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座妖胎牢獄十分大,邪氣之中隐隐有金色光華流轉,洩露些許宴星稚的氣息。
牧風眠頭一次如此驚慌失措,他像是有一口氣喘不過來,心口疼悶至極,想也未想便燃起赤煉神火。
火海鋪天蓋地,從上空往下覆,幾乎将半個山頭籠罩在其中,空中氣溫一翻再翻,灼燒之下任何生靈都将毀滅殆盡。
師鏡都被這沖天的焰火逼得後退數丈,幻出九曦抵擋。
烈火焚燒之中,十惡妖胎發出凄厲的尖聲叫喊,如嬰兒嚎哭一般,相當刺耳。
牧風眠的藍眼眸染上了血腥之氣,仿佛泛着紅芒,他召出清嶼神劍,火刃卷着無比龐大的神力,從上劈下,師鏡甚至來不及阻攔。
隻聽巨響乍起,十惡妖胎的邪牢瞬間破碎,大地被劈出深深的溝壑,整座山頭被一分為二,劇烈地搖晃起來,不斷坍塌。
牧風眠在那淤泥之中找到了宴星稚。
她神體已被逼出,束神鈴瘋狂作響,狀态卻十分不好,氣若遊絲,站都站不穩,往下跌落。
他俯身飛進火海之中,将她接在懷裡,手臂一收把她緊緊抱住,眼角濕潤像是有一滴淚落下,但瞬間就被赤煉神火的高溫蒸發。
宴星稚閉上眼睛暈了過去,牧風眠顧不得其他,抱着她離開這座要塌陷的山頭。
十惡妖胎果然兇悍,除卻宴星稚之外,其他被鎖在邪牢中的仙君妖怪皆化作白骨。
她雖然身體尚未完好,但神力被抽取很多,要想恢複則需好些時日。
他方才心急如焚,方寸大亂,如今将宴星稚抱在懷中,才找回理智冷靜下來,落在師鏡邊上問:“十惡妖胎解封不久,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困住宴星稚?”
師鏡看着面前不斷塌陷的山,說道:“是師氏法訣的氣息。”
牧風眠眸光一冷,“何意?”
“這十惡妖胎加上師氏的禁法,隻要被困在其中,莫說是宴星稚,就算是你我,也毫無勝算掙脫。”師鏡道:“神帝所為。”
“他為何要殺宴星稚?”牧風眠怒極,眸中浮現兇戾,渾身上下充滿殺意。
“白虎神族在九萬年前曾是六界的主宰,時代雖然一直更替,但強者為尊的法則從未更改,宴星稚這般神力,遲早有一日晉神,追随她的人會越來越多,師氏的神帝之座搖搖欲墜,這便是他對宴星稚下手的原因。”
師氏對宴星稚極為忌憚,一直從中阻撓她進入神族區學習,這也是師憐雪之前想要将她趕出神族區的原因。
如今的她風頭一日比一日盛,那些對師氏敵對的家族,或是對神帝之位觊觎的人,亦或是單純追随強者的家族遲早會在宴星稚的手下組成強大的勢力,等她真正成長起來,屆時再想除掉她簡直不可能。
所以神帝才會着急出手。
但時珞悉心栽培宴星稚十來年,不可能會對她下手,所以此事是仙盟之中的另一批人與神帝合謀而為。
牧風眠和師鏡沒再說話,心裡卻都清楚的跟明鏡似的。
他将懷中的宴星稚又抱緊了一些,冷聲道:“這次不成,他們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我晚些時候再去找你。”
他說完,便抱着宴星稚離開,師鏡浮在空中,看着下面的熊熊烈火,吹出一口氣,卷來萬千花瓣落上去,熄滅了火,葬了所有這場陰謀詭計之中的犧牲品。
宴星稚被救回之後狀态虛弱,時珞找來了不少醫仙合力給她療傷,這才慢慢穩住因為十惡妖胎而震蕩的神魂,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天色暗下來,殿中隻亮着一盞燈,視線昏暗。
牧風眠趁着周圍沒人摸進殿中,來到了宴星稚的床前,她正在老老實實地睡着,昏黃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将小巧都鼻尖點上一點光芒。
牧風眠站着看了許久,仿佛想将這幾日沒能想見的補回來。
宴星稚有時候睡覺很鬧,會突然在他手腕上輕咬一口,有時候卻又相當老實,就這樣一動不動。
他看了許久,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将衣襟緩緩解開,露出白玉般的胸膛。
他指尖凝光,按在心口上,護心龍鱗立即顯出一片片彩色的輪廓,在他胸膛上蔓延。
感受到外界的壓力,護心龍鱗的顔色越來越亮,直至最後顯露出本體來,是一片巴掌大的青色龍鱗,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出隐隐的彩色光華。
這龍鱗是他自小就戴着的,是上古時期青龍一族贈與牧氏的禮物,也是他爹娘留給他的遺物。
護心龍鱗無比牢固,即便是清嶼神劍也很難将其斬破,牧風眠戴着它,當年與三頭巨蛟惡鬥時,也未曾遭受過緻命之傷。
如今宴星稚面臨着危險,他不信任時珞能夠護住她,便想将這龍鱗摘下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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