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字,輕殊心頭一震,扶在桌幾上的手禁不住顫抖,不慎翻倒了手邊的茶盞,碎響像是擊在她心口,額角不由地冒出冷汗。輕殊的唇漸漸失去血色,黛眉緊鎖,忍受着極大的驚惶。她才七八歲啊,被侵犯,被殺害,甚至被毀了容貌,那些人是有多混蛋,會對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做如此龌龊的事,下這般狠手!她從沒想過要害人,但卻無意中害她如此。“大人……”小白見她悔恨内疚的神情,垂頭低聲道:“怪我沒看好她,大人不必自責。”冰涼又微顫的手被人輕輕握住,捏了捏手心,扶淵溫聲道:“輕殊,輪回曆的本就是個劫,善惡終有因果,她并不無辜。”她緩緩回過頭,有些悲涼,“可這樣殘忍的劫,是因我而起……”琳琅死了,結束了曆劫,重新位列仙班,可這不見得是件好事。輪回的過往會永遠留在她的記憶裡,那種掙紮不脫,哭喊無人應的絕望,定然難以釋懷吧。“小黑小白,去将那隻狐狸送回妖域,”扶淵吩咐後,緩緩起身到她身旁,拍着她的發,輕聲道:“回冥樓宮吧。”自那日過後,他們便回了冥界,琳琅自然是重回了百花宮,而黎玥尚在人界。輕殊也不知這是陰差陽錯助她提前結束了曆劫,還是意外不堪的經曆會讓她生怨,隻是自從回了冥界,她也沒再聽聞到有關琳琅的事。她從前那般陰狠欲害自己的性命,而如今自己也算是間接地百倍報複了回去,就當扯平了罷。熟悉的寝殿中,扶淵飲盡了盞中湯藥,邊将空盞放落在案上,邊對着相對而坐的人道:“我的傷已好了,這藥其實不必再喝。”輕殊一口駁回他的話,“不行,必須喝,這内傷可不能大意,每日三碗,至少得連喝百日!”扶淵沒有說話,擡眸靜看她一眼,笑了笑才道:“隻喝了兩日,我就一身的藥味,再喝百日還得了?”她這回配來的藥比上回濃烈了不少,看來是鐵了心要督促他調養了。輕殊吸了吸鼻子,“哪有一身藥味?”扶淵拂起袖子,好整以暇道:“有,你聞聞?”“我聞聞,”輕殊湊過去,貼在他的月白廣袖上仔細嗅了嗅後,揚頭似有些哄誘的意味對他道:“就一點點。”“很重。”扶淵含笑堅持道。輕殊怔愣了一下,扯過他的袖子複又認真聞了聞,再三确認,才擡頭道:“不重,真的就一點點。”見她一本正經的拉着自己的袖子反複嗅聞,扶淵露出淺笑,“是嗎?”“嗯,”輕殊擔心他因為藥味太重拒絕喝,勸哄他,“别人絕對聞不出來。”扶淵抿了抿笑,佯裝為難道:“可這一點點很是難聞,藥還是不喝了……”“不難聞,”輕殊立馬搖頭,“真不難聞。”“我聞到了。”“隻有那麼一點,真的……”輕殊拉着扶淵的袖子,兩人一言一語,為着件無聊透頂的小事讨論許久,卻又像是樂在其中。“咳咳……”一聲清咳穿插而入,打破了這氛圍,甚是煞風景。小白站在門外,他們倆正親密無間,他的視線不知該往哪兒放,猶豫再三才打斷道:“君上,大人,那個……”輕殊回首望向門處,見他一臉怪異的表情,沒好氣道:“幹嘛!”“大人,閻摩殿……”小白小心謹慎地扯出笑臉:“有事需要您去一趟,嘿嘿……”輕殊睨了他兩眼,“知道了,”她又回眸對着扶淵道:“那我先過去了師父,真的不難聞!”扶淵鳳眸蘊笑,看着她離開。平常的雜事瑣事,小黑小白是絕不會來煩請她的,除非是有特殊之事,必須得由她拿個主意。而小白隻說她去了便知,想來此事和她有關。待她到了閻摩殿,輕殊着實被殿下的幾個陰魂吓了一跳。有的無頭,有的斷了腿腳,有的隻剩了張臉,還噫噫嗚嗚的發不出聲。連魂魄都分崩離析,難以想象他們死的時候是有多麼慘烈,被開膛破肚尚不至此,如此這般這剩半點殘魂來冥界投胎的,再好也好不過碎屍萬段。輕殊深吸了口氣,努力定睛去看那張唯一殘存的臉,她怵然一驚,這臉分明是……“大人,他們幾個就是當日在人界殘害三公主的惡霸,昨日不知為何遭人迫害,肉身連魂帶魄一并被人斬斷,”小黑在她身側解釋道:“更何況他們陽壽還未盡,不該死在這時辰,所以殺害他們的,想必不是普通人。”這幾縷殘破不堪的陰魂,雖隻剩一張臉,但輕殊也認出來了,正是那日追殺小白狐的那群混混,沒想到他們還沒嘗到教訓,不過隔了幾日,又去殘害了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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