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聽到此刻心下急切,禁不住出聲低喊:“公子不要去!”
趙應承聽後仍是一笑,轉眼目視秋葉依劍:“一直蒙受公子照顧,此次就讓趙應承去赴這場鴻門宴。”
秋葉依劍并未看任何人,僅是盯着廳外的花木一動不動。銀光看着公子又是如此冷漠不語,心裡漸漸湧現起涼意,忍受不住喊叫着說:“公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風寒未愈蠱毒初發,銀光拼死也不會任你離開!”
“風寒未愈蠱毒初發?”趙應承聽着這句後,臉上着實吃驚不已。他又細細地察覺了下面前之人的側影,這才隐約發覺秋葉依劍臉形清減一些,但仍是帶着冷漠的光暈。
“聽說喻雪在你府上?”秋葉依劍轉過臉,似是未曾聽見趙應承重複的語聲,突然說道。趙應承熟知秋葉若不回答,必是不願提及的習性,也就點了點頭不再追問,銀光有些驚呆,默默地看着座上的兩位公子。
“喻雪若使‘尚缺’僅能對抗唐五,三老聯手穩破水飲,然而還是無人能抵禦那名副使。”秋葉依劍的目光終于從蒼茫中收回,冷漠堅定地說道。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是要趙應承從長計議,想必公子心裡已有方法應對……”
“我可以設局逼出他們所有的罪證,一旦副使出手由我應對,而你,趙世子,必須做到将這批人安全無虞地救出來,我要你應允,一共五個人,一條命都不能少。”
趙應承驚疑地看向秋葉依劍,隻見到他閃閃冷耀的瞳仁,如冰露般緊盯住自己,一片汪洋浩瀚。即使心中明白說出這些話的已經不是平素旁若無人的秋葉公子,但在此刻他緊迫的目光下,趙應承不由得沉穩地一點頭。
銀光恭送趙應承離開,連忙足不點地地躍進主廳,直奔秋葉依劍身前而去。
秋葉依劍看了他一眼,右手一拂,将他意圖跪落的身軀托了起來。銀光心下更是大駭,急忙喚道:“公子,你剛才為何說那話……”
“光。”秋葉依劍冷淡地低喝一聲,如同那日教導他冷靜一般,再次截住了他的話尾。“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還沒有妒忌得發瘋,分不清孰輕孰重——我去不單單是為了冷雙成。”
秋葉依劍一如往常地冷漠坐于正中,看着銀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作為臣子的我早已想清的道理。我平日享有無窮繁華富貴,大難來臨時也必須多有擔待。”
銀光深受震驚,半晌看着公子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沒有說教之意,僅是告訴你我的選擇。”秋葉依劍長身而起,走至窗棂邊突又冷漠說道:“站在風露裡一宿,我滿心空洞神情麻木,天亮時才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風霜如割都不算什麼,最大的痛苦是無法戰勝自己的猜疑、懊悔……我一直在想冷雙成以前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如果以後她還是如此克制厭惡,我是否還有機會把她留在身邊。實不相瞞,我雖然痛苦但并不糊塗。”
銀光目露驚疑之色,正待發問,卻見公子突然轉過身來,屈指一彈,身子頓時麻痹不得動彈。秋葉依劍看也未看,走出門吩咐一聲“看住他,今日不得讓他出府”,然後衣襟微鼓轉身離去。銀光透過窗紗,看得到公子背影仍是不快不慢不急不緩,随着他淡淡拂起的發絲,逐漸消失在回廊轉角。
秋葉依劍沿着往日走過的足迹,一一去了和冷雙成在一起時的所有角落。
推開門,光線淡淡飛舞在晨霧間,仍是一地的清涼與寂靜。他默默走到飛檐窗棂畔,目光停駐在那張八卦鎮邪榻上。每日深夜,冷雙成平躺在這張床榻上不知想着什麼,每次她的咳嗽、漸生的睡眠呼吸,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總是看向左側外廳,透過重重紗幕,揣測着她的心事和樣子。
靜止伫立了片刻,他轉身走向書房。
雕花寬厚的書案上平攤着一副卷軸,上面描摹一個高瘦男子的肖像,旁邊還有一些注釋的文字:蕭喬,男,六十一歲,現為西夏北院樞密副使,祖籍荊湘,神槍王一飛之叔。王家悉數被殲,僅剩此武技集大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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