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着打趣的意味,并沒有半分責備的嗔怨。
而這句話也說出林琅的決心。
蕭钰終于被說服,他拱手行禮,言辭鑿鑿,這是一種下定決心的毅然:“那多謝姑母信任。”
林琅懸着的心終于落下,她沒想到光是和蕭钰出發就這般費力,那前方要面對的困難還真是不少。
陰謀陽謀她都不怕,她就怕這樣帶着感情的關切,她沒法用長公主的身份接受這一切。
林琅下定了決心,等蕭钰稱帝後,她一定要離開皇宮。
風簌簌打在葉子上面,帶起沙沙的響動,盛夏的日子,在山林之中吹着讓人發顫的風,而這意味着天色不早了。
蕭钰是一大早從玄清觀接走長公主的,從離開玄清觀道現在,折騰了這一番,天已經有了暗色。
蕭钰當機立斷道:“恐怕我們現在就要走了,當日我被刺殺,必然是有奸細,而救我們的這群人中恐怕有聰敏的人物,猜出我的侍從中出了叛徒,才招來了禍患,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在醫館好好休養。”
“好。”
林琅聽懂了蕭钰的意思,蕭钰隻當自己被俠義之士所救,至于這群俠客是誰,他不知道,因而也不知道這群俠客究竟做到了什麼地步,而此地雖說偏僻,但并非銅牆鐵壁,他從醒來到吃飯就已經耽誤了太長了時間,遲則生變,再不離開滄浪山怕是要再經曆一次刺殺。
蕭死的下屬都送到醫館的動靜已經足夠大了,布局的人一定能從醫館得到消息,知道蕭钰未死。
他們一定會再借這布局,蕭钰就是怕這第二次的刺殺。
林琅其實做了不少,她隐約猜到跟着蕭钰的人中有叛徒,因而她徹底斷了所有人的消息,蕭钰的人隻知道蕭钰沒死,至于蕭钰其他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知,而有關長公主那他們更是不知。
長公主身邊的侍女除了碧瑩,都不會武功,在刺殺時,碧瑩率先反應過來,帶着長公主就逃走了,而其他侍女卻被殃及池魚,皆喪了性命。
那群女子她已經讓人掩埋了,她将長公主身上的東西換給了一個死去的侍女身上,借此造成公主已死的假象,迷惑衆人。
畢竟長公主常年帶着面紗,孤身在院内修行,根本沒有幾個人認識長公主,就算等到他們挖出屍體,讓玄清觀的人來辨認,也沒法認出。
而這段時間内,他們已經能走出去很遠的路程了。
林琅猜測背後的人已經認為蕭钰已經孤身一人,他隻能孤身一人回京,因而他們隻需将搜查放在一個人身上即可,殊不知回去的是三個人,這将是林琅給他們最大的假象。
林琅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而蕭钰本身也沒有什麼東西,他隻拿了些銀錢。
三人換上普通人的衣物,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了。
暗夜奔走,雖說困難,但三人都會武,這對他們不是什麼難事。
原本是這樣,但對于林琅而言卻不是如此,她現在扮演的是柔弱的長公主,不該這樣輕易地走一夜。
她隻好走走停停,蕭钰察覺到林琅不穩的氣息,他心下一沉,長公主和他不同,他縱然受了傷,但畢竟是習武之人,這點路程對他而言并不是難事,但長公主在道觀從未學過武,怎麼可能徒步走下山。
蕭钰隻是思考一刻,他步伐停了下來,對林琅道:“前方路陡,讓侄兒背着姑母吧。”
當時刺殺之時,坐騎已經全跑了,林琅做戲做到底,自然不會讓她的人留下自己的馬,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林琅有點頭大,她讪讪道:“你還受着傷。”
蕭钰道:“這不過是小傷,刀劍甚至連皮肉都沒有劃過。”
蕭钰說的沒錯,其實按照親近程度,碧瑩也可以背着林琅走,隻是碧瑩内力輕微受損,無法長時間用内力,而蕭钰雖說受傷,卻是皮肉傷,内力倒無損害。
見林琅遲疑,蕭钰道:“雖說男女大防,可事權從急,況且在蕭钰心中,姑母一直是長輩,為長輩解憂,是小輩該做的。”
正話反話都被蕭钰說了一遍,林琅也沒有什麼可以辯駁的了。
林琅仔細想了想,蕭钰是自己治的,除了他被重擊的腦袋需要好好休養,其他對他而言也确實不是什麼大事,況且剛才他還吃了不少,于是她乖乖地點了點道:“好。”
她輕而易舉被蕭钰背了起來。
在蕭钰看不到的地方,她白皙如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曆經一世,可那一世她腦中隻有醫術和家族,以及大雍的和平,男女之事她從未想過,哪怕過去曾和雲淮是最好的朋友,可除了在死之前,他們沒有這樣親密的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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