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戳到了他的死穴,他面色僵住,更是難堪。
“為什麼?”
搭在薄被上的纖長手指逐漸收攏,将被子揪成一團,淩馳的眼神開始飄忽,卻絕不看我。
我開始了猜測,“你該不會想被魔教帶走吧?”
“沒有!”
“師姐又哪裡得罪了你,好生難猜,你比夢夢還孩子氣。”
“你……”
不知為什麼,看他這惱怒的樣子,我想到了連江夜說的話,他說淩馳很看重同門情誼。
想了想,我不确定地追問,“你該不會是鬧别扭了?”
“……”
“覺得師姐隻是為了師父,才會這樣救你?”
“難道不是。”
“倒也是的。”
“哼!”
得到他的回應,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是因為這個生氣了啊,可是為什麼。”
淩馳又暴躁了,“哪裡那麼多為什麼,我不爽需要理由嗎!”
“你總得說為什麼不爽。”
“因為你腦子裡隻有師父,像條狗一樣!”
忽然提起了聲調,淩馳盛怒地呵斥,吼完他就傷勢發作地縮了縮身子,頃刻間,臉上也露出了後悔、自責的情緒。
罵人的是他,眼裡水光盈盈像是要落淚的還是他,這搞得被罵的我也很茫然。
我試着喊了幾聲:“汪汪汪?”
淩馳:“……”
他被我氣笑了。
我不太在意這些話的,隻道:“抛去師父這層關系不看,我也是擔心你的。但若要這般上心,也不太可能,師姐也不騙你。”
“該騙的時候你又不騙了。”
“呃?”
“我越來越讨厭你了。”
有些詭異,應該用憎惡的表情語氣說出的話,卻是無力的,頹廢的,甚至帶着一絲喪氣的可憐。
我恻隐之心大發,竟是覺得有點良心不安。
是受傷的緣故嗎?淩馳看着有些憔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力。
半哄半示弱地拉過少年的雙手攏在掌心,看他沒有掙紮,可能是沒力氣掙脫,我試探着說,“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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