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做了錯事,但如果有機會彌補,至少不算執迷不悟錯上加錯。
“啧,這狼真是無恥,循着味就來了。”被格雷打斷的範澈雙目兇狠地瞪着他,語氣裡帶着濃濃的嘲諷和陰陽怪氣,他的嘴角往上彎着,挂在臉上的是那種病态且陰森的笑靥,讓人直覺可恨。
辛系聞聲擡頭,格雷先生逆着光站在陽台門口,他清朗俊秀的五官此刻被冰霜蔓延,金棕相間的如同貓眼琥珀一般珍貴的雙眸更是冷得像被掠奪了重要之物的荒原狼。
是的,沒錯,他的本質一直是狼。
可惜辛系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獵物,讓她當刀俎魚肉的情況想都不要想。
盛裝打扮的人總要比平時更有風度,兩個男人一近一遠伫立,等待着她的反應。暴怒也好、哭泣也好,隻有她做出反應,他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應對。
結果……結果卻什麼都沒等到,在這樣的大三角情況下,辛系硬是悶着聲誰也沒理,垂頭順着光源徑直走回了展廳。
她盡可能保留最後一點防止自己暴走的理智,選擇暫時忍氣吞聲以避免三方對峙導緻話說不明白産生誤會的情況發生。更何況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平複心境,如果再在這個環境裡待下去,她遲早要崩潰咆哮出來。
騙子!都是以傷害别人的方式去撒謊的騙子!她怎麼又把信任給了一個騙子!
格雷佯裝鎮定地凝視着她與自己擦身而過,她今天很漂亮,路過自己身邊時留下的香水味也很好聞,活潑的柑橘調像本人一樣清新甜美。
如果能和她多聊兩句就好了。
但格雷沒有挽留也沒有轉頭去追,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後患需要解決——真想給那個滿臉惡意得逞的病态男人來上一拳啊。
賊心不死的愚蠢前任,真是世界上最惹人惡心的生物。
塞壬和昭晰一直在辛系談話的陽台附近徘徊,剛剛格雷突然出現,不管不顧沖出去的時候,他們本也想跟上,卻被Pin和納什攔住腳步。
現在看到辛系耷拉着腦袋走進來,兩人十分有默契地圍在她身邊,雖然什麼也沒多問,但俨然已經是保護者的姿态。
“走。我們現在就走。帶上昭昭走。”
她一手抓住一位好友的手腕,語氣裡帶着滿滿的不容置疑。
塞壬點點頭,一回身卻發現Pin擋在他們面前。
知曉一些前因的少年大約已經猜到剛才陽台發生了些什麼事,他雖然不贊同格雷的行為,但如果現在讓辛系他們帶着猜疑不告而别,那再要解決問題可就難了。
“讓開。”塞壬警告道。
Pin搖頭,不讓。他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立場去阻止他們的離去,他完全沒法逼着自己說出那些不痛不癢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Pin不說話,隻是用身體去阻攔。
因為過于精緻的長相而被總是被低估武力值的男人沒有再和少年廢話,他隻用了很少的力量就輕而易舉就把Pin推到一邊,拉着辛系和昭晰試圖離開。
發色誇張的陰郁少年仿佛沒有被那股強力影響到,他又固執地湊上來,捉住了辛系的手,讓她不要走。
本該人畜無害的杏眼裡填滿了愁緒和懷疑,她擡頭看Pin,視線灼灼仿佛要在他臉上燒出羞恥的窟窿來。她盡量沉靜地說:“看來你并非一無所知,我想不到你也會騙我。現在我不想和你待在一片屋檐下,放手,不然我會讓塞壬直接解決你。”
Pin本想更緊地握住她的手,他從來不怕塞壬,卻在使勁的時候感受到辛系雙手過敏後浮腫且異常的肢體觸感。總認為自己對這人世毫無情感依賴的Pin沒想到自己會擔心辛系的痛覺,他無可奈何地蹙着眉搖頭,不想讓她離開又不敢再進行更激烈的行為。兩人僵持了沒多久,他最後還是放開了手。
脫離桎梏後三人沒有留戀,遂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展館。
藍發少年垂着腦袋,不願意正視他們決絕的背影。
納什腦中謹記格雷交代他要照顧好Pin的任務,他默不作聲地拉過少年的手袖,急着帶他遠離這塊是非之地。
少年失魂似的跟着他走,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昏暗而空曠的房間,他看不清周圍的布局,隻覺得四壁上仿佛留有生命,它們用不同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拷問,像是探究,十分詭異。直到納什打開了房間的頂燈,才一下豁然開朗起來。
原來這是展館三樓還未布完的另外一些畫幅,準備正式開展時再公開。
Pin站在房間的正中,周圍三壁非常簡潔地挂着巨幅的油畫。正對着入口,也就是正對着Pin現在視角的,是一幅後現代主義風格的作品。它以大量的天藍為底色,期間參雜了不同程度的黃與橘色,畫幅的最正中有張分不清性别的漂亮人臉,他她面目猙獰但不可怖,漆黑的眸中沒有眼白卻盡顯悲怆,表情看不出是在呐喊還是嗚咽,最搶眼的火紅色短發飛揚在藍色的天幕下,如同被冰凍的火種,即将破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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