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嚴肅糾正了對方的一個說辭,“什麼你家青舟?顧青舟何時成你家的?他跟本君才是一路人。”
謝春風的話語幽幽飄來,似有一絲冷意,“我卻從未聽青舟提及你。”
這的确是葉墨凡身份的破綻之一,若真親近之人,怎麼可能憑空冒出來,之前沒有一點消息?不過那時候他還沒畫表情包,更不會捏造出一個專門用來挨罵的身份背鍋了。
葉墨凡不急細想,對方這酸溜溜的語氣因何而生。謝春風卻已經湊上來,一雙桃花眼熠熠有神,眼波潋滟動人,偏偏厚顔無恥道:“葉師兄将青舟視為家人,我們便是一家人,我可否叫你一聲大哥?”
他突然湊近葉墨凡,仿佛為了特意展現自己的魅力,這一刻的風情能把人心神吸進去。
謝春風實在生了一幅風流倜傥的好長相,大半年不見,這張臉不見一絲憔悴,反而更加光彩奪目,俊美到妖異了。
葉墨凡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五指按在對方臉上,将人嫌棄的推開道:“少跟本君嬉皮笑臉套近乎,吾以前都沒見過汝!”
一激動,連動手前用于挑釁的古語都出來了,可見他現在有多想要打人的沖動。
他上一次用“汝”來稱呼的敵人,還是宮畫尊。
當然,若真下手,他可舍不得傷謝春風一根汗毛,卻因為對方輕浮的态度,氣到莫名想動粗。
這也許是因為謝春風套近乎的對象,不是相交十年的自己,而是此刻站在對方面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也可能是因為自己以為對方受苦受難,為謝春風傷神銷魂許久,卻發現對方活蹦亂跳,過得貌似不錯?至少與他想象中不同,還會開玩笑呢。
如此一對比,他就覺得自己大半年來付出的焦慮和悲傷,有些不值當了。
謝春風揉了揉臉,扶額道,“大哥明明知道我是誰,卻拒人千裡之外,真令我傷心。我知道大哥剛進谷,對人心中有防備。不過我與他們不一樣,别因為偏見,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葉墨凡被對方一連叫了好幾聲大哥,心情複雜。
“再叫我大哥,你就滾出去,别再進這個門了。”
“别呀——大哥……”謝春風擺擺手道,“我叫你葉師兄還不行嗎?葉師兄——”
葉墨凡冷笑。
謝春風見對方這次冷傲站在原地,沒有反對,大緻能試探出對方對他容忍的底線在哪,比他想象中還要包容。
看來縱使被趕出師門,與墨畫尊從此恩斷義絕,葉墨凡與顧青舟的關系都未受到影響。那是當然的。謝春風暗想。顧青舟那麼好的人,隻要遇上,怎麼會有人忍心傷害他?
可是顧青舟在他失蹤的那段時間,偏生就出事了。
想到自己變成秦無忌的那段荒唐日子,在衡水曾遇見過顧青舟。相見卻不能相認,自己的手下宗昊曾評論過對方。
“一個繪心受損,毀了根基,身體極度虧損的人。虛弱之軀,如風中殘燭搖曳……”
現在回憶起來,頓時腦中一痛,蝕骨噬心。
謝春風灑脫的個性,讓他将煩惱放在一邊,不去傷春悲秋。自己已經在外耽擱了太多時候。在他看來,唯有自己出現在顧青舟面前,才是彼此最好的良藥。
他收斂了玩世不恭的懶散氣息,正經談事道:“葉師兄雖未見過我,緣分卻早已經有了。因我遭遇獸潮,葉師兄機緣巧合趕赴蕪硯山,在那裡大放異彩。說起來,我還得多謝葉師兄當時的關心和出力呢。可惜那時候沒有機會與葉師兄相見相識。”
葉墨凡語氣冷淡道:“你雖在幽幻谷,卻能獲悉外界的消息,也并非與世隔絕。你既然活着,為什麼這麼長時間,全無一點音訊?”
謝春風微笑,不去辯解什麼,“造化弄人。是謝春風對不起大家,辜負了那麼多關心我的人,尤其是恩師以及摯友。”
摯友是誰,謝春風沒有提及姓名,葉墨凡卻明白,此人定然是指顧青舟,也唯有顧青舟。
他突然明白,自己莫名的怒意是為什麼了。這場責怪,并非葉墨凡該說的,而是他顧青舟的質問。
謝春風道:“葉師兄若與外界聯系,請将我還活着的消息告知顧青舟,就說我一切安好,等過段時間就回去見他。”
“你為何不自己告訴他?本君沒打算與外界聯系。”
謝春風笑道:“葉師兄,谷中并不禁止與外界通訊。我并沒有試探你的意思。隻是我與葉師兄身份不同,不算幽幻谷的人,自然享受不到這些福利。”
“……”葉墨凡見對方還笑得出來,又一陣為對方難過。不過謝春風向來放浪不羁,從不循規蹈矩,未被世俗看法所拘束。未見得将這份有口難言的苦處放在心上。便也跟着好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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