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梁韬回憶着第一次和嶽父母見面的情形,與眼下是全然不同的,他準備充分,又少年得意,言談間多的是笃定和踏實。彼時他自信滿滿,生活是好的,他也不算差勁。
現在呢?
梁韬添了分笑意,又念着造化弄人。祝非一臉認錯的模樣跟了過來,他沒那麼怯了,停了下來,回看一臉憤憤不平的祝非,“說謊不是個好習慣。”
“以後再也不會了。”祝非蔫巴巴的。
“那就行。”梁韬沒多說什麼,低頭看着打的車到了什麼位置,“回去吧。改天見。”
“不回去。”祝非氣呼呼的看着他,“我姑姑憑什麼不說話啊!”
“不說也沒怎麼樣。”梁韬想了想,“她沒準備好。不想說話也情有可原。”
“不是的。”祝非看着他,沒見到梁韬的笑意,他想了挺久,又道,“她應該說話的。”
梁韬聲音定下來了,眼角有一絲的難過,輕聲道,“大人也有害怕的地方。你姑姑害怕,所以才沒說話。沒事的。”說着沒事,他的嘴角還是壓着,祝非自他的眼中瞧到了一點點難得的畏懼。他發覺自己曾經以為無堅不摧的梁老師,其實也挺普通的,他所畏懼的不比他少。
梁韬摸了摸祝非腦門,雪停了,他的衣服卻沒有幹,傷過的地方隐約抽痛起來。他知道一切不好的都會過去,更多的一些事還在。
另一邊,祝易木然地挑着泡得有些發漲的面條。梁韬的面煮得也普普通通,她一口一口嚼着,想到先前他的眼神,她知道梁韬是在求助,梁韬希望自己可以替他解圍,然而她沒有。
祝易吃着吃着,再難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抓着傘往外邊沖邊道,“我去找人。他身體不好,外面還下雪。我得送回去。”
“雪停了。”神色顯然已經了然于心。
“那路上也不安全。”祝易道,看着他們道,“路滑。”
“難為你能憋這麼久。”發色花白的老爺子往冰箱裡碼着東西,“你喜歡誰。我們又何嘗攔過你。就隻求你,别那麼盲目。”
祝易頓了片刻,笃定道,“這次沒有盲目。”她急匆匆去追,沒追上梁韬,隻遇到一臉茫然的祝非,祝非低聲和她說了原委,祝易心下稍寬,低聲道,“沒事。姑姑不怕了。馬上就去找他。”
祝非狐疑着看着她,“梁老師說你害怕。真的麼?”
注意點了點頭,馬上又道,“現在不怕了。”說着,載着祝非向熟悉的地方而去。
梁韬和祝易大概都沒想到,他們之間那把火,會是祝非的無心之舉。
雪天裡梁韬傷處的皮肉抽動着,他沮喪的看着自己濕透的褲腳。
門開了,他擡頭笑了。
【未完待續】
馬上梁韬就又笑不出來了。這種天氣他很少外出,凍久了的殘端皮肉抽着筋,疼着梁韬覺得自己半邊身子也跟着僵硬起來。
梁韬知道自己臉色沒那麼好看,見着會有些憔悴。他也知道這是今天外出凍久了,天氣的事,怨不着别人,隻有不甘,他什麼事都明白,也因為什麼事都明白一顆熱切的心才不覺涼了。可是梁韬不能當真埋怨一臉憂心看着自己的始作俑者,他沒那麼幼稚去埋怨一個思慮并不成熟的孩子。
祝易看出他沒那麼高興,又沒有平時的熱切。沒有常有的笑容,頭低着,看不清眼神,想着他或許還是有些氣惱,氣惱的緣由她也明白,近前低聲道,“剛剛我就一下懵了。就是沒準備好。”
梁韬知道她提的是什麼,他那時候是有一點慌的,但也沒嚴重到得去埋怨祝易的程度。他也沒太多精力糾結,便道,“不礙事。”措辭聽着是有些敷衍的。
祝易與祝非忐忑着進了門,見他還是靠着牆站着,蹲下來才見他臉色有些發白。
梁韬見狀有這意外,示意祝非先進了門,低聲道,“凍到了。疼的厲害。”說着似乎也覺得難忍了,身子弓着搭在祝易肩上,“扶我一把。抽筋了。”
祝易聞言再去碰,隔着衣服能覺出皮肉抽得硬邦邦的縮成了一團,她也沒無趣到這個時候刨根究底。扶着梁韬一步一跳坐在了沙發上,見他鞋子濕漉漉的便道,“鞋子濕了。拖鞋在哪兒?”
“鞋櫃裡。我自己去。”梁韬這話的速度,沒趕上祝易的速度,祝易拎回一隻拖鞋,又拎着踩濕的鞋過去才發覺出一些異樣。
鞋櫃裡,有大半的鞋子隻有左腳的一隻,挺好的利用了空間,視覺上卻有絲古怪。祝非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奇怪之處,剛好奇着咦了一聲。
梁韬意會道,“那條腿的鞋子懶得一直換,挑着留了幾隻。其他的反正也用不上,就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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