
阮四淡淡地抿着唇,同樣用“傳音入密”方法回應他:“你倒是謹慎。”
“沒辦法,公子在後面。他是負責監視我們的。”
“什麼事情。”
“趙前身上的毒不一般,不是唐門或者江湖中的毒,因為全身如常,毒素在血液裡沒放出來,一定是苗疆一帶的密蠱。”
“嗯。”
“我如果沒猜錯,我們在辟邪吞噬的藥丸就是這樣的。”
馬車微微颠簸了下,車廂裡的公子輕輕咳嗽一聲。
“阮四,不管怎樣,我們現在逃不了了。”耳旁的初一似乎長歎一聲。
“我不逃。”阮四淡淡地說,“要走你走。”
初一沉默了會,繼而說道:“我不願意别人操縱我的命運,我似乎一直沒有自由地活着。”
道路上是輕緩而過的風景林,馬車座前的兩個少年都沒有說話。初一好像睡着了,阮四穩當地駕着車,偶爾隻聞馬兒的一兩個響鼻。
“我有個殘疾的妹妹,我有求于辟邪少主。”
過了許久,阮四才用傳音說了這樣的兩句話。
“辟邪少主未必遵守諾言。”
“不,你有所不知,他應諾的事情從來都是實現的,隻要你有命拿。”
初一沉默着,他記起了情報上所寫的阮氏一族百年無人支撐,處于風雨飄零之期。也明白了每人來這裡必是提着性命來賭,除了他别無所求。
身後伸來一隻白玉般的手,提着初一輕輕地跌入了車廂。
初一并未抵抗,隻是垂着眼,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兩腿之上,靠着車壁坐着。
聶無憂看着他這幅模樣,微微笑着,像淡淡的晚風吹動了沉沉的暮霭,清麗随和。“初一昨晚沒睡好?”
初一并不看他的笑容,仍然看着自己的雙手:“嗯。”
聶無憂的笑容像朵盛開的花:“可是我占了初一的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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