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最近的風寒來勢洶洶,不少人喝了藥都不見好轉,藥鋪裡的藥材都快不夠用了,好在童洛錦身子底子好,灌了兩天藥便悠悠轉醒,好得差不多了。
聽說童洛錦醒了,這草屋的主人也來看她。婆婆姓金,原名她自己都記不得了,她不到二十歲的時候便死了丈夫,又是個瞧不見東西的,婆家和娘家都不願意管她,她倒也不抱怨,就自己在這兒村子的一角守着一座草屋過活,一晃就是四十年,她也笑呵呵地撐下來了。
金婆婆的手粗糙地如同沙礫一般,她摸了摸童洛錦的額頭,道:“不發熱了就好,這樣就很好……”
金婆婆是個很和藹的老人,童洛錦願意陪她說話:“婆婆,謝謝您願意收留我們。”
“哎,說什麼話呢,”金婆婆笑呵呵道,“他們怕傳染,我可不怕,我這一身老骨頭早就改進黃土了,什麼都不怕,就是想着這麼多年沒和人說過話了,有人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你們肯來我這裡住下,我覺得舒坦。”
童洛錦被她的熱情感染了,也跟着笑:“婆婆,您真是個好人。”
金婆婆擺擺手:“哎呦呦,我是什麼好人啊,我就是一個老不死的罷了!”
童洛錦搖搖頭,又忽而想起來金婆婆是看不到的,便握着她的手道:“婆婆,您可是天大的好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金婆婆被她逗笑了,“這丫頭,真會開玩笑。”
不知道怎麼的,瞧見金婆婆,童洛錦便想起自己的祖母,祖母也是極和藹的一個人,瞧着她的時候,總是在笑,但是祖母已經不在了,她總是忍不住在别人身上尋找祖母的溫暖。
金婆婆道:“本來想着你們來了我這裡能熱鬧些的,但是你夫君啊,極其擔心你,除了守着你都不肯說話的,我也不敢打擾他。還好現在你醒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童洛錦沒聽到金婆婆後面說的什麼,她的思緒早在金婆婆說出“夫君”兩個字的時候便梗住了。
“夫君?”
金婆婆停下來:“怎麼了?”
童洛錦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地上會有一床被褥,她原以為童溫祺是為了照顧她才睡在這裡的,但是聽了金婆婆的話,她總感覺童溫祺似乎隐瞞了她什麼。
因而童溫祺進來的時候便瞧見童洛錦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似乎要透過皮相望進他的骨子裡去。
童溫祺不禁忐忑起來:“阿姐,我怎麼了嗎?”
童洛錦沒說話,直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來她才道:“去把門合上。”
于是童溫祺又回去把門合上,重新走回他面前,這時候他的心髒已經高高懸起來了,童洛錦的眼神讓他生畏。
“阿姐?”
童洛錦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你是怎麼和金婆婆說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的。”
聞言,童溫祺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局促起來,他的眼神左右亂飄,就是不敢和童洛錦對視,他的臉色绯紅,嗫喏道:“阿姐?”
童洛錦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他,童溫祺無奈道:“婆婆家裡隻有兩間屋子,她問我們是什麼關系,我怕說的太遠了,婆婆以房間不夠為理由拒絕我們……”
也許是這個理由有些荒唐,他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的時候隻剩下了丁點尾音,一副做錯事情的可憐模樣。
童洛錦本來藏了一堆的話想要指責他,但是臨了,她隻覺得全身無力,說話都不想說。
她歎了口氣:“罷了,權宜之計下的謊話而已,我不當真,也不同你計較,就這樣吧。”
童溫祺的臉色一下子變白了,童洛錦這話比直接打他耳光還要傷人,又是“謊言”,又是“不當真”,是似乎不為他編織出的這段謊話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她是完完全全的不在乎!
她不在乎他說了什麼,也不在乎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在别人眼裡是什麼樣,因為本來就是假的,永遠都是假的,不必認真,不必上心。
和他小心翼翼地維護這偷竊來的半絲隐秘的竊喜不同,童洛錦根本就是什麼都不在乎!
童溫祺忍了又忍,幾乎要将自己的唇肉咬出血來,才堪堪将自己喉嚨裡的血腥味憋回去。
“阿姐,對不起,我不是……”
童洛錦淡淡地打斷了他:“無事。反正婆婆瞧不見,你睡在這裡也無妨,隻要你不怕着了涼。”
第一百二十七章借住農家
童洛錦和童溫祺就這樣在金婆婆家住下了,二人之間的相處頗為怪異,說是親密,言行舉止上又分明疏離,說是陌生,但是舉手投足間又分明默契。
金婆婆雖然瞧不見,但是卻感受得到。
她趁着童溫祺熬藥的時候問他:“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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