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佐權慘叫一聲,頭盔滾落一旁,額前自人中流下一道猩紅血迹,三魂差不多去了歸路。随後趕上的騎兵拉辔駐足,不敢踏上他的身軀,就這樣,倒是給初一留下了一方不大不小的空間。
蕭佐權面色蠟黃,嘴角不斷涎下血沫,倒地時不忘嘶聲詢問:“你是誰……”
初一手持逆天,逼退圍困過來的遼軍,抓緊千分之一的狹小空隙,攢力于足尖,起腳一踢,将半死不活的蕭佐權踢出了包圍圈,穩穩砸向前方趙大鴻處。
前面人影晃動,盡是亮麗的戰馬辔頭和暗沉沉的黑鷹騎士裝,汗水混雜着血水滾落下來,幾乎要蒙蔽了眼睛。處在熱戰中央的趙大鴻甩了甩頭,右掌蓄力,一式“勁風擺柳”洶湧送出,真氣如陽貫注,強可拂石成塵。
掌風下的戰馬嘶鳴一聲,轟然倒斃。馬上騎兵跳落一旁,察覺到素有“遼西第一武士”之稱的趙大鴻無意掌斃同營軍伍後,回頭招呼兩句,偕同更多的騎兵加入包圍團。
趙大鴻越戰越心急,依他之力,勢不能扭轉乾坤,不禁痛下殺手,将開碑碎石三式的力道暴漲幾分,頓時拍得馬頭大幅度反轉,擰下幾名閃躲不及的騎兵,撲倒在泥地裡,血水散落成河。
遼西供奉教頭趙大鴻竟然不躲不避酣戰一刻有餘,手刃戰馬五十三匹,擊殺精銳騎兵二十四名,其魁梧身姿有如青峰屹立,極大震懾了餘衆者跋扈揚塵之心。
“活捉趙大鴻賞賜百金!”
眼見趙大鴻如此英勇,包圍圈有所退縮,但随後有人喊了這一句,又引得騎兵催馬逼近。趙大鴻雙目不辨黑白,雙耳盡鑲嘶鳴,如潮的黑色欺近,他隻管兩拳分擊,爆斃兩人,再次撕開鐵桶般的圍陣。
四周景色幾乎拉扯成一道沉黑的幕布,快要将他裹得透不過氣。人影幢幢處,有驚呼聲從遠方而來:“抓住那個人!他殺了指揮使!”
與此同時,天上蓦地降下一團黑影,砰地砸落在地上,正好壓垮了最前的包圍線,為趙大鴻争取到了一絲松懈的間隙。趙大鴻甩開面目上的血汗,擡頭朝前看了看。
衆多亮甲騎兵交錯壓向前,隻為堵截一道黑衣身影,但又似乎帶了些忌憚,馬蹄回轉幾下,不敢正面迎上他的鋒芒。來人黑發如瀑披散,右手斜持精利短刃,每走一步,手腕微晃,便一節一節露出寒光流轉的槍身來。頃刻之間,一柄三尺七寸見長的銀槍赫然顯現在他手中。菱形槍尖逆傳雪亮光芒,仿似天降青霜。
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完整露出真身的逆天,端得是鋒利無比。即使遼人眼拙,也能看出它的陰冷與霸氣。
趙大鴻看得仔細,正是初一攜着神兵利器殺到。他隻覺精神大漲,忙虎劈兩掌,拔身朝前趕去。
初一沉身欺進戰局,手持上古第一長槍,刺、紮、撲、撥,翩若遊龍。四處隻見寒星點點,銀光皪皪,逆天上下若舞梨花,如飄瑞雪,清寒的空氣割裂了天地。更恃這套槍法變幻莫測,鋒刃所過之處,遼軍無不是屍首兩離。
挾制住趙大鴻的包圍圈漸漸慌亂了陣腳,正值退讓時,一道通身雪白的高額戰馬從人後直插而來,罔顧自身營隊的騎兵,橫沖直撞,硬是掀開了一條道路。
“副使來了!副使來了!”騎兵團有人呼喝,為他們的長官開路。
初一聽得真切,擡頭看準副使方向,左手貫注真力,猛然拍向一旁遼軍。那名士兵斜飛出去,撞倒兩三個失了戰馬的騎兵,如此連番撲倒,造成的混亂波及到副使戰馬蹄前。
副使提缰驅馬躲避,初一提氣直縱,将手中逆天舞得銀光絢烈,左右開撥,送出寒氣凜凜的槍尖,直刺副使面目。坐下戰馬受驚,提起前蹄,已被槍尖鋒芒斬斷。白馬痛苦嘶鳴,甩下驚惶的副使,倒在一旁抽搐死去。初一抓住時機躍起,身在半空中,揚起右手逆天狠狠朝前劈去。刹那間槍法改劍招,一道氣勢洶湧的“銀河九天”長瀉奔騰,全然撞上地面蹲屈的副使,将他雙腿硬生生釘入泥土五寸。
副使立斃,遼軍嘩然。
初一雙眸微紅,冷冷環顧四周,看清了黑鷹騎軍先鋒營裡的每一張臉。他們臉上或有錯愕與仇恨,但論及對黑風山寨裡百姓的摧殘,這些殺戮又算得了什麼?
初一自山林中奔出至斬殺前鋒營左右指揮使兩名,期間不置一辭,趙大鴻并不了解小相公的心思,好不容易跻身到了他那邊的戰團,突然生起全部力氣,雙掌托住他的兩肩,用勁一推,将他震出三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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