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錦道:“這便是我想說的第二點不妥了。既然兩人都有錯處,又是童知曲言語挑釁在先,若是童知曲單方面受了委屈,那單罰童溫祺也算是給受傷的一點慰藉,并無不妥。但是大人請看,現在這兩人身上都有傷口,而童溫祺身上的傷口明顯比童知曲要重上許多,而城中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童溫祺的拳腳功夫十分厲害,若是真想對一個人動手絕對不可能隻給對方留下幾處微小的擦傷。可見童溫祺本來就沒打算傷害童知曲,隻是想吓唬他一下罷了,而知曲雖然出手恨厲,但是他應當也是被吓到了才沒了輕重,同樣情有可原。”
知府簡直要被她弄糊塗了,道:“童大姑娘,你又是為這個辯解,又是為那個辯解,這說來說去兩個人都沒有罪了?你這不是戲弄本官嗎?”
童洛錦行禮告罪道:“小女子不敢。隻是這二人都是我的弟弟,而我這個做長姐的卻管教不力,竟然由得兄弟打鬧鬧至公堂前,實在是不該。既然有大人明察秋毫,便該讓他們長長記性,莫要再做出這種手足阋牆的事情。既然他們兩個人都有錯,請大人秉公辦理,各杖責十大闆!”
童知曲跪不住了:“你什麼意思!”
她這套話花裡胡哨的,竟是把打架的責任平均勻到了兩個人的身上,為童溫祺減輕了一半的罪責,然後又把什麼長姐、兄弟的這一套說辭拿出來,搞得好似他們是一家人鬧小脾氣一樣,這種家門裡的事情官府便不好判決了。
果不其然,知府沉吟了一會兒道:“說的也在理。”
“怎麼在理了?”童知曲險些要從地上跳起來,難以置信道,“大人!我是無辜的啊,你可不能打我啊!”
童洛錦在一旁痛心道:“二弟,要鬧到堂前求大人主持公道的人是你,質疑大人判決的也是你。這是公堂,不是在家裡,你以為大人的裁決也要由着你的性子來嗎?莫要胡鬧了!”
知府一聽,好似确實一直在童知曲在無理取鬧,試圖幹擾他的判決,不由得心生不滿,道:“你對本官的判決有何不滿直接将理由出來就是,如果沒有理由就休要胡亂擾亂公堂秩序!”
童知曲:“我……”
不過他的确沒有辦法辯駁,心中頓時一陣懊惱,這可怎麼辦,難不成真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知府一聲令下,幾名官差上來就要按住兩個人行刑,童知曲大驚失色,死死盯着知府身邊的師爺,師爺與他的視線對上,又錯過眼去。
見狀,童知曲又看向一旁行刑的衙役,那衙役視線的餘光撇過童洛錦,然後低下頭去,童知曲便掙紮地更厲害了些,眼神慌亂,面色蒼白。
童洛錦歎道:“明明是你自己要求訴諸公堂的,怎麼末了自己還委屈了起來呢。”
聽到她這麼一提醒,童知曲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提起訴訟的人啊,他急忙道:“我撤訴!我不告了!不告了!”
按照本朝律例,提起訟訴的人是有資格撤銷訟訴申請的,其糾紛可私下解決,官府不得再進行判決,
知府橫眉倒豎:“童知曲,你耍本官呢!”
童知曲趕緊一陣賠罪求饒,哄得知府松開眉頭,擺擺手:“罷了罷了,你們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決把,下次不許戲弄本官了。”
童知曲免了十大闆的杖責,喜上眉梢,又是一陣溜須拍馬。
而童洛錦也謝過知府,領着童溫祺走了。等邁出公堂大門,童洛錦的腳步卻微微停頓了一下。
童溫祺道:“阿姐,怎麼了?”
童洛錦微微扭過頭,望向公堂的方向,童知曲還沒有出來,他被兩個衙役扶着站起身便湊到了大堂案前,似乎很是熟識的模樣,這讓她心中隐約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便隻能暫且壓下。
“沒事,走吧。”
童洛錦因為心中有事,便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是童溫祺卻因為她的沉默開始胡思亂想。
她是不是厭煩自己了,今日的事情是不是鬧得有些大,讓她覺得丢人了,所以她不想再搭理自己。可是……她明明還幫自己說話,設法幫自己免除杖責啊,應該不會不管自己吧。
他越想越急,越急越惱,好像已經在腦中預見到了童洛錦将他丢棄的畫面。
他猛然伸手一把拉住童洛錦的胳膊。
好好走路的童洛錦被他拽了個趔趄,轉過頭去斥道:“你做什麼?!”
童溫祺可憐巴巴委屈兮兮,一副要哭的模樣:“阿姐,你别不要我。”
童洛錦:“……”
這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郎,不是八歲的孩子。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大街上的人,默默掙開他的束縛後退了幾步,道:“大庭廣衆之下,你莫要讓我跟着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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