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長長歎道,“老朽慚愧,委實不知,老夫也正是為了查明此事而來,可惜一無所獲,姑娘日後若能查明,還煩勞通知老夫一聲。”
殷紅鸾道,“多謝前輩如實相告。多有得罪之處,這就帶您回去。”說着又是一陣随風飄逸,回到了廳前,方才那些武林人士似乎都散了,殷紅鸾不見鳳天翔、獨孤九、獨孤十三與戚梧桐,還有清風道長的小徒弟。
清風道長長須一捋,說再至問劍台一看。
問劍台周圍東一堆、西一摞的站着觀戰的人,劍台上鳳天翔在同清風道長的小徒弟穆良過招。殷紅鸾邊看,邊自言道,“師父使得招式,怎麼和玄武派的弟子如此相像。”
一旁清風道長道,“老夫劍法的最後一式還未傳授給我這小徒,所以特地拜托鳳家四莊主指導一二,四莊主果然是難得一遇之奇才,二十年前與老夫僅對過一次招,便能使出七成。”
殷紅鸾應道,“前輩的劍法也不簡單,我師父看了二十年,才能使出七成。”
清風道長聞聲笑道,“鳳莊主的劍法講究随性自然,與老夫的劍法有别,是故未能使出全力,劍法也是因人而異的。如戚姑娘是随性自由之人,她便能悟得鳳四爺的劍法,殷姑娘心定意堅,内功的造詣,真是叫人期待萬分呐。”
殷紅鸾笑問,“前輩的徒弟又如何?”
清風道長深思道,“穆良秉性純良,不大會變通,但天賦頗高,老夫的劍法,他未學會’虛’、’危’,卻能運劍成’璧’,姑娘說怪是不怪。”
殷紅鸾笑問,“前輩的劍法中,’虛’指的可是虛則實之,虛實轉換,’危’,置之死地而後生,以詐為先。”清風道長笑道姑娘好悟性,殷紅鸾搖頭道,“我是懂得,使不得,與什麼也不必懂,卻能使出的梧桐相比,哪算是什麼有悟性,倒是穆良,前輩也稱其純良,純良之人,單刀直入的劍意,順從本性,學得自然快,反之虛虛假假變換,确不免強人所難。”
清風道長聞之,哈哈笑了幾聲,直道,有理。
殷紅鸾提到梧桐,才發現戚梧桐也未現身在問劍台。卻見葛老莊主坐在問劍台附近一張未被損壞的椅上,便上前請教,葛老莊主指向後山,說見她去後山探路。
殷紅鸾順着葛老莊主手指的地方,就是紫衣女子逃離的山崖,葛老莊主見清風道長也在,随口道,“道長,江湖後繼之勢,委實叫我等欣慰,你這小徒逼得鳳四莊主出了三成功力。”
清風道長一瞧,道,“兩成。”
葛老莊主一驚,問殷紅鸾,“那戚姑娘能讓她這師父使得幾成。”
殷紅鸾想了想,為難道,“這得依梧桐醒了幾分,她剛睡醒,老爺得出六七成功力才擋得,若是大醒了,十招之内,必敗。”
葛老莊主和清風道長聽過,都是一愣,再是一樂,聽來可笑,又覺十分合理,清風道長道了一句,“我那小徒若有戚姑娘這般悠然,老朽也能安心去了。”
卻不知幾時,戚梧桐到了他身後,慎重道,“道長這話可不要随便說,萬一哪一日,你那徒弟自己超然了,你卻說,如今你已同那戚梧桐一般了,為師可以安心去了,你徒弟非天涯海角追殺我。”
清風道長哈哈一笑,道,“戚姑娘的想法果真是有異常人,若能将閑适轉分一些給專注,好好修煉内功,姑娘的武功可更上一層。”
戚梧桐風馬牛不相及的問老道長看她身體可算健康。清風道長也不明其意,但見其面色紅潤,看着是身強體健,戚梧桐點頭道,“武學宗旨便是強身健體,既然我身體康健,上到哪一層樓又何差别。就以道長為例,奸邪之輩有心暗算,自然要采用非常手段,不可能與明刀明槍,既是暗箭,道長可是能用正法阻擋,若是真正的武林豪傑,又豈會與我這般後生晚輩斤斤計較。要是我當真時運不濟,遭遇鼠輩,就依天意,誰知塞翁失馬,後是禍福。”
清風道長與葛老莊主相看一眼,葛老莊主一聲道,“确是物外之心,方配得上靈氣之劍,你手中的劍配你,不,也隻有練秋痕的劍配你。”
戚梧桐一愣,在場之人對練秋痕皆是心懷恨意,但顧及鳳天翔,這才不敢将練秋痕的名字挂到嘴邊,而葛老莊主不但直言,這言語間的贊許之意盡露無遺,問道,“老莊主怎知這是練秋痕的劍,天下鑄劍之人何止她一個。”
葛莊主擺手道,“姑娘錯了,一柄能傳世的寶劍,持劍人同其心,卻是由鑄劍師賦其魂,人心無常,善者心,邪者心,便是不同之心,以這不同之心,使同一柄劍,結果其實是同樣的,無非劍下死的人多與少的差别,但無論這是多,是少,寶既是寶,這一點決計不會更改,然也有不變的一點,若要配得起寶劍二字,便要鑄劍師在鑄劍時,賜劍以劍魂,将其精氣融于劍中。練旭的劍,是銳氣;而練秋痕的劍,是靈氣,如你手中這一柄,空靈之氣。”
戚梧桐連連搖頭,道,“什麼氣不氣,寶不寶,又是多,又是少,心啊,魂的,怪瘆人的。莊主,從子時到現在我都未進食,實在餓了,有吃的沒有。”殷紅鸾紅着臉,扯了扯她的衣袖。戚梧桐則問到,“你也餓了,想吃些什麼,問劍山莊這般規模定是不缺珍馐美味的。”
銅雀笑話戚梧桐,自己不正經,還總愛帶壞旁人。
戚梧桐不解道,“餓肚子不正經,難不成餓死就正經。”
銅雀不答,鳳天翔隻是笑笑。
葛老莊主笑道,“無妨,無妨,戚姑娘率真自然,再好不過,不缺她爹年少時的那份傲氣,也不失童心,兩全其美,兩全其美。”葛莊主目光看向鳳天翔。
鳳天翔對戚梧桐是自己女兒這個說法,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就是叫人捉摸不透。鳳天翔轉對清風道長,道,“道長托在下的事,隻能到此,也不知對穆少俠能有多少幫助。”
清風道長道,“哪裡,哪裡,實為老夫的不情之請,鳳四爺能指點小徒,我想他必能有所得。”
鳳天翔與他二人道别,見戚梧桐未有同行之意,帶着銅雀返回淮陰。
殷紅鸾見其不作返家之意,問戚梧桐要去哪,戚梧桐神神秘秘不願當着衆人面講,問葛老莊主要了些幹糧,而後像是逃跑般溜出了問劍山莊,經過樹林時喊道,“松伯、柏大哥,就此别過。”而林中樹木也真似有了靈性沙沙回應,戚梧桐策馬飛奔下山。
殷紅鸾追在她身後,高聲問到,“你究竟是要去哪裡。”
戚梧桐回道,“醉夢山莊。”
醉夢醺醺曉未蘇,沐浴蘭湯滿庭芳
醉夢山莊,十餘年前司馬家一夜血洗,而這司馬家的莊子也再無人問津,兩年之後,一個女子帶着一個十來歲的女孩,二人以姐妹相稱,買下司馬家的莊子,蓋了今日這名為醉夢的山莊,既名為醉夢,度的自是醉生夢死之日,談的盡是風花雪月之事,天下的尋歡之道,皆在醉夢山莊其中。
戚梧桐同殷紅鸾道,“九叔下山時,我見他未走樹林,便問問劍山莊的家仆其他進出的道路,他們說看守樹林的松伯最為熟悉山勢地貌,我便去請教一二,他不能離開樹林,就讓一位柏大哥領我到南面山上,據那柏大哥說這山後的河,流經幾條支流,彙通入北海,支流水路四通八達,依柏大哥所言,北上的水道逢夏幹旱,每日過往船隻皆受州縣管制,如此一來那三人若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唯有走那水域廣闊的雒水,你說雒水沿岸最為繁華詭秘之處還有哪個,其實憑那壺酒,我們也該猜出那玄衣男子的來曆。”
殷紅鸾脫口道,“醉夢三公子。”
戚梧桐轉頭一笑,道,“清風道長身中蠱毒,而我們在來的路上,你與銅雀也是中了引蠱的迷藥,你說是不是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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