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舟擰起了眉頭,忍住了嘲諷這些野花野草有什麼寶貝的:“那從前這院中的花草是誰侍弄着的?”
吳管家:“有時是王爺自己,有時便是王爺的貼身侍衛韓公子,如今有了王妃,自然不用再勞動韓公子了。”
葉小舟很不理解。
這王府上下幾百号人,憑什麼偏要他來侍弄這些花草?好容易逃過雲溪那塊荒田,如今還得被困在這王府中種地,也不知道這甯王是有什麼怪癖。
但他也隻能在心裡腹诽,面上卻不敢露出半點不滿:“那敢問吳管家,這照顧王爺的起居,又是如何?”
“回王妃的話,這一日三餐,自然是有指定的家奴送來的,至于這伺候咱王爺更衣洗漱、端茶送水……隻要是王爺日常起居中不便的,恐怕都得勞煩王妃了。”
葉小舟面露難色:“那他能自己上茅廁嗎?”
“這……”吳管家眼觀四方,沒看見甯王爺跟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您這話可别叫咱們王爺聽見了,這種事想必是不需要勞動王妃的,而且奴才看王妃是個……雅緻的人,想必也侍奉不動王爺。”
葉小舟輕咳了幾聲,試圖緩解這場尴尬。
吳管家則又向他行了一禮:“如果王妃沒有要差遣奴才的事的話,奴才這便告退了。”
葉小舟微微點了點頭,眼見着吳管家走了,他也不太願意回到屋裡去和景旼大眼瞪小眼,于是便改了個道,去了前院。
前院那隻小白狗一嗅到葉小舟的氣味,這便興奮地從團蒲上跳了起來,沖着葉小舟“汪汪汪”地叫個不停。
“小白!”葉小舟一路小跑過去,而後蹲下身将小白抱了起來,小白還活着,這是他在王府裡遇到的唯一值得開心的事了,“咱們這一人一狗,一來二去的,竟然還能碰上,也算是真有緣了。”
小白“汪汪”叫了兩聲,像是特意為了回應他似的。
葉小舟揉了揉它的頭,緊接着又瘙了瘙它的下巴:“這才多久沒見阿,吃的這麼胖,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還不等葉小舟與小白叙完舊,景旼卻忽然出現在了葉小舟的身後,這回他的輪椅碾過院中松軟而微微潮濕的土壤,幾乎沒發出任何響動。
“愛妃竟如此喜歡本王這隻愛犬,”景旼微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倒也不枉費本王悉心養了它這麼久。”
葉小舟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他沒有回頭,手中依然撫摸了小白身上的軟毛:“王爺究竟想做什麼?我身上究竟還有什麼值得您這樣費心的?”
若是想要他和葉弘方死,不過求皇帝下一道密旨的事,若是隻為了欺辱他,那場騙局已經讓他死了心,讓他嫁入王府,這樣多此一舉,這又是為了什麼?
景旼面上仍然浮着那副叫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這底下藏着的卻是油鹽不進的冷硬:“王妃多慮了。”
葉小舟很不喜歡他這樣戲弄人的模樣,若是高明的手段便算了,反正他也看不出來,如今這般,倒像是拿他當豬來耍。
“王爺便真的這般什麼都無所謂嗎?你眼中除了你自己,還有别的什麼人嗎?你要報複我與我爹……恩将仇報,這便算了,可你怎麼連江撫柳都不放過?她可是你的母親,你心中連這點情義也沒有了嗎?”
“江撫柳?是你那位被聖上賜了三尺白绫的繼母嗎?”景旼不緊不慢道,“王妃又在說笑了,她是葉家的江夫人,與本王有什麼關系?”
葉小舟憤而轉身:“你為什麼還能佯出這般姿态?很好玩嗎?”
景旼徐徐然對上了他的眼,那對深不見的瞳仁裡含着意味不明的情緒,而後他淡淡然道:“小舟,總要有人下地獄的。”
“如果愛妃實在想為她鳴不平的話,本王可以求皇上将那三尺白绫改賜給葉弘方。”
“景旼……”葉小舟幾乎不敢看他,“你當真要做到這種地步嗎?書院中的先生分明教過我們,何為仁義,何為忠孝,你怎能這樣無情無義?”
聽見葉小舟說的話,景旼很輕地冷笑了一聲,而後他緩緩道:“站在書院裡講仁義、道忠孝,當然站着不腰疼,本王若有情有義,隻怕十年前便已經死在獵場上了。又想看着自己的兒子出人頭地,又渴望自由與安逸,哪來這樣魚與熊掌可兼得的好事?”
葉小舟越來越看不清他了。
“至于愛妃你,”景旼身下的輪椅微微轉向,行向院門,“你去過獵場嗎?”
“獵物隻有等着被俘獲的命,殺便殺了,還需要有理由嗎?”
第34章反擊
十一年前的平江和如今的平江并無二緻,隻是那年的姑蘇落了一場罕見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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