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立馬揮手讓弓箭隊不要輕舉妄動,看着馬背上的女子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為難,如果放跑了人,那就是放虎歸山,到時候待對方回到荊州整合兵馬,最終受苦的隻會是平民百姓。
可是殿下又交代切不可傷了朝陽郡主,要真有個好歹,秦将軍怕也會和自己拼命。
“大人……”屬下走上前,神情嚴肅。“他若真有意傷了朝陽郡主,也不會等到這時,可若是将人放跑,怕是後患無窮。”
聞言,王鶴思量再三,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突然大手一揮。
脖間的扼制讓秦芮難以呼吸,這時耳邊又響起一道譏諷聲,“看見了嗎?這就是清清白白的九弟,既是如此,我們便隻能做一對亡命鴛鴦。”
霎那間,鋪天蓋地的箭羽瞬間襲來,秦芮瞳孔猛地放大,這時馬匹突然奔馳起來,一支箭羽猛地刺進肩頭,火辣辣的痛感頓時蔓延開來。
緊緊咬着牙,她呼吸有些抖,努力不去看四周的箭羽,她不相信這是衍哥哥的命令,衍哥哥怎麼可能想讓自己死。
這時馬匹突然啼叫一聲,像是也中了箭,秦芮頓時被甩了下來,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模糊的視線中隻有一道疾馳奔遠的馬匹。
“郡主!”
一批人頓時圍了上來,可女子顯然已經昏了過去。
王鶴揮揮手讓一隊人趕緊追,自己則将人帶走,還好這朝陽郡主傷不及性命,不然還真不好交差。
全州白日也開始了戒嚴,本來熱鬧的街道隻有極少數人在行走,更多的是一批批巡過的士兵。
一處别院裡外也駐守着大批城衛,幾名大夫不急不緩從一間屋裡走出,待看到外面的錦袍男子時吓得立馬跪倒在地。
“人如何?”
聞言,大夫們哆嗦着趕緊道:“回殿下的話,裡頭的姑娘隻是胳膊中了一箭,并不傷及要害,就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養,想必不一會就能醒了。”
見自家殿下沒有說話,方鸠立馬讓人把大夫送出去。
王鶴顫顫巍巍的走上前,“當時情況緊急,所以一不小心就傷了郡主,還請殿下恕罪。”
賀衍定定的看着主動請罪的人,語氣冰冷,“我是如何與你說的?”
王鶴身子一僵,頓時“撲通”跪倒在地,額前布滿汗珠,“殿下恕罪!當時反賊劫持了郡主,為了不放虎歸山,屬下才被逼無奈……”
四周一片寂靜,本來要來禀報事情的将領也生生頓住了腳步,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被逼無奈?”
賀衍面色透着一絲陰沉,“所以人呢?”
王鶴臉色透着幾分蒼白,像是瞬間褪去血色,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
“有人發現反賊中箭掉下了山崖,想必不會有活口。”一名将領膽顫心驚的回道。
這話讓方鸠也有些聽不下去,“周大人未免太掉以輕心,隻有見到屍體才是萬無一失。”
聞言,後者身子一正,也不敢去看賀衍的臉色,連忙躬身道:“屬下這就加派人手,哪怕翻遍整座山也要找到屍體。”
像是不敢再逗留,他飛快就轉身離開,而其他人卻還在那膽顫心驚,深怕受到殃及。
這時屋裡似乎傳來什麼響動,賀衍瞥了眼王鶴,眉間緊鎖,“全州的事交下去,自己領五十大闆。”
說完,徑直推門而入,其他人倒是松了口氣,隻是看王鶴的眼神帶着點同情,五十大闆還好,反正大老爺們都是皮糙肉厚,但是被革職就等于再無複職可能。
“王大人應該慶幸郡主隻是受了些皮外傷。”方鸠突然來了一句。
衆人面面相觑,也大概能猜到裡面的這位肯定是以後的皇後娘娘,也難怪殿下如此動怒。
秦芮隻覺得渾身四處都很酸疼,胳膊處還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入目是一間陌生的屋子,而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光源外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半天都沒有回過神,直到被小心翼翼的擁入懷中,熟悉的氣息慢慢拉回她思緒,眼眶紅了紅,她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隻能撲進男人懷裡大哭。
“我……我……”她緊緊揪着男人衣袍,眼淚珠子一串串落下。
大手輕撫着女子長發,賀衍将聲音放柔,“莫怕,不管在哪,我都會尋到你。”
秦芮瞬間又哭的更厲害,壓抑了多日的委屈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她并沒有那麼堅強,她也很怕死,更怕看不到爹爹娘親。
聽着那哽咽聲,男人隻是輕聲低語哄着小姑娘,指腹不斷擦拭那小臉上的淚痕。
的确是他的疏忽,才會讓她陷入險境,想到今天她渾身是血的樣子,賀衍像是被扼住了呼吸。
抽噎了許久,秦芮才緩緩擡起頭,面上全是委屈,“先前那些追兵險些将我殃及,不是你的命令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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