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央被拖去地牢裡關着,蕭容月在他隔壁的房間,地牢裡陰暗潮濕,是不是還有碩大的老鼠拖着長長的尾巴大搖大擺穿梭。
蕭容月抱着膝窩在角落裡,失聲大喊,她十分懼怕這些醜陋的東西,何況那老鼠不怕人,見了她還是吱吱的叫着。
周齊央也沒好到哪裡去,窩在牆角哭爹喊娘,半分平日裡的氣度都沒有,任誰也看不出這是頌城鼎鼎有名的周家公子。
周相抱着書,點燈熬油廢寝忘食,他從夾層裡翻出那本書,輕輕歎氣,這樣也好,世上少了個禍害。
第二日頌城裡多了傳聞,周相的公子昨夜去逛勾欄,喝多了,與另一人為了一妓子大打出手,最後讓人敲破了頭,第二日一早被人擡回丞相府的。
最後從宮裡叫了太醫過去,說是傻了,再也記不得事和人,癡癡傻傻的隻知道吃喝睡,連便溺都失禁了。
周相翻着他衣服下面的青紫,哪裡是讓人敲破了頭,分明是讓人打的便溺失禁,最後灌了藥這才瘋的。
他也隻能認下,第二日去朝堂上請罪,說自己教子無方。
進勾欄瓦肆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讓人打破了頭更是窩囊,他哪裡還能去尋仇。
不說進的勾欄,難道如實說出他是昨夜進宮調戲公主,然後被人發現了暴打一頓?那就不僅僅是請罪能解決的事了。
隻是頌城百姓無不惋惜,原本周相的公子多麼驚才絕豔的一個人。
那文采斐然,作出的詩辭藻華麗,長得又十分俊逸,沒想到竟是這般輕浮好色之人,還去勾欄那等龌龊的地方。
衛和晏總是不能如實将此事宣之于衆,雖然此事對周相來說必然難纏,但影響最為深遠的還是蕭華予,姑娘家的名聲多麼寶貴,總是不能為了這麼個人渣白白壞了名聲。
雖說周齊央未能得手,但市井流言不可不防,有時候傳着傳着就變了味,世人又多對女子苛刻些,就是公主也一樣,對蕭華予到底是百害無一利。
這事蕭華予也嚴嚴實實的瞞着蕭常瑞。少年人總是有些血性,他若是一個沖動做出了什麼事,到底不好。
隻是蕭華予到底又欠了衛和晏,原本救命的恩情都沒能償還。她感激的同時又隐隐有些擔憂,将來是否此事會成為把柄。
隻是她又莫名的相信,衛和晏确是個磊落的人,這相信來的十分沒有由來,卻又紮紮實實的立在她心裡去不掉。
她沒打算再縱容蕭容月,她的善良是為了問心無愧,将來有一日想起此事的時候不會感到後悔與良心不安,卻不是為了助纣為虐。
上次她輕輕放過蕭容月,一是因為刺殺大部分都是沖着她來的,若是連累了蕭容月,她反倒有些不安,二是因她從來沒有對蕭容月能與她生死與共有信心。
這次蕭容月是壞到了根兒,想要毀了她,她若是再能忍耐,想必就可以飛升成佛了。
宮裡的用度都掐在她手上,不說旁的,讓蕭容月過得拮據一些還是輕而易舉。
蕭容月性子驕縱,喜愛奢華,又愛攀比,每月除卻宮内份例撥下的脂粉首飾與衣裙,她還要花上大筆的數量在脂粉衣裙上。
什麼新潮置辦什麼,不求最好,但求最貴。一但讓她節衣縮食,怕是能逼瘋她。
原本嫡出公主每月八百兩,庶出公主四百兩,這一下子就給她删去了個零,直接降成四十兩,原本的吃穿也相應減半。倒是沒人置喙此事,畢竟又沒觸碰他們的利益,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人得罪長公主。
雖說四十兩在宮外算是一筆不少的錢,足夠平常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但是宮内不比宮外,除卻自己要貼補自己,還要打賞宮人,籠絡人心,宮裡缺了錢,分明就是寸步難行。
蕭容月她母妃拈酸吃醋有一套本事,但家世不顯,又沒什麼斂财的本事,自己過得尚且緊巴巴,哪裡還有錢給蕭容月用。
轉頭出了孝期,蕭容月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婚事也捏在蕭華予手裡,指一份看似榮光,實際糟心的婚事也輕而易舉,能讓蕭容月難堪又難受一輩子。
蕭容月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日進了地牢之後出來先是呆愣了幾天,繼而鬧去的蕭華予那裡。她吵吵嚷嚷的鬧在宮殿外頭,引得宮人駐足觀望,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蕭華予嫌她實在鬧人,就招手叫人放她進來。
“皇姐好生安逸啊,到底與妹妹不是同母所生,不顧妹妹的死活。”蕭容月一身青白衣裙,怒氣沖沖的坐在蕭華予面前開口質問。
蕭華予瞥她一眼,不肯屈尊開口,若是昨晚她因同父所出的緣故,尚且能勸谏她莫要給皇家丢了顔面,潔身自好,現在已是不想去與她多費口舌,原本好好的公主,偏生自甘堕落,自降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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