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闖,眯起了眼睛。他凝視楊俊半晌。突然起身道:“仲康何在?”“喏!”許褚連忙起身,躬身領命。“着你率虎贲軍連夜動身,趕赴虢亭。”楊俊的臉上,流露出一抹黯然之色。很顯然,他是希望能夠借此機會來展露才華。隻可惜到最後。劉闖還是選擇了許褚出戰。就在他心裡有些失落的時候,卻又聽到劉闖喚他的名字。“季才!”“啊……在。”“你随仲康一同前往虢亭,除錄事參軍事,協助仲康和俊乂奪取京縣。若能奪取京縣,管城之戰你為首功……仲康,到時候要多聽季才的主意,切不可冒然行事。”楊俊既然能夠看出這其中的問題,劉闖便不會介意,提拔他一回。雖然在劉闖的記憶中,對楊俊全無半點印象。可是從他的見解來看,确是有些本事,可以重用。而楊俊更是欣喜若狂,連忙和許褚躬身領命。二人聯袂而去,劉闖則繼續在大帳中商議事情,準備來日和賈诩再戰。建安九年十月中,豫州初雪到來。一場豪雪,染白了許都大街小巷,也使得氣溫陡然變得格外寒冷。曹操的頭痛症在入冬後變得越發嚴重起來,幾乎無法起床。今年的天氣又較之往年冷許多,好在曹操派人從遼東引入火炕和煤爐等設備,令這個冬天也變得不是那麼苦寒和難耐。他半倚在炕上,目光灼灼,上下打量吉本。在他面前,擺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氣味頗為刺鼻。“這是什麼藥?”吉本連忙道:“回禀司空,此下官在診治司空病情之後,配出來的一副發寒湯,可以拔除寒氣,有助于緩解頭痛之症。”“怎地看上去這麼苦呢?”“良藥苦口,藥雖苦,但卻有利于司空病症。”曹操說不出是什麼原因,看着那湯藥半晌後突然道:“吉太醫,請你品嘗一下這藥的溫度如何?”他生性多疑,這些日子以來被頭痛之症折磨的極為痛苦,故而疑心更重。吉本毫不猶豫的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而後他向曹操看去,沉聲道:“此藥溫度适中,正好飲用。”可是曹操卻沒有因此而接觸疑心,盯着吉本又看了片刻,見吉本無礙,這才端起碗來飲用。吉本這副發寒湯,倒是頗有效果。曹操飲用之後,不多時便感到渾身發熱。出了一身的虛汗。頭痛的症狀,似乎也緩解許多,讓他感到渾身輕松不少。他向吉本點點頭,稱贊了一番之後,才讓吉本退下。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已經持續了多日,吉本也已經習慣。從曹府離開之後,他便沿着毓秀大街而行,準備回家……不想在拐彎處,迎面走來幾人将他攔住。“吉太醫,我家主人身體不适。請吉太醫前去診治。”吉本倒是認得那為首之人,赫然正是金祎家的家臣。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随着那人上了車,徑自來到金祎的家中。“吉太醫,已過去這麼久,何以不見你動手呢?”金祎家的後廳裡。不止金祎一人。在一旁還坐着一個青年,吉本倒也不陌生,乃司直韋晃。吉本知道,這韋晃是金祎的同黨,也參與了這件事情。他眉頭微微一蹙,輕聲道:“非是我不動手,而是那曹操生性多疑。不能夠冒然動手,否則适得其反。金郎君還是不要太過心急……我隻能慢慢行動,尋找機會下手。但是在此之前,請郎君莫再找我。你當知道,操賊狡詐,一旦有風吹草動,你我都有危險。”看得出,吉本對金祎突然找他來,非常不滿。金祎是什麼人?京兆名門,漢代名相金日磾的後人。常自诩為漢室忠臣。見吉本說話如此不客氣,他也有些不高興了。也難怪他心急……劉闖兵抵管城,雖遭遇挫折,但元氣未傷,反而攻勢更猛。這種情況下。金祎的時間可就越來越少。一旦劉闖戰敗曹操,他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小……韋晃心思細膩,見金祎眉頭緊蹙,便知道不好。他連忙搶先開口道:“稱平勿怪,郎君也是心系陛下,故而才會這般着急。既然稱平你心裡有計劃,那便依你所言。不過,郎君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一俟曹操病情好轉,必然會前往前線。到時候,你便沒有機會下手,于劉皇叔而言,也會壓力甚大。”吉本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韋司直放心,本自有定奪。不過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妨告訴兩位郎君……操賊病情,絕無好轉的可能。”“嗯?”金祎聞聽,眼睛頓時一亮。他還想開口再問,卻感到韋晃在下面扯了他一下,于是話到嘴邊,又立刻咽了回去。“若兩位郎君沒有其他吩咐,本這就告退。嗯,本還有一事要提醒兩位郎君。即便是操賊命喪,這城中大多是操賊部曲,若無外援,恐怕也難以掌控局勢。殺操賊事小,若因操賊之死而壞了陛下性命,到時候你我都将成為罪人。”韋晃微微一笑,“稱平不必擔心,此事我與郎君已經有所安排。”“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對了,稱平如果要行事的話,還請提前通知。而且,此事宜盡快解決,拖得越久,與你我就越發不利。”吉本看了韋晃一眼,點點頭便告辭離去。他前腳剛走,金祎便舉起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不過小小太醫,怎敢如此無禮?”“郎君勿怪,任何人攤上這種事,都會變得格外小心。況且吉本不是說了,曹操的病情不可能好轉。這也就是說,吉本已經開始行動,相信他動手也就是在這幾日。他方才臨走的時候,所言也頗有道理。那個人雖然答應配合你我行動,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最好,能夠想辦法讓陛下傳一手谕,相信會讓那個人更加信服。”金祎眉頭微微一蹙,略有些責怪道:“這件事我會想辦法,隻是你怎能告訴吉本?”“告訴他,他才會賣命,才能下定決心。”韋晃說着話,臉上便露出一抹古怪笑容,他輕聲道:“郎君,诏書之事還應盡快解決,才好讓那人徹底歸心。”官渡(六吉本不知道金祎和韋晃究竟找來了什麼外援,也沒有心情知道。當然了,就算他想知道,金祎和韋晃也未必會告訴他。說穿了,金祎韋晃和吉本并不是同一類人。金祎韋晃豪門世族出身,而吉本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醫令。雙方本就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物,怎可能有什麼交情?若說有相同之處,恐怕就是他們對漢帝都非常的忠心吧。吉本現在想的,隻是要把曹操幹掉,還天子本來的榮耀。不過,有一件事金祎他們說的沒錯,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露出馬腳,就越容易被曹操發現。他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唯有盡快行動起來。在回家的路上,吉本想了很多……當他到家門口的時候,内心裡也作出了決定。“夫人,煩勞你把吉邈和吉穆找來。”吉本回到家後,便吩咐妻子把兩個兒子找到跟前。吉邈年二十二歲,吉穆也有十八九歲,都過了弱冠年紀。兩個孩子倒是沒有學會吉本的醫術,而是自幼習武,頗有些武力。平時在許都城中,常和一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所以也有些名聲。來到書房之後,吉邈吉穆兄弟全都是一副緊張之色。兩人向吉本行了一禮,便垂手肅立一旁。别看吉本隻是太醫,但是這家教卻非常嚴厲。吉本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明日你兄弟二人帶你母親出城,回汝南老家待些時日。”“父親,好端端回家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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