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或錯又有何妨?”将空了的酒杯推至梅豔面前,“我做了想做的事,而且不用違背誓言。”
“話,是沒有錯。不過……”梅豔為他再斟上一杯,推回他的手邊。“如果‘她’在,是不會高興的……”巧笑嫣然,她向坐在一旁的恒和皓挑了挑柳眉,“你們說呢?”
“呃,梅豔……”皓聽她提及‘她’,有些擔憂的看了看世修的臉色。三年了,他們不敢多提一句有關‘她’的事,怕的就是他聽了傷心。
“三年了,你還想繼續這樣下去?”奪回他手裡尚未空掉的杯子,梅豔仰首飲盡剩下的酒。“我不許,她也一定不會樂見你如此。”伸出纖指,作勢去撫他的眉,但他如她意料中的那樣避開了。
“我累了,你們接着喝吧。”離開吧台,他起身要走。
看着他的背影,梅豔接着說,“世修,隻要她不回來……我,是不會放棄的……”
沒有理睬她的話,他徑直走出了‘豔’的大門。
“梅豔你何必呢?”恒悻悻說道,“逼他并不能改變什麼……”
“是嗎?”看着他默默離開,梅豔唇邊浮現一抹猜不出情緒的笑意。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獨自開着車回了雪園,管家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迎候。将車鑰匙交給他,世修緩步走進園中。此時的天色已黑,園裡的仿古宮燈也早已亮起。
像往日那樣,他緩緩步至蓮池中央的荷心小亭,亭中的陶制小爐上已經溫上了一壺雪釀。随着溫酒壺裡的水慢慢沸騰,幽幽的酒香和着白蓮的清香讓亭裡的空氣漸漸醺然。
執壺自酌一杯,他揚首一飲而盡。清甜的酒液滑進咽喉,溫暖他冰冷太久的心口。月色慢慢為他的衣杉映染上皎潔如雪的顔色,也讓他手中的翡翠蝴蝶杯晶瑩玉透。
這杯子,這月色,這一池你精心照料的白蓮,都沒有變,還有我……素雪,你知道嗎?
三年前,當厲風那一針紮進我的血管,我就知道他們不會讓我知道你的生死……我明白他們是不想讓我傷心,可三年了,如此生死兩茫茫的日子,我還可以支撐多久呢?
素雪,你究竟在哪裡……是還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還是早已在這弦狼牙月上看着我?
“你果然是還在這裡……”
背後突然而來的聲音讓世修一驚,這……厲風?!
猛的轉過身,正看見厲風仍舊一副閑适的模樣懶懶倚在亭柱上。“見到我有這麼驚訝麼?”
“她在哪兒?!”一把擒住厲風的衣領,将他按在亭柱上。
“三年不見,你的脾氣倒是壞了不少……”松開世修的手,他扯了扯被他弄皺的衣領。
“你把她藏到哪兒去了?!”抓起那隻翡翠蝴蝶杯就要摔出去,卻被厲風輕松的捉住了手——
“這隻杯子世間可僅此一隻了,送給你們不是讓你拿來摔的。”拿過世修手中的杯子放回亭中的石桌上,取出溫酒壺裡的那壺雪釀,他也不管它燙不燙就往嘴裡倒。“啧……還是這個味道好……”
“厲風你……”略略靜下心來細想,世修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蹊跷。厲風在那天之後整整三年都沒有半分消息,今天……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裡……那麼意味着‘她’也會回來?
“酒喝夠了,我走了!”将喝空的酒壺甩手一扔,厲風滿臉惬意自在。
“等等!”開口叫住他,世修終于還是問出一直積在心底的話,“她……還活着嗎……”
月下的世修看起來異常悲傷而寂寞,這是他從沒有見過的模樣。厲風微微怔了怔,旋即恢複了輕松自如的模樣。“何必問我呢……”世修啊世修,你還是如此癡情啊……不論是那被朝政大局逼迫的前世還是這一心隻想為她複仇的今生,你們這是何苦呢?
“厲風……”沒能喚住他的腳步,隻能眼見着他閑庭信步的出了雪園。何必問他?不問他,他還能去問誰呢?
亭中立着一副畫架,白色的塵布将畫布主體蓋得嚴嚴實實。伸手撫摸一番,世修揭開了它————
畫上是一幅漫天風雪,視線的盡頭是隐隐約約的一個背影,輪廓模糊卻讓人可以分明看出那背影輻射出的孤寂。視角的選取有些反常,似乎是作畫人滿目憂傷的遙望。想要靠得近些,卻又不忍再舉步……
素雪,那些日子你竟是如此煎熬的度過的嗎?
再看畫右下角的落款——卻隻一個‘悔’字……
落款中署名悔,你傷過誰……不忍看萱紙内,暈開的淚……
銅鏡映無邪,紮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一直想着昨天晚上見到厲風的事,世修在主持面試的時候總是恍惚走神。所幸一同負責面試的還有其他主管,不然今天面試的質量就堪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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