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愣住了。事實上他很久都沒有再打過水漂,當然更沒人敢從他的手下攔截什麼,這條半人半魚的妖怪居然滿臉高興寫着“再來一次”像隻小狗一樣甩尾巴。
姑娘,你的膽子已經大得沒邊兒了你知道麼?他不怒反笑,真的又撿起一顆石子打出去,鲛人開心的打出水花幾乎是“飛”過去截住石子又扔回來。忍者這回“唰唰唰”一次丢了三顆石子,鲛人在河裡“咻咻咻”以一種人類幾乎無法追蹤的速度接了下來又将其抛回去,然後南賀川這處寬廣的河面上石子橫飛,“哒哒哒哒哒哒哒”的交織出一整片火力網,看上去兇殘無比然而實際上隻是一個忍者在耐心的陪一條魚玩耍。
機械運動有時候反而能讓人的内心平靜下來,直到鲛人潛進水裡表示不想再繼續玩這個遊戲,黑長炸才停手靠在木屋上休息——真是的,再拖一會恐怕就要丢人了,這條魚精力未免也太旺盛了些。他把重量全部壓在身後的柱子上,透過頭發瞥了一眼見魚一直躲在水裡不出來,這才放心的使勁喘了幾口氣。林中有數人的腳步聲傳來,聽到聲音的宇智波斑立刻重新站好恢複了之前那副冷淡的樣子,隻有手背上突然虬結的青筋洩露了他對來者其中之一的恨意。
來的是千手兄弟,還有身穿狩衣的付喪神。人們往往更容易把外形同自己一樣的存在劃歸到己方陣營中去,所以忍者們下意識的将審神者同付喪神神之間的主從關系徹底颠倒了過來——他們一直認為這個半人半魚的姑娘是被自稱“三條宗近”的青年豢養的。當柱間熱情的向弟弟介紹這位三條先生的時候,他那總是想得太多的弟弟提議見一見兄長特别說過的“很有意思”的魚小姐。
三日月并沒有覺得自家審神者有哪裡見不得人,畢竟實力差距在這裡擺着。這姑娘隻要想,随便弄個地震、洪水、雷暴之類的天災就能幹翻整片大陸上的人類,區區幾個忍者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為了日後合作方便,他直接做主就帶了人來見主君。
藏在水底的鲛人當然也知道地盤上來了新訪客,她突地從河中躍起,砸了一大片水花出去,可惜隻澆了柱間一頭一臉,剩下的幾個人都巧妙的避開了“天降之物”。黑長直誇張的哇哇大叫,用力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自覺惡作劇成功的鲛人樂不可支,順手“啪”的甩了條魚到岸上作為賠償。
“哈哈哈哈哈哈,紫蘇是個好孩子,雖然稍微頑皮了一點。”三日月不緊不慢的拖着老人腔調說話,看着水裡翻騰的審神者一臉慈愛:“這孩子遇到了點小麻煩,需要從外界吸收部分力量才能擺脫眼下半人半魚的模樣,這也是我們打聽哪裡有妖怪的原因。”
聽他這麼說,一直沉默不語的千手扉間心裡總算有了底。不是說他這麼容易就相信這二人,而是人家無論是衣着還是談吐還是長相都能看出明顯和忍者們不在一個世界,大哥想要讓這條真正的魚小姐常駐木葉村的念頭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最後唯一靠譜的結論還真就是那俊美不似真人的青年剛剛提到的——他們需要挑戰大陸上的極端力量,為了這個目的找上忍者确實無可指摘。
當然了,我才不是想要研究一下這姑娘到底是個人還是條魚呢......話說她在水裡用什麼呼吸?肺?還是腮?突然有點手癢!正遊得歡快的蘇妩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然轉頭盯着扉間,金色的眼瞳裡是冷然的光芒,付喪神急忙朝前走了幾步伸手拍拍水面:“紫蘇!”鲛人瞪了他一眼沉進水底。
當衆人以為她放棄了的時候,河面上突然無風起浪,水滴紛紛懸浮于空中化作箭矢直沖千手扉間門面而去,後者尚未來得及在此處留下任何飛雷神的标記,又不肯就這麼灰溜溜的躲回村子裡,隻能不那麼輕飄飄的快速閃躲。他躲過了前兩撥水箭,一時不查不知道叫誰絆了一腳橫摔出去,然後就被淋成了一隻落湯雞。
他肩上濕哒哒的毛領子就像是落了水的貓一樣狼狽,報複成功的鲛人滿意的拍了下尾巴再次潛入河底不見蹤影,寶石般的藍色在水流中若隐若現。宇智波斑悄悄收回伸出去的腳,順便還在旁邊突然多出來的一條樹根上碾了碾,等千手扉間站起來看着摔倒之處時,正好就發現了那條沒來得及被“徹底消滅”的“證據”,無奈的他隻好反複磨了磨牙,轉頭朝站在一旁苦笑的三條先生道歉:“抱歉,我剛剛不小心冒犯到了紫蘇小姐。請您代為傳達我的歉意,希望她能原諒我。”自家後院的河裡來了這麼一位大佬,沒必要反目的時候還是自己先低個頭吧。
付喪神哈哈哈哈了幾聲,看上去脾氣很好的答應了他的請求,對弟弟心有愧疚的柱間立刻站出來表示自己一定會積極幫忙找妖怪作為補償,順便想好了下次翹班溜出去玩的借口。柱間帶着扉間見過珍稀物種後很快就提着魚打聲招呼回村子裡去了,一直默默靠在柱子上的斑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反而忽然蹲下來砌出一個火塘,小小的火球丢的恰到好處,一團實用的篝火立刻達到了正常使用的标準。
沉默寡言的青年撸起袖子站在河邊,專撿着鲛人離得遠遠的地方砸了一記查克拉在水面上,漂亮的手裡劍術帶回了他想要的戰利品,篝火邊很快圍滿了各種各樣的烤魚,中間被付喪神貢獻出來的陶甕裡吊了罐奶白的魚湯。
“吃!”他淡淡的留了個字,轉身也朝村子的方向走去,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弟弟會擔心吧?啊......又忘記泉奈已經死了啊......
蘇妩等他走了才浮上水面趴在石頭上看看篝火再看看男子已經消失的背影,頭上已經被付喪神輕輕揉了一把:“您在同情這個無法得到安甯的年輕人嗎?”鲛人搖了搖頭,用河邊的蘆葦杆戳戳畫畫寫了行字,三日月宗近蹲在一旁歪着腦袋讀:“他做的和果子鶴先生很喜歡吃......哦呀,真是令人豔羨的羁絆呢。”
新月般的眸子笑出好看的弧度,青年撫摸少女長發的手越發溫柔起來:“不過現在主君身邊的刀劍男士可是老爺爺我哦,此時此刻,您的眼中隻有我一把刀就足夠了,不可以再想着别的刃,當然,别的男人也不行。”
鲛人蹭了蹭他的手掌,翻身躍入河中,還順手帶走了幾條烤魚。身穿藍色狩衣的青年怅然道:“魚還真是難養熟啊!”
第105章
從那天以後,黑長炸的青年沒事就喜歡走來南賀川畔站在屋檐下盯着水裡的鲛人發呆,直到傍晚留下篝火和晚飯才會離開。蘇妩尾巴上的鱗片簌簌換了一遍,柱間涎着笑臉替他弟弟讨要了兩片去,代價是用樹藤給鲛人團了好幾個大小不同的藤球作為玩具,裡面還填充了不少瑩綠色的查克拉結晶,丢起來會發出沙沙的響聲,夜裡還能看見淡淡的綠色熒光。
既然木雕店老闆的弟弟可以得到幾片褪換的鱗片,那麼點心店老闆家的弟弟也同樣該有這個待遇,她還記得萬屋點心店那個眼睛不好卻又喜歡曬太陽的夥計呢。蘇妩悄悄藏起來了兩枚最漂亮的,趁着和新玩伴玩兒丢石子和追球球的遊戲時将鱗片遞給他,那青年愣了許久低頭收下了這份充滿善意且彌足珍貴的禮物。
宇智波斑并不是冷血魔王,也不是個嗜殺成性的人,但是這世上唯一配得上讓他浪費耐心的人已經非常少了,人生隻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空白。仇恨、釋然與内疚混合在一起,即便明白戰死沙場就是忍者的宿命他更甯願死的是自己,即便知曉選擇同柱間結盟就應抛棄過去可卻無法原諒自己放棄為弟弟複仇,即便知道自己眼下的狀态有些不對但一點也不想有所改變——或者說,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傾訴,也不知道該怎麼求助,所有人眼中如高山般需要仰視的強大忍者需要幫助?别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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