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還有多久見到爹爹?”小幽可憐巴巴地問。
“快了。
”
楚月撸了撸小奶獸柔軟的毛發,“最近攢了不少的錢,再攢一些,到時候,把你們爹爹帶回家。
”
她的心上人是神脈九洲的一代帝尊,她得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上去,方能站在他的身旁,道一聲上窮碧落下黃泉,無悔矣。
“好耶!好耶!”
小寶興奮地拍着小手掌。
小奶獸的金眸裡快要溢出光來,心馳神往的盼着那日的到來。
“娘親,寶寶要和小幽睡。
”小寶睜大了晶亮的眸。
不等楚月點頭,小奶獸就飛撲進了小寶的懷裡,小寶抱着毛發柔軟的小奶獸,天真無邪的笑出了聲。
楚月為他們蓋好錦被,熄滅了燈盞,便緩步走出屋子,來到庭院處。
從寒月峰上,遙遙望去,在夜色的紗衣之下,隐隐約約可以看見遠處映照着霁月清輝的峰巒的輪廓。
偌大的庭院,長空裡蔓開了春日的花香,沁人心脾,煞是好聞。
一道身影,穿着綠色的短裙,赤着雙足立在樹下,眺望着沒有盡頭的遠方。
一人一樹,顯得夜晚有幾分寂寥。
腳步聲響起,楚月停在了夜罂的身旁,一同朝遠處看去。
夜罂眼眶發紅,看見楚月便收起了情緒,問:“以後,你會離開神玄嗎?”
“要不要跟我走?”
楚月靠在藤蔓欄杆,雙手環胸,看了夜罂一眼,漫不經心地問:“畢竟夜師姐要殺了我,離得近,好殺一點。
”
夜罂愣住,她從未見過這般的人,甚至是根本就看不透。
楚月從神農空間拿出一雙幹淨嶄新的軟靴,放在夜罂的面前。
夜罂疑惑地看着她,楚月輕描淡寫的笑道:“路上坎坷,還是穿上鞋襪比較好,尤其是夜深露重的時候。
”
夜罂極力地睜大眼,詫然又複雜地看着眼前的軟靴。
她曾行走在苦寒之地,久而久之,雙足就習慣了赤着。
但這麼多年,從未有人關心她會不會冷,會不會疼。
“為什麼?”
夜罂還是想問,“我明明要殺了你的。
”
“你不會。
”楚月嫣然一笑,在皓月下煞是好看。
夜罂眉頭緊緊蹙起,更是不解了,“為何如此笃定?你可知,我從此生起,我就為這肩上的血海深仇而活,為死去的親人而活。
”
“因為,你根本不是常青鎮夜家的人,你是淩寒夜族的後人。
”
楚月收起了笑,直視她的眼睛,赫然出聲道。
她不願揭露這殘酷的真相,但長痛不如短痛,一日不道出來,夜罂就會在路瓊的利用之下飽受痛苦。
在這意氣風發的年紀,不該日夜遭受折磨,背上不屬于自己的重擔,成為仇人手中的利劍!
夜罂張了張嘴,吸入了一口冷氣,搖搖頭,後退幾步。
楚月将一小瓶淩寒夜族的血液取出,放在了夜罂的手裡。
在離開逍遙城前,和夜罂的最後一面,她悄然用指甲從夜罂的傷口裡帶出了幾絲血迹。
淩寒一族的血液太過于特殊,很容易分辨,而夜罂許是服用過什麼有毒的藥物,在刻意掩蓋住血液裡的寒性。
但即便如此,在神農之戒下,都能一清二楚!
“逍遙城,鬼月殿,你應該遇見過一回淩寒夜族的血液,但那血液在陣法被稀釋過,與你相隔甚遠,所以你分辨不出。
”
楚月說道:“如今,這淩寒夜族的血液近在眼前,骨血羁絆相連,夜師姐,你應該清楚,是路瓊騙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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