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指立刻觸到了我大腿内側的皮膚,仿佛一隻滑膩的毒蛇爬過。我極力保持着儀态,手伸下去,一把擰住他的手指,狠狠地往外撇。我發誓我用的力氣,尋常人的手早就斷了‐‐‐而他那看似修長無力的手指就像鐵器一樣堅硬,竟然安然無恙!并且,一點也沒有從我衣服裡拿開的意思,反而愈發肆意的撫向我的胯-間,狎昵的撩着我的裆布,撓刮着那些密結的金箔。一股難以啟齒的快意被他的指尖穿透進來,直逼入我的下腹。我打個了抖,像一把蓄勢待發的弓弦差點從座椅上竄起來,一眼看見對面的君士坦提烏斯才勉強刹住。我下意識地摸出腰間的匕首,卻摸了個空,才忽然意識到剛才進入皇宮之前,武器都已經交給查克大門的禦前守衛了。(而即使它在,我也不能當衆剁了尤裡揚斯的手)。我與他在桌下僵持着,如同在打一場暗戰,而我的腕力明顯落了下風。我的臉頰開始轟轟烈烈的泛熱,呼吸淩亂不勻,簡直連保持安靜的坐姿也變得困難。不知道尤裡揚斯要摸到什麼時候去,我隻能任由他這樣亵逗我,在場的人沒一個可以幫的上我的。連伊什卡德也不行。我也絕不願意被他發現我身陷這樣恥辱的境地裡。最糟糕不過的事情是,我難堪的感到自己硬了。這個事實讓我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似是戲弄我的惡意終于得逞,尤裡揚斯的手從我衣間退了出去。他的動作如此從容自得,甚至好整以暇地在我的擒制之下,用兩根手指為我利索的扣好了絆扣。我的汗濕透了衣襟,身下的東西兀自昂立着。我狼狽羞恥地僵坐着,好似一尊被工匠砸壞的雕像,連側頭怒視尤裡揚斯也不敢,怕一動彈就龜裂開來,失去極力僞裝的外殼。&ldo;你的臉很紅啊……小貓,需要去盥洗室解決一下嗎?還是宴會之後,讓你的主人親自動手?&rdo;一串沙啞暧昧的低語鑽入耳眼。衣擺在我的掌心揉作一團。我連一刻也不願待在這兒,隻想即刻尋個理由暫時逃離這兒。而神仿佛有意與我開玩笑似的,這時,我聽見君士坦提烏斯突然咳嗽了一聲,似乎是有話欲言。宴桌上的人們頃刻停止了交頭接耳,整個露台鴉雀無聲。我的心髒一下子懸吊起來,有種不祥的預感。&ldo;讓我們為這盛宴的主角,我們不遠千裡而來的貴賓,尊貴的亞美尼亞王子殿下,緻以我們最誠摯的熱情!&rdo;發言是由禦座旁的宦官為皇帝代勞,這點倒是與波斯一模一樣。君士坦提烏斯舉起了酒杯,衆人亦紛紛效仿。我有點兒措手不及,立刻雙手端起面前盛滿葡萄酒的酒樽,一飲而盡‐‐‐該慶幸面罩上的珠鍊自鼻底朝兩側懸挂,嘴唇上并未覆物,留有足夠容我小口飲食的空隙。酒非常醇烈,入口猶如一汩岩漿淌入喉頭,讓平時謹守酒戒的我一瞬就有些醺醺然,加上内火未消,渾身都發起燥。我知道自己絕不能再多喝一杯,否則恐怕就要醉了。在這兒喝醉,這可是要命的事。我謹慎地放下酒樽,而侍者卻立即又将它斟滿。我隻好借機将酒倒了一些進袖口,喝下了小半杯,緊張地将目光投向了斜對面與幾位羅馬宦臣坐在一起的伊什卡德。他是我的代言者,也是整個計劃的幕後指揮,最清楚此時應如何應付。也許是一種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與伊什卡德目光交織的同時,他擊了一下掌。立于門口的使者雙手呈着一根被毯子包裹的長形物體緩步走進來。毯子上用金銀線繡着亞美尼亞的圖騰,我猜測那應該是象征亞美尼亞王權的物品。‐‐‐‐那些真正在幕後掌權的亞美尼亞貴族們,眼巴巴的希望自己變成&ldo;高貴&rdo;的羅馬公民,仿佛那是一種無上的榮耀。我盯着那塊被揭開的毯子,裡面露出的一根鑲滿寶石的金色獅頭權杖證實了我的猜想。那玩意如果是假貨,真的怕是已經在運往波斯的路上;如果是真貨,就必然是計劃裡需要擭取的重要目标。我眯了眯眼,将目光聚焦到那權杖上,試圖分辨出它的真僞,卻集中不了注意力。我頭暈目眩,下-身也脹痛得厲害。酒勁正在發作。我揉了揉額頭,深吸了一口氣,心覺不妙。tbc4叉牙鲷:人類吃了它們的肉會出現幻覺,并且非常持久。在古羅馬帝國,叉牙鲷被用作娛樂性的緻幻劑,常用于精神娛樂及集體宴會,形同現在人們使用的毒品。【xxxi】步步危機羅馬人慣喝的這酒後勁實在異常的大,大得令我始料未及。我召來宴桌旁的侍從,正欲開口向他要杯水,卻見這時君士坦提烏斯将那權杖舉起來,目光向我掃來。伊什卡德轉到禦座前去半跪下來,我才立即反應過來我該做什麼。作為亞美尼亞皇族的代表,向羅馬皇帝表達歸順的誠意,讓他為我加冕,讓我成為正式的侯任者1,這是慣例,是從尼祿時代開始就被帕提亞人運作的方法。我連忙站起身來,突然一陣更強烈的暈眩感猝不及防地襲擊了我,令我身子一歪,恰時腿被一隻抻來的腳絆住,整個人向後栽去,坐倒在了旁邊尤裡揚斯懷裡。霎時全場嘩然,身後的整蠱者更誇張的&ldo;喔哦&rdo;了一聲。&ldo;王子殿下這樣的熱情可實在讓我受寵若驚……&rdo;一片惡劣的嬉笑聲裡,尤裡揚斯慵懶輕佻的笑聲格外清晰。他扶着我的腰似要幫我站起來,嘴唇卻若有似無地擦過了我的後頸,留下一道潮濕滾燙的軌迹。我竄了起來,腳踩中過長的華服衣擺,朝前跌去。好在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地,将錯就錯的借着伏倒的趨勢半跪下去,沒顯得太過難看。但我發誓我真想回身一刀捅死那個可惡至極的死變态‐‐‐假如有這個機會的話。大腦嗡嗡作響,我面紅耳赤,隻覺得顔面盡失,腿間的東西卻因這刺激愈發興奮,被金箔摩得生痛。生怕被人看出異狀,我一手壓住衣擺,這時一個冰冷的物體冷不丁地擱到了我的肩膀上,反射的一道金光直刺入我的眼裡。我遲疑了一下,馬上意識到什麼,忙做出亞美尼亞人行最高禮的儀态,雙手交叉地低下頭。金色權杖的頂端輕輕點過我的兩邊肩膀,又落到我的頭頂,最後又滑到我的臉頰上。當我預料到某個無可避免的舉動的同時,它便發生了。珠鍊結成的面罩被掀挑起來,我感到君士坦提烏斯審視的目光落到我的臉上。我呼吸凝滞,忽然之間緊張萬分。一種詭異扭曲的矛盾感猶如畸形的雙頭野獸撕扯我的神經。情理上我萬分不希望自己的樣子讨他歡喜,理智上卻又擔心假若他不滿意我的相貌,會影響到行動計劃的順利執行。我對自己的模樣從來沒有什麼判斷力,連鏡子也極少看,作為一個男子漢、一個軍人,在意自己的長相是毫無意義的。時間仿佛被無限制的拉長,緩慢冗長得使我如瀕死之極一般煎熬。在額頭上的汗水一直淌到了胸口之下的時候,權杖才從我身上離去,君士坦提烏斯宏亮的笑聲響徹在我的頭頂。聽見他念完那冠冕堂皇的加冕詞以後,我才敢伸手去扶住搖搖欲墜的面罩。酒精似乎正在頭顱裡肆意發酵,身體都仿佛不由自控了。當一尊桂冠被戴到頭上,我才知道一切結束了。我如一個脫線的傀儡般搖晃着站起來,跪久了之後血液上湧直沖大腦,使我險先站不穩,幸而伊什卡德攙住了我。臨回座位前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皇帝的臉。他仍舊保持着一張極具長者風度的微笑面具,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讓我不禁懷疑剛才那種被細細品度了一番的感覺僅僅是我的錯覺而已。我高懸的心再次放松了幾分,還未坐穩,便一下子撞上了尤裡揚斯的目光。他半眯着眼,眼瞳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幽芒,唇線緊抿,似乎很是不悅。不知是什麼惹到了這變态,也許我又要倒大黴。我拈了一顆櫻桃入口,以緩解自己高度緊張的情緒,卻冷不防嗆了一下,猛咳起來。這下尤裡揚斯可被我逗樂了。一杯酒被他慢悠悠的呈到我嘴邊,蒼白細長的手指輕扣杯盞,好似随時能開啟那裝滿災禍的潘多拉的魔盒:&ldo;王子殿下沒吃過櫻桃嗎,這麼急做什麼?&rdo;落井下石。&ldo;謝謝。&rdo;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接過來,故意失手摔落,把酒液盡數潑濺在他華美的袍擺上。看着那一大片難看的污漬,我的心裡頓時一陣爽快。他卻仍盯着我笑,唇角更彎,将我看得頭皮發麻,不得不逃避開他的視線。伊什卡德已回到座位上,贊許地朝我點了點頭,又擰眉擔憂地掃了一眼尤裡揚斯‐‐‐他大概窺見了這個變态對我的騷擾之舉。我心裡尴尬,朝他搖了搖頭,以示我暫時能夠應付。不想讓伊什卡德因為我的原因而失責,他的注意力該放在控制大局勢之上。&ldo;噢,我親愛的堂弟,我差點因為這美麗的貴客而忘了賞賜你。你重大的功勳是多麼不容忽視啊!來,上前來,年輕的凱撒。&rdo;君士坦提烏斯在金交椅上沖尤裡揚斯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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