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些銀錢在精奇嬷嬷那兒也算是有些印象了,再有劉慧珠是烏拉那拉氏身邊伺候的,精奇嬷嬷就算沒拿銀錢也會記住她,隻是拿了銀錢今後說不得會多照顧一二。
捧高踩低是宮中最尋常不過的事,結交善緣也是宮中衆人都會做的事,至于是真心還是假意就不必那麼考究了。
送了精奇嬷嬷出去劉慧珠本想着進屋子裡伺候,劉嬷嬷卻出來讓她先去歇着,若是有什麼事自會叫她去。
劉慧珠回了自己的屋子,拿起線打起了絡子,這絡子打了穿上珠子挂在屋子裡也好看。
先前劉嬷嬷說屋子裡挂着的都有些舊了,得尋個時間打了新絡子換上,今日正好無事便都打了換了罷。
到了快開宴的時間,雲惠來接烏拉那拉氏,過東圍房的時候見了坐在廊下曬着太陽的劉慧珠。
指尖與細線勾勾繞繞,靈活的将線繞成精緻的樣式。
這樣的時間似乎所有宮女都有過,暖陽之下打絡子,這般輕松的日子不多,有的時候便是格外珍惜,牢牢記在心裡能撐過今後許多年枯燥又提心吊膽的歲月。
進了屋子,烏拉那拉氏已經收拾妥當了“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走吧。”劉嬷嬷上前扶着,雲惠跟在後面出了門,在廊下的劉慧珠見了起身行禮,待一行人都走了出去才又坐下打絡子。
許久之後劉慧珠将手裡的絡子穿了珠子,換下了之前的絡子,将舊的放在桌子上好叫劉嬷嬷一回來便能看見。
正想着劉嬷嬷見了這些絡子開心的樣子,外面便響起花盆底踩在石磚上發出的聲音,轉身便見烏拉那拉氏已經回來了,臉上帶着笑意。
今日壽宴應當是無任何差錯了,或許萬歲爺賞下的壽禮還很得主子娘娘的歡心。這麼想着劉慧珠便往外去了。
劉嬷嬷扶着喝了幾杯酒已經有了些醉意的烏拉那拉氏坐下,拿了佩兒端上來的醒酒湯就着手讓她喝了些。
“去将慧珠叫來。”烏拉那拉氏一手撐着額頭,閉着眼對劉嬷嬷說。
“是。”劉嬷嬷出去時也讓屋子裡伺候的都跟着出去了,在門口看見劉慧珠笑着将她帶了進去。
她總覺得劉嬷嬷的笑很是奇怪,可是仔細的瞧又與平日是一樣的,許是今日打的絡子太多了晃了眼吧。
“娘娘。”劉慧珠規矩的行禮。
烏拉那拉氏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聽了她的話劉慧珠往前走了兩步停在離烏拉那拉氏隻有一步的地方,垂下頭看着烏拉那拉氏放在腳踏上的鞋。
白瓷的花盆底未沾染上半分污塵,鞋面上的繡花也是精緻非凡,看得出繡這鞋面的繡娘繡工應當是頂尖兒的。
烏拉那拉氏伸手撫上她的秀發,二把頭是劉嬷嬷昨日便囑咐了梳的,溫熱柔軟的指尖和冰冷堅硬的黃金镂空嵌瑪瑙的護甲劃過臉龐,心裡沒由來一緊。
沒有女子不愛惜自己的面容,劉慧珠這樣年紀的更是如此,哪怕是人老珠黃後才能出宮尋夫婿,對自己的臉也是極為愛護的。
幸而烏拉那拉氏順着臉往下,将手放到了她肩上。
“這麼清麗的臉,若是抹上胭脂也是别有韻味的……”烏拉那拉氏此話一出吓得劉慧珠直接便跪下了,因為離得近還跪着往後退了些距離,雙手放在地上額頭觸着手背。
“奴才一心伺候娘娘,絕無二心。”
也難怪劉慧珠是這樣的反應,宮裡能在臉上塗胭脂的便隻有妃嫔或是如雲惠一樣的官女子,這可是她從沒有想過的事兒,她隻想平平安安的過了二十五歲回家去。
這是誰要害她嗎?竟在主子娘娘跟前胡說,這可不是小事兒啊。
“唉。”烏拉那拉氏起身下了腳踏将她扶起來,說道:“沒人在我跟前兒說什麼,是我向萬歲爺讨了個恩典。”
烏拉那拉氏笑着看着劉慧珠的臉“我看你長的乖巧想讓你一直在跟前待着,你出宮去也是二十五了找了夫婿也是過日子,倒不如就留在宮中,在宮裡我還能讓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劉慧珠最開始以為烏拉那拉氏選了她伺候是因為她爹,沒想到卻是因為她自己。
後宮争鬥不是她一個小宮女能摻和進去的,什麼長的乖巧讨喜……都不過是她烏拉那拉氏想用她争寵的借口罷了!
“宮中皇嗣稀薄,若是你能為萬歲爺開枝散葉那你在後宮中便能站的穩穩的。”劉慧珠哪怕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臉上的表情還是由驚恐變成了欣喜。
不知道後宮險惡的小宮女在知道這樣的事,看着烏拉那拉氏平日那般溫和的人怕是會真的信了,就算她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固寵的棋子,不也隻能裝作什麼都看不清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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