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晨搖頭:“那多不合适啊,又不是我勸你母親去結親的,我憑什麼攔她。再者說,我覺得公子思慮錯了。其實娶我妹妹挺好的,起碼淨慈大師說的是娶一個。你想想,若是這個娶不上,最合适的沒有了,那缺一補十,找十個八字好但不是那麼配的姑娘一起撐起這喜氣,你豈不是更麻煩?”薛叙然又被噎住了。缺一補十,什麼狗屁!薛叙然氣啊:“你威脅我?!”想到十個叽叽喳喳會翻白眼的姑娘圍着他打轉一起叫相公就不禁打個寒顫。安若晨笑了笑:“怎麼會,我這正是有求于薛公子的時候,傻子才會幹威脅的蠢事。我若是求不着公子了,那才是威脅。”薛叙然臉一沉,很好,那就是如果他幫了她,她得求着他辦事,就不這麼對付他。如果他不幫她,她求不着他了,她就想法讓他娘給他娶十個“進補”喜氣。這不是威脅是什麼?薛叙然不說話,他思考着。安若晨看他臉色,道:“薛公子聰慧過人,自然也不怕什麼威脅。”薛叙然白她一眼,那還用說。“隻是這事頗有難度,結局難料,也許什麼都沒有,又也許會有驚天大發現。薛公子錯過了,頗是可惜。”薛叙然撇嘴,道:“你也不用激我。我與你不熟,你卻來求我這事,若無陰謀詭計,便是身邊無合适查案之人。太守大人及其夫人對你頗是照顧,你卻不找他們幫忙,這事與他們有關?另外,你懷疑身邊有奸細,卻不知道是誰?”安若晨眨眨眼睛:“我方才已經誇贊過薛公子聰慧過人了。”薛叙然皺起眉頭:“所以你一身的臭麻煩,還要把你二妹往我家裡塞。”安若晨學方才薛叙然的一臉無辜和不以為然:“這事方才也說清楚了。二妹不重要,她如何,都是命。随她去吧。”薛叙然繃着臉一副年少老成樣:“說吧,事情是如何的,你想查什麼?我先聽聽這事究竟有無危害。”陸大娘到了招福酒樓,似辦事路過的模樣,與酒樓裡的熟人打了打招呼,掃了一眼沒看到齊征,便似随口問了問齊征近來可好。另一位跑堂與她說,齊征可長進了,受老闆娘重用,都能出門辦差事呢。這不下午剛回來,這會兒在老闆娘府裡報事去了。陸大娘笑了笑,閑扯了幾句家常,讓跑堂的與齊征說一聲她來過便好,不用那孩子挂念,她近來也不錯。跑堂的一口答應。陸大娘聊了一會,又買了盒點心,然後走了。過了好一會齊征回到招福酒樓,聽得跑堂轉的話,點了點頭。他明白,陸大娘知道他在府裡報事定也不會久留,再如何也會回來的,她在老地方等着他,讓他報消息呢。齊征心裡發怵,拖了許久,再拖不下去,這才硬着頭皮去見了陸大娘。陸大娘果然在老地方耐心等着。見了齊征,仔細打量他,摸摸他腦袋拍拍他胳膊,舒了口氣:“還好還好,平安無事。”齊征聽得更難受了,“大娘。”要騙陸大娘嗎?他非常掙紮。“可探聽到什麼消息?”陸大娘問。齊征張了張嘴,低下了頭:“大娘,對不住。什麼都未查到就被發現了,我們亟亟逃了回來,沒辦成事。”陸大娘吓了一跳,一把拉住他:“被發現了,逃回來的?是什麼狀況,你速與我說。錢裴看到你了嗎?你們逃回來可有被人追蹤?如今可是還有危險?招福酒樓安全嗎?快與我說說,我得找安姑娘想想辦法。”齊征不敢擡頭,陸大娘越說他就越内疚。陸大娘完全沒有責怪他辦事不力的意思,反而隻關切他的安全。齊征硬着頭皮将趙佳華囑咐的謊話說了。其實其他的内容全是真的,隻一樣,就是他攀上窗子沒聽清任何話,然後就被打手發現了。他們逃回來後,趙佳華囑咐他們怎麼對外說,說是他想看姑娘闖了禍什麼的,這些也全說了。陸大娘皺着眉頭思慮半晌:“秀兒姑娘說得對,依錢裴的狡猾,他回客棧一打聽,便該知道是招福酒樓派的人。”齊征安慰:“也許他沒多想呢。”陸大娘瞪他一眼:“你可切莫掉以輕心,錢裴這輩子能混得如此得勢,可不是靠賢德。他既是有手段的,就沒有笨腦袋。他心狠手辣,你們務必要當心。”“好的,好的。”齊征看陸大娘急了,趕緊一口答應。陸大娘急急要走:“不行,我要趕緊回去報給姑娘。讓她想想辦法。那些細作若是想殺人滅口,這可怎麼辦好。”陸大娘又囑咐了齊征要小心,莫讓陌生人靠近,莫落單等等,齊征趕緊都答應了。陸大娘轉身走了,齊征看着她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大娘!”他沒忍住,喚住了陸大娘。陸大娘停下轉身:“怎麼?”齊征噎了半天,擠出一句:“你自己也要當心啊。”成日與細作嫌疑在一起的人,是大娘自己啊。陸大娘安撫地對他笑笑,點了點頭。陸大娘走了。齊征猛敲腦袋,怎麼辦,到時若真有人來滅他的口,是錢裴派的人還是安若晨啊?他心裡其實真的害怕。誰不怕死呢。陸大娘回到紫雲樓便去見了安若晨。安若晨聽得報吃了一驚。“未打探到消息,但是暴露了,逃回來的?”“是啊。”陸大娘将齊征所言仔仔細細說了,說到緊急處不禁流露出心疼。齊征不過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李秀兒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此險境,他們能毫發無損逃回來,真是萬幸。“我仔細問了,無人追到中蘭城來,但是他們與錢裴同一家客棧,為打聽情報透露過自己是平南郡開酒樓的。雖撒了謊說是姐弟兩人辦的小酒莊,但若錢裴有心查探,定能推斷出就是招福酒樓。”陸大娘有些着急,“姑娘,得想想辦法,不能讓錢裴謀害了齊征他們啊。”安若晨沉吟思慮:“既是沒聽到什麼,想來錢裴也不會貿然下殺手。魯莽行動隻會增加暴露自己的機會,錢裴沒那麼傻。莫看他張狂,似沒腦子不顧後果隻想行惡,其實他小心謹慎地很。”陸大娘道:“可是萬一錢裴以為齊征聽到了什麼,可不會這般輕易就算了。”“确是如此。所以,将齊征接來紫雲樓住兩天。”陸大娘一愣。“找個由頭,趙佳華不是讓他們對外說是齊征好色想看姑娘所以攀窗戶嘛,那就順着這個編,便說你聽說齊征闖禍了不争氣,将他接到紫雲樓管教幾天。”陸大娘道:“可這不是長久之計,護得這孩子一時,他總得出門啊,再者說,秀兒姑娘和趙老闆她們還在外頭,錢裴也可能對她們下手。”“錢裴為什麼下手?是為了滅口。可是口已經開了,該傳的消息都傳了出來,滅口就沒必要了。”安若晨道:“這事情要速辦,在錢裴查到偷聽的就是齊征之前,把齊征帶回來。錢裴也許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一旦他入了城,查到招福酒樓确是派人出過遠門嘗新菜找廚子,那他心裡定是清楚怎麼回事。若他再打聽到齊征已入了紫雲樓,他便什麼事都不會做了。因為我該知道的事已經知道,他對招福酒樓的任何一個人下手就都是自找麻煩。”陸大娘明白了,她趕緊出門往招福酒樓去。行到半路,有一馬車從她身邊駛過,風吹起車窗幕簾,露出車内人的樣貌,正是錢裴。錢裴低首斂眉,神情嚴肅。陸大娘大驚失色,抄小道急跑,喘着粗氣奔到招福酒樓,火急火燎一把抓住了正在堂廳擦桌子的齊征,将事情如此這般一說,道:“你收拾幾件衣物,與我走吧。”齊征大驚失色,怕去紫雲樓被囚禁,又怕真被錢裴滅口,隻得道:“我怎麼都得與老闆娘說一聲。”“速去速去。”陸大娘催他。齊征故做鎮定笑道:“大娘莫慌,你仔細想想,你方才說遇見錢裴的那條道,那也是往錢府去的,若他真要來酒樓,可不比你的腳程快多了?這兒哪有他的影子。他定是回錢府去了。說不定他真的沒察覺,以為就隻是個小偷小摸的小賊罷了。”“快别廢話了,趕緊與趙老闆交代好,然後與我走。”陸大娘推着齊征轉身,一起往後門去。穿過後門過街,便是劉府,趙佳華此時在府裡。齊征沒留意,在他轉身之時,酒樓門口正走進一個中年男子,他掃了一眼酒樓堂廳,見到齊征,頓時眼角一動。齊征被陸大娘帶走了,那男子仔細看了看齊征的背影,問迎上來的跑堂:“那位剛離開的小哥,可是這酒樓裡的?”跑堂應道:“正是。客倌有事嗎?”那人笑道:“我前兩日聽他說貴酒樓的廚子手藝好,特意來嘗嘗鮮,怕認錯地方了。”跑堂笑道:“沒錯沒錯,肯定就是我家。客倌外地來的?齊征前兩日去外地嘗新菜去了。”“正是。我就是在酒樓裡遇着他的。當時聽得他說姓齊,叫什麼福酒樓。我正好來中蘭,便慕名來了,幸好找對地方。”跑堂哈哈笑,招呼他坐。那人卻道:“不急吃飯呢,我先周圍逛逛,買些東西再回來。齊小哥這是去了哪兒?我一會回來能讓他招呼嗎?還可叙叙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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