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吧,喜歡女人的時候是占有欲。這占有欲裡不止精神上的,更直觀的體現在肉體上。诶……我話剛開頭,你臉紅什麼?”辛芽囧:“我是被太陽曬的。”她懶得聽燕綏那調不正經的歪理,轉移話題:“這海上飄個幾天幾夜可能都見不到一艘船,要是傅長官來了,雷達上不得先顯示?你沒事在這曬什麼太陽,去船長室待着不好嗎?”她就是心疼燕綏這身細皮嫩肉。燕綏沒作聲。她忽的坐起來,曲指勾下墨鏡的鼻梁,露出一雙眼來。遠處,有一艘水灰色的艦艇正從茫茫大海上駛來。眼前是蔚藍色的大海,陽光直射,水面泛着碧藍碧藍的銀光。有海鷗在船尾盤旋,不時發出鳴叫。那艘漸漸逼近的水灰色軍艦上,傅征立在甲闆上,一身特戰服,衣裝筆挺。他握着對講機,低沉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流清晰地傳進燕綏手邊的對講機裡:“中國海軍為你護航。”——半小時後,南辰艦隊派出五名特戰隊員赴燕洋号油輪執行随船護衛任務,護送燕洋号從亞丁灣東部海域至曼德海峽南口。傅征接到上級命令後,陸戰隊準備好物資和武器彈藥,下小艇以挂梯的方式登上油輪進行随船護衛。船長在左側船舷迎接,沒等他開口把感謝詞先說一遍,傅征擡眼,仰頭看向船艙頂層。逆着光,傅征什麼也沒看見。他眯眼,打量了片刻後才道:“帶我熟悉下船上情況。”船長忙不叠應下,領着幾人先圍着三百多米長的油輪甲闆和高達八層的艙室轉了一圈。再從舷梯進艙室,熟悉船體結構和船上的防護。上至頂層艙室,船長介紹完正要回頭領幾人下去。隻見那位身姿挺拔的特戰隊隊長攀着鐵門,手上用勁,一蹬一踩,連看都沒看尾部的小樓梯一眼,直接躍上了艙頂。船長眯着眼睛往上看,想起船東下午一直待在上面,扯高了嗓音忙說:“傅隊長,上面是我們船東在休息……”傅征已經看見了。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躺椅上,鴨舌帽遮住了整張臉的女人。以及旁邊從他出現起就被他低氣壓震懾得瑟瑟發抖的辛芽。他抿唇,瞬間暴怒,咬牙切齒地從齒縫裡擠出她的名字:“燕綏。”燕綏似壓根沒察覺到他的怒意,懶洋洋地擡起鴨舌帽,觑了眼傅征,笑眯眯道:“傅長官,好巧啊。”艙頂之下衆人,紛紛打了個寒噤。胡橋先反應過來,拍拍老船長的肩膀:“船長,你先帶我們下去吧。”船長指了指艙頂,滿臉猶豫:“可是這……”“沒事。”郎其琛往舷梯下邁了一步,示意船長邊走邊說:“兩人認識。”走了幾步,他似想起什麼,提聲喊了句:“辛芽。”艙頂有人“诶”了聲,似終于回過神來般倉促地尋着樓梯走下來。——辛芽一走,艙頂頓時便隻有兩人。傅征壓着怒,看了她好一會,語氣低得能融進海風裡:“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出差。”燕綏坐起來,她有一大筆賬要跟他清算,但不是現在。她的目光往甲闆瞟了眼,低聲道:“有什麼話等你忙完再說。”傅征剛上船來,熟悉了船體結構和安防布置,還要盡快制定防護措施,加固船身防護,的确時間緊迫。反正離曼德海峽南口還有兩天兩夜,想收拾她,不急。燕綏有恃無恐,看他一身威壓盡數收起,知道他是明白輕重緩急的。當下又懶洋洋地躺回去曬太陽,剛把鴨舌帽壓在臉上,兜頭蓋上一件外套。她睜眼。傅征剛邁過欄杆準備下躍,見她看來,冷硬的抛出一句:“海上陽光烈,待會就下來。”話落,人也下去了。燕綏抱着外套躺回去,緩緩勾起唇。嘴硬心軟的臭男人!——傅征很快歸隊,前後都沒超時一分鐘。燕洋号油輪吃水深,幹舷低,航速慢,機動性也差。若是被海盜盯上,成為他們的襲擾對象,等待燕洋号的可能就是重蹈燕安号的覆轍。尤其這艘油輪,滿載二十噸原油,價值好幾億。一旦被海盜挾持,後果無法估量。傅征領隊對油輪進行了仔細的排查,加固了一些海盜容易攀爬的“矮地”,并在船周圍布置了鐵絲網,以争取在海盜襲擾時增大海盜登船的難度赢取時間。布防後布控:“在駕駛室設置二十四小時警戒哨,并負責左右兩舷瞭望警戒。三小時換一次崗,每小時向指揮所報告一次情況。若遇海盜襲擾,狙擊手和我會分别在駕駛室左右舷天橋就位,輕機槍手和狙擊手分别在甲闆左右舷就位。”話落,傅征的目光微厲,一一掃過幾人:“明白了沒有?”“明白!”有海鷗忽鳴,傅征轉頭看去。燕綏倚着欄杆,吹了聲口哨。船尾破水聲響起,還未遠去的海豚在遠處躍出海面,輕啼聲中,她轉身,雙手撐着欄杆,逆着光,身段玲珑又妖娆。傅征隻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再開口時,喉結微滾,聲音沙啞:“解散。”燕綏在艙頂眺望了會,覺得無趣。沿着舷梯下來,跟船長要了副魚竿,自己去廚房弄了餌,搬了把椅子,坐在船舷邊釣魚。她是這艘船上最閑的閑人,船上又沒什麼解悶的樂子,隻能自娛自樂。傅征巡邏時看到好幾次她毫無耐心地調整魚竿,見他來了,頭也沒回一聲不吭地盯着浮标。他也懶得多事,往往腳步不停,直接路過。船長來過一次,問燕綏戰果。燕綏笑眯眯地提起空空如也的魚鈎,答:“還沒有上鈎的。”“燕總心态挺好的。”船長安慰:“釣魚要有耐心,你這才坐了一會呢。”燕綏正愁沒人聊天,借着收杆放魚餌的功夫問船長:“我記得燕洋号不是第一次經過亞丁灣吧。”“不是。”船長看她重新挂上魚餌放魚線,想了想,說:“大概五年前了,船期緊任務急。不像這趟,時間充裕。”“沒申請護航?”燕綏問。“沒有,根本來不及。”船長搖了搖頭,失笑:“我十幾年的‘海齡’,見慣風浪。那次經過亞丁灣連我都覺得骨子裡發冷。你不跑船不知道,踏進亞丁灣海域我就覺得這裡的海水都比别處涼。”這當然是心理作用,但跑船經過亞丁灣,無論船長是否經驗豐富,都會心裡發憷。浮标被風吹得左搖右擺,燕綏分神看了眼海面,聽船長說:“這片海跟長眼睛一樣,我們油輪駛入後一開始還很平安,可到快駛離亞丁灣時,海盜乘着快艇追上來。”“一口氣松了一半又猛提起來,拼命加速拼命加速,這才甩掉。”船長比劃着:“就那種小艇,好幾條,速度又快,尾随着跟上來。”燕綏笑了笑,說:“燕安号更倒黴些,剛進亞丁灣沒多久。”船長跟着唏噓,指了指油輪的左後方:“一海裡外就是南辰艦,船上又有特戰隊,這次就是遭遇上也沒問題。”燕綏眯眼看去。一海裡外,南辰艦在燕洋号的左後方,伴随護航。她手中的魚竿一沉,她轉眼看來,浮标被魚咬得沉進海中,她還沒反應過來,船長先吆喝了一聲:“上鈎了上鈎了。”燕綏這才收起魚竿,魚鈎上鈎着一條叫不出名字的海魚不斷掙紮。她笑起來,腹诽:就她這麼三心二意的居然也有魚願意上鈎。——郎其琛是第一批崗哨。他站在船左舷,瞭望警戒。三小時後路黃昏來換崗,他終于能放任自己從渾身緊繃的工作狀态裡脫身而出,抱着搶,喋喋不休抱怨道:“姑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考驗我的意志,鍛煉我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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