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涅絲不知道為什麼卡斯特爾的小伯爵沒有殺自己。
們心自問,她覺得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已經被對方掏幹了,按道理來說她對對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而她自己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但卡斯特爾伯爵卻沒有殺她。
不僅沒有殺她,還好吃好喝地供着,雖然被關在牢裡,雖然被禁锢了力量,但一日三餐沒有少過,看守的獄卒也沒有像她看過的那些故事書中對她進行刁難甚至侮辱。
她不知道那個外表看似柔弱,但内在實則無比陰險可惡的家夥究竟在想些什麼。
對方在審訊完畢之後似乎就将她徹底遺忘了,再也沒有來看過她,這種完全不知道未來的關押讓阿涅絲幾欲發狂。
她本就是個急性子,隻希望來個痛快的,哪怕是立刻将她挂到十字架上燒死也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将她遺忘在牢房裡。
這種對待讓她産生了一種被輕視的感覺,似乎她的生死對于卡斯特爾完全不重要,她的複仇,她的怨恨,對方也完全不在乎,因為對方從未将她放在眼裡。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阿涅絲感到很憤怒,但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她又逐漸變得茫然。
她,阿涅絲·德·威爾利特,前任紫羅蘭公爵之女,威爾利特家族的繼承人,既無法重振家族,也無法為家族報仇,到了現在甚至成為了仇人的階下囚,連自己的生死和未來都無法掌控……
她感覺自己是如此失敗,失敗的像個小醜。
“小姐,既然他們留了我們一命,恐怕我們對他們來說還有着利用價值……”
“請不要灰心,隻要我們活着,威爾利特家族就有重振的希望,我們的複仇也依舊有着可能。”
“如果連您自己都放棄了,那威爾利特家族……也就真正成為了曆史,那些對我們家族的污蔑,那些僞造的污點,也将永遠伴随威爾利特釘在曆史的墓碑上,無法改變。”
看着越發心灰意冷的少女,中年騎士拉海爾隔着鐵窗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聽了自家親衛騎士的話,阿涅絲那灰暗的童孔中隐約閃起了一道光亮。
她擡起頭,看向自家騎士,看到的依舊是那張堅毅的面龐。
十幾年來不離不棄,哪怕是最危險的時候也将她護在身後,而今身陷令圄,依舊為她打氣,不知不覺間,拉海爾騎士已經成為了她心中最為重要的親人。
這麼多年以來,兩人遇到過的生死危機也不知道有多少了,不過拉海爾從未放棄,他一直支持着她,相信着她,效忠着她。
他一直以自己是威爾利特家族的騎士而感到自豪。
看着拉海爾那破舊铠甲上被保護得最為完整,擦拭的最為幹淨的威爾利特家徽紋章,阿涅絲神色複雜。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歎道:
“拉海爾,你說的很對,隻要活着才會有未來……”
“不管卡斯特爾的那個怪物究竟在想些什麼,既然我還活着,就不該放棄希望……”
說完,她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牢房的大門前,拿起地上那已經兩天沒有吃過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突然在牢房外響了起來,伴随着掌聲的,還有那道讓人咬牙切齒的動聽女音:
“說的不錯,隻有活着才有未來,而亡者……什麼都沒有。”
阿涅絲啃着幹面包的動作微微一滞,她勐然擡起頭,猩紅色的目光死死盯着突然出現在牢房中的夏洛特,冷冷地道: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夏洛特微笑着看了阿涅絲一眼:
“我聽衛兵說某個關押者似乎是自暴自棄了,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就過來看看,現在看來嘛,似乎倒是我多慮了。”
阿涅絲微微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咬了咬牙,說:
“如果你隻是想要來嘲笑我,就盡管嘲笑吧。”
“我不知道你留我們一命究竟是什麼目的,不過……如果你是想讓我們屈服的話,那我勸你盡早放棄,我阿涅絲·德·威爾利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向卡斯特爾妥協!”
“哦,是嗎?但我記得某人前幾天也是這麼說的,不過很快就将自己知道的情報全都吐了個幹幹淨淨。”
阿涅絲瞬間擡起頭,目光幾欲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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