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關那日,整個太衍宗都有所感應,隻覺一陣浩然清氣朝四面八方四散而開,正在議事廳裡商議正事的幾位長老登時面面相觑,意識到這是自家宗主出關,登時急忙起身恭迎。
能夠在兩千多歲修至煉虛,如今人界,無人能出其右。他們這位宗主平常不聲不響的,不想關鍵時刻總能一鳴驚人。
衆人拱手道喜,俱都滿臉喜氣。宗主實力更強,對于宗門當然更有保障。溫之玉淡漠點頭,簡單和幾位長老見過禮,問過太衍宗的事務,就讓他們回去了。
溫之玉回到書房,處理了一些積壓的事務,便遇見卓書語過來見她。言是家中有事,如今見她出關,也該回去了。溫之玉點點頭,見卓書語還站在原地沒動,不禁挑了一下眉梢:“你還有事?”
卓書語頓了頓,才低聲道:“你真的把她忘了?”
溫之玉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卓書語說的是誰,想到那個即使在她閉關時也依然擾人清淨的身影,不禁沉默片刻,好半晌才淡淡道:“我和她有緣無分,忘了也好。”
卓書語定定看她半晌,搖搖頭,失望道:“我以為,你對她是真心的。”她瞄了一眼溫之玉腰間的香囊,哂笑道,“不過你既忘了,又為何還要戴着她送你的香囊?”
“早知今日,我當初就該試一試。”
試一下什麼呢?試一試,讓那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可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那人雖常對她道一些肉麻的話,看她的眼神卻太過清醒,沒有任何旖旎心思。
而沒有結果的事情,她永遠都不會有勇氣去嘗試。所以退到安全距離,能和她做一個交心的朋友便好。
“算了,如今還說什麼呢。”卓書語淺淺一笑,有些自嘲道,“溫宗主就當我今日胡言亂語,千萬别放在心上。”
卓書語轉身離開,溫之玉垂眸盯着腰間的香囊,長久地沉默。那香囊紅色為底,用金絲銀線繡了精緻的花紋,其中裝了安神草,幾十年過去,香味淡了許多,顔色都有些褪色。
她第一次意識到,江绮思幾乎深入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不是她想忘,就能忘的。而她害怕恢複全部記憶,最終結果不是她能承受的。可她越怕什麼,就來什麼。
春光明媚之中,唐星月将一隻香囊遞給她。
“江姐姐拜托我把這個送給你。”
“這個是她親自做的,代表了她一番心意。”
可這哪裡是她特意送的,分明是江绮思那财迷到處售賣。
“不管怎麼說,這都代表了小藥師和我的一番心意。”
“說清楚了,誰的心意?”
“那自然是……我的心意了。”
纖長的手指不自覺握緊香囊,越握越緊,然後又緩緩松開。
月上中天,時間已到半夜。書房沒有點燈,溫之玉閉着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月光透進來,溫柔地灑在她的臉上,溫之玉睜開眼睛,在這安靜而寂寥的黑夜之中,輕輕歎了口氣。
明日,還是去一趟魔域,找修羅王問清楚江绮思的去向吧。
第二日一早,她便早早将事情交代下去,日夜兼程趕去魔域。她雖然是太衍宗的掌門,但是要見修羅王也不容易。不過幸好一路行來,沒有遇到多少阻礙,她想着也許是唐星月的關系,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
侍從将她領到正殿,還沒邁進去,便聽修羅王的聲音從殿内傳來:“你來了。”語氣淡漠,沒有絲毫意外。
溫之玉動作頓了頓,朝修羅王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不動聲色道:“前輩知道我要來?”
修羅王單手托腮,面無表情看着她,淡淡道:“本王不知道你會不會來,隻是受人所托罷了。”
溫之玉聞言,登時緊張道:“是不是江绮思?她留了什麼話?想要告訴我什麼?”
修羅王沉默片刻才道:“她死了。”
話音一落,溫之玉瞳孔驟然緊縮,好半晌才扯了扯嘴角,勉強一笑:“前輩說笑了,怎麼可能?她可是化神期的修士。”
化神期的修士,哪裡會死得這麼輕易。除非她遇到了無法對付的仇家。可兩個大能争鬥她又怎麼可能毫不知情呢?
修羅王搖頭,目光似有憐憫:“若她已經不是化神期修士,而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呢?”
“不過你放心,她并非死于非命……”
溫之玉厲聲打斷她:“我不信!”她見修羅王面無表情看着她,不禁喃喃自語道,“我不信,她不會死。”
江绮思怎麼會死?她不可置信,隻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太陽穴突突跳動,頭痛欲裂,一幕幕畫面突地在她腦海中浮現。
“隻有一個辦法可以将我神魂中的系統剝離出來,那就是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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