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媽現在可以吃什麼嗎?”許婉晴問。
“最好過四個小時再吃,現在消化系統還沒有恢複運作,前兩周的注意事項比較多,尤其是...對傷口的保護。”景修瞥了一眼在旁聽的很認真的張天淼,又繼續說,“還有一些特殊的護理,我要單獨跟家屬交代一下。”
許婉晴聽明白了景修的話,但張天淼明顯裝作不明白,依舊站在原地。
三個人僵持了片刻,張天淼還是在許婉晴的眼神示意中識趣的出了門。
病房就剩下三個人。
“是這樣,”景修清了清嗓子,“我必須跟你們坦白一件事。”
許婉晴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許媽也保持着半躺的姿勢,“景醫生有什麼事直說就行。”
景修拿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今天佟女士腿部介入固定鋼闆的手術是我獨自完成的,平時都會有助理或者其他主任醫生共同完成,這次因為他們不同意我選的介入材料和型号,所以我擅自做了手術。”
許婉晴想起上午那個氣急敗壞的中年醫生。
“我要解釋的是,獨自完成手術我是沒有問題的,選用的材料也是沒有問題的,隻是型号跟計劃的不一樣。”
景修拿出手機,找了幾張圖片,遞到許媽眼前,許婉晴彎腰把頭探了過去,圖片上各式各樣的鋼闆螺釘,在她看來就像汽車零件一樣。
“我選的是這種,”景修指着其中一張奇形怪狀的鋼闆,“這是最近新出來的一款針對粉碎性骨裂固定的鋼闆,因為沒有在其他手術中使用過,所以他們不敢嘗試,而且手術複雜性也較大,但是這是最适合的。”
許婉晴表現的很擔憂,但她又不知道景修說的這些到底能說明什麼。
“我隻想知道,對我媽的傷勢有沒有影響。”
“沒有,隻是必須要靜躺半個月到一個月,中途隻要拍片沒有異常,傷口愈合拆線後就可以下地,三個月後可以做簡單的康複練習,如果一年後骨頭長好,就可以取出部分鋼闆。”景修認真的說。
“那如果中途出現異常了呢...”許婉晴擔憂的看了一眼同樣有此困擾的老媽。
“...不會的。”景修說,“我會全程跟進,直到完全康複。”
許婉晴沉默了很久,直到張天淼忍不住推門沖了進來。
何煦明顯沒有攔住他,跟在後面指着他“哎哎哎”了半天。
張天淼不知哪裡來的火氣,沖到景修面前指着他吼了起來,“你能不能當醫生了?!很自以為是是不是?醫院你家開的嗎?你說不會就不會嗎?!萬一有個後遺症什麼的,你他媽負責嗎?!”
景修眼神穿過張天淼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何煦。
何煦聳聳肩,用口型說了句,“醫院我家開的。”
“說話啊!信不信我馬上就去投訴你!”張天淼不愧是練嗓子的,吼起來整個病房都帶回音。
“我負責。”景修心平氣和的說。
“你用什麼負責?”張天淼走近了一步,手指戳着景修的一邊肩胛骨,“你一個小醫生,能用什麼負責?賠錢?你賠得起嗎?”
景修本來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尤其剛才在洗手間聽到的那些話,現在看到他簡直覺得惡心極了。
“張天淼。”許婉晴歎了口氣,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别跟着操心了,不然你先回去吧,我想安靜一下。”
張天淼萬萬沒想到許婉晴不僅沒有因為他幫她出氣而感謝,反而讓他離開,那眼神充滿了成千上萬的驚歎号。
“行了,”許婉晴牽着張天淼一邊的袖子,往門口扯了扯,“我自己會處理,你先去忙吧。”
張天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用口罩擋住了,臨走前還狠狠的瞪了景修一眼。
“對不起,我朋友有點沖動了。”許婉晴道歉。
景修不以為意,他才不會跟一個人面獸心的人計較。
許婉晴沒有在意何煦的現身,滿腦子都是慌亂不安。
景修從何煦的白大褂上拔出他随身挂在胸前的一支筆,往桌面掃了一眼之後,從張天淼送的花的包裝紙上撕了一塊下來,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放在了床頭。
“這是我的手機号,二十四小時開機,有問題可以随時找我,我住的地方離醫院也很近,就算是突發情況,十分鐘左右我一定到場。”
許婉晴看都沒看一眼,許媽倒是把号碼收了起來。
何煦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走到許媽的床頭,笑盈盈的看着許媽,“阿姨,您放心吧,我們景醫生臨床經驗很豐富的,他不是随随便便就會做決定的,我敢以人格擔保,您以後不僅能恢複過來,跑個半馬都沒問題!”
許媽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剛才聽了景修的話雖說有些擔心,但聽到他們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有問題,心情又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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