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上千年前就該死去的人,在她制作活屍傀儡失敗之後,被随意丢棄在這叢遮天蔽日的高草中。”江晚說:“……他們就在這一角高草中不斷掙紮,上千年了,終于破壞禁制離開了高草。”
“西靈元君根本沒發現。”薛懷朔笑了笑,他這笑一點也不真心:“她應該早就忘掉這些失敗品。”
“這些失敗品離開高草之後,就漫無邊際地遊蕩在山林之中。西靈元君操縱傀儡的印記說不定彼此相通,所以每次她操縱空法觀主的時候,這些失敗的活屍傀儡就會暴動……”
“上千年過去了,他們可能什麼也不記得了,隻記得當初讓自己陷入無邊痛苦的那一刹那——被人拖走傷害,就此失蹤。”
江晚喃喃說:“于是且安城又開始出現新的失蹤者,這些失敗的活屍傀儡被誤認為屍陀林主。”
“西靈元君為什麼要研究傀儡術?”她覺得匪夷所思:“而且是這樣不擇手段地研究?她是不是已經堕落成魔修了?”
薛懷朔冷笑了一聲,說:“西靈元君出生的時候,可還沒有魔修這個概念呢。”
“不過,”他神色複雜:“我覺得我師父會頻繁地跑來且安,很可能和這位西靈元君有關系。”
“我比較想不懂的一點,我師父為什麼要瞞着我他會傀儡術這一點?”薛懷朔眉頭皺着,要是他一個人的話,他已經直接從禁制的破損處進去一探究竟了,但是現在師妹在旁邊,他不敢冒險。
“研究活屍傀儡,一般來說是想強行給病重之人續命,或者是在人死後繼續役使他。”江晚對傀儡術很熟悉,說的頭頭是道:“如果讓我來猜的話……西靈元君和弘陽仙長是不是想研究起死回生之術?所以才從活屍傀儡下手的?”
“據我所知,我師父那個早早去世的道侶也是上仙,就是普通的人族上仙。”薛懷朔說:“上仙一死,身體立刻消散,不可能再起死回生的。又不是獸族,還有内丹。”
江晚輕輕地說:“可是西靈元君的丈夫不是啊,記得嗎,西靈元君的丈夫是鳳凰一族的族長,他不是人族,屬于上古遺種。”
“我師父再老好人也不會幫她做這些事情吧。”薛懷朔還是不願意相信:“也沒聽說過他和西靈元君是好朋友。”
江晚從那個禁制破損的洞看過去,黑暗中高草彼此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她忽然想起自己洗幹淨,想着要轉交給弘陽仙長女兒的舊娃娃。
項老說弘陽仙長可能在且安城還有一門妻室。
師兄說弘陽仙長很敬愛他早逝的道侶,每年都會祭奠,而且從不近女色。
江晚忽然問:“師兄啊,弘陽仙長的道侶是因為什麼去世的啊?”
薛懷朔不假思索:“是生育的時候,恰巧碰上天人五衰,孩子也沒保住。所以我說你不要貪歡縱欲,懷孕真的高風險低收益……”
他忽然頓住了。
江晚把那個項老給的,說是弘陽仙長偶然落下的破舊布娃娃拿了出來,簡單地說:“他女兒,弘陽仙長的女兒。她不是上仙,她有機會起死回生。”
“哪怕在她死去的時候,強行留下她的魂魄神機,都可以制成傀儡。”
第99章西靈元君(上)
薛懷朔表情頓了頓,顯然是在回憶和權衡。
江晚剛才的話其實都是猜測,但是既然都猜了那麼多了,不妨再做個總結:“如果弘陽仙長是為了救他的親生女兒,所以和西靈元君進行了那麼多……研究,會不會他假死,是為了……”
她話說得吞吞吐吐的,因為那好歹也是師兄尊敬的師父,有的話不好挑明說,怕師兄不開心。
薛懷朔倒是不在乎這個,見她吞吐擔心的樣子,自己接着說下去了:“我師父并不是個拘泥于道德标準的人,他很果斷,甚至有點剛愎自用了。如果他真的認定了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複活已死之人,那麼假死換一個身份……确實是他做得出來的事情。”
“師父以前很愛惜自己名譽的,據說他的道侶很看重這一點。”薛懷朔說:“所以他決定将弘陽仙長的好名聲永遠保存下來,獻給他早逝的道侶。然後再換一個身份,不再管之前做的一切好事,為了複活自己的女兒而不擇手段。”
“但是他又不舍得你,所以在沿途用傀儡留下信息,希望你看見消息之後領會他的意思,知道他沒有真的死去。”江晚說。
這已經是現在最合情理的推測了。
江晚一開始就沒把弘陽仙長的性格往老好人那個方向推測,因為一個老好人是教不出薛師兄這樣的徒弟的。
“現在能驗證這些猜測的隻有一個人:西靈元君。”薛懷朔陳述道:“甚至我師父現在可能就在她的府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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