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她将真的衆叛親離,她将頭埋在雙膝間,她沒有辦法,滾燙的淚水流淌了出來,打濕了單薄衣裳的衣裳。
她沒有辦法,也不能做一個背叛者,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自己做這樣一個讓遭人唾罵的背叛者,她這樣做了,那她死後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面對鄧盛,面對自己早早故去的父親。
況且趙翊說的話就一定是真話嗎?她相信卻也懷疑,懷疑他話裡的真假,懷疑他原本就是想要利用她,就像最初劉萦說的那樣。他不過是想要利用她,好言好語的欺騙着她,就像現在,他的“目的”險些就要達成了……
一夜過去,天邊終于亮起了白,發灰色的白,像是蒙着一層灰塵,看不到金燦燦的陽光,也看不到如洗的天空。
“夫人”帳外響起了士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不待鄧節開口,就迫不及待的推門進來了,似乎是從前線連夜趕回來的,臉上都是凝固了的暗紅色的血迹,還有黑色的污漬,身上是濃濃的血腥味,他急不可耐地道:“不好了夫人,大人兵敗了,已經在撤退了,大人名屬下快馬先行一步來接夫人。”
她聽着,竟然絲毫不覺得意外,仿佛早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夫人”他急切的叫着,她卻看起來仍然怔怔的。
許久,她才擡起頭來,平靜地看着他,問道:“接我?”
“是的,夫人快随屬下走吧。”他急道,甚至都想要上來伸手拉她。
“他讓你先行一步,接我去哪裡?”鄧節問。
“回穎都”士兵回答。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士兵已經急壞了,隻想要跺腳,鄧節這才從榻上起身,取下衣裳。
“夫人,來不及了,敵人的追兵一會兒就要攆上來了!”士兵着急地說。
“嗯”鄧節這才随他出門,低頭系着衣裳。
“不是趙翊派你來的吧。”淡淡的語氣,仿佛在問着一會兒要吃什麼早膳一樣。
士兵邁出去的一隻腳停頓住了,帶血的臉上焦急之色驟然消失,語氣也陡然變得冷漠,道:“夫人再說什麼?”
“不是趙翊派你來的吧。”鄧節系好了衣裳,平靜地說:“趙翊是不會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士兵孤身一人來接我的。”
“為什麼不能?”士兵盯着她問到,他是丹鳳眼,眼裡隐似有似無的隐藏着幾縷狠厲之色。
“因為我是鄧紀的阿姐,他若是敗了更會在乎我的價值,怎麼可能派一個小士兵孤身一人來接我,萬一落在了敵軍手裡,他就更少了一個籌碼。他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連這點都不知曉。”鄧節道,她問:“你是什麼人?”
“你猜?”他反問道。
鄧節兀自苦笑,道:“最壞的結果,你是趙勝派來的人。”
那不僅說明趙翊現在已經被他們控制了,更說明他們連她也不打算放過,他們要她做什麼?無非是與江東做交易,用來和鄧紀做交易,就像說:“看,鄧紀,我把趙翊抓了,但是把你的阿姐還給你了,我們就這樣接好吧,荊州的地我們平分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鄧紀不同意呢,他們就先拿他的阿姐開刀。
士兵搖了搖頭,笑了笑,說:“夫人猜錯了,我不是趙勝的人。”面色一轉,道:“不過夫人卻也應該快點同我走了,否則若是當誤了時辰,再或者江東人攆了上來,屬下就要做對不起夫人的事了。”話鋒一轉,又道:“夫人也想再見趙翊一面吧。”
他說着上了馬,一手扯着缰繩一手遞向了她,道:“冒犯了。”
鄧節人在他手裡,隻能将手遞給他,翻身上馬。
奇怪的是營帳裡的人沒有人盤問阻攔他,他的手上有令牌,這些士兵反倒都聽從他的指揮,跟随者他一起上路,往左後方的鎮崖撤退。
快馬疾馳,此刻鄧節心中盡是疑雲。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問道。
風刮過耳邊,她微弱的聲音頓時消散,不過他們離着極近,那士兵到底是聽清了,轉頭對她笑道:“夫人想知道什麼?”
“你是誰的人?”鄧節問。
“屬下此刻便是帶夫人去見那位大人。”士兵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徐澤。”
“你為何會有趙翊的令牌,你說趙翊兵敗了,他手中數十萬大軍,怎麼會說敗就敗,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昨夜又發生了什麼?”
徐澤抿嘴思忖了一會兒,道:“說來話長。”又道:“咱們走的是近路,等過了這片林子,前面是山澗,馬進不去,路太險了,隻能步行,到時候下了馬,我再和夫人慢慢說。”
此後的一段時間,她便再沒有同徐澤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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