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村

第132章 至902頁（第1頁）

他故意在手上哈上一口說：“今天又不是狂歡節，莫非是得了寶藏？”奧格莎接了他的話：“還不是孫兒想聽故事給鬧的，上來也不打個招呼，吓我一跳。”“我沒進門就拍手了，總不能又是我的錯吧。”女兒見父親的頭發蓬蓬松松地，還有些發顫的樣子就趕緊問道：“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冷嗎？”“好着呢，外面開始降溫了，明天出門這身衣服怕是起不了作用了。”說着還伸出手去往小孩子的臉上貼了過去，随着一個“呀，”一個“啊，”的，都緊縮着脖子躲着外公。娅琴本能就護起了孫兒，朝他一撥拉就說：“明天準備去祭掃亡靈，會不會遇上雨雪天呀。”奧格莎替他做了回答：“這是降溫的前兆，變不了天。”

戈裡加撓撓頭露出了滿臉疑惑：“明天也不是什麼正日子。”

“是這樣的，”娅琴向他做了解釋：“後天我不就要出發了嘛，”她邊說邊拉起倆個孫兒的手說：“明天不去就過了點，今晚還想着多給孫兒講些故事，以後的任務就全歸你們啦。”

戈裡加帶着倆孩子洗好以後就對妻子說：“快九點了，你先去睡吧，明天不是也一同去嘛。”

正在洗腳的奧格莎對他搖搖頭說：“我上去聽一會就下來。”之後便帶上一床毛毯蓋住腿腳，坐在床尾等待故事的開局。

娅琴靠着床頭仔細翻找着這次要講的段落，然後就瞄了一眼縮在被窩裡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孩子，清了清嗓子就開始了今晚的任務：“今天要給你們講的就是妖魔蠍子精是用了什麼計謀破了如來佛祖這一段。”

她講得很慢，就像幼稚園裡的老師那樣：“有一年，如來佛祖在大靈山給好多菩薩講解佛經，那座大山呀，就和我們這裡的山一樣高，一樣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樹木，裡面也有各種各樣的怪獸和飛鳥，就是沒有人住在裡面。有這麼一天，好多好多的菩薩和羅漢都坐在地上聽得非常認真，沒有一個眨眼睛的……，講着講着，如來佛祖覺得有點不自在了，就是不舒服的意思，你們猜這是為什麼呀？”兩個小家夥都在被窩裡搖晃着腦袋，靠在母親身邊的阿廖莎向她做了個鬼臉。

“你們不知道吧，這是因為呀，”她不緊不慢、不急也不緩地繼續着：“因為他發現大靈山裡竟然出現了妖怪，”兩大人加兩小孩此時不是瞪大了眼睛，就是伸長了脖子。

“佛祖仔細這麼一瞅，就發現那個妖怪是一隻蠍子精變的，她現在就在大靈山的宮殿裡安安靜靜地聽着他講佛經呐，瞧她的樣子還很惬意，就是很快樂的樣子。佛祖就在心裡想：‘你這個小妖精居然敢來偷聽我講的佛經，這還了得！’說罷，佛祖就伸出了能夠伸得很長很長的手臂推了她一把，也就是這一推，激怒了這個小妖精，她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也就是拿出了她最大的本事，用長在屁股上的那根很尖很尖的刺，一下子就把如來佛祖的手指頭給刺破了，”“那如來疼嗎？”沙白表現出很疼的樣子。

“應該是很疼的，不然的話，他就不會把伸出去的長手臂縮回來了。”奧格莎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

“如來佛祖的身體以前還沒被蚊子咬過呢，被她這麼一紮，當時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的不像是他了，立刻就派出了四大金剛去收拾那個蠍子精，”“抓到它了嗎？”沙白又一次提問。

“沒有，沒有，那個小妖精的本事真不小，那麼多人抓她一個，結果還是讓這個妖怪逃走了。”波黑眯縫着眼睛學着哥哥也提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它是不是躲到自己家裡去了呢？”

娅琴繼續編：“到處都是這個妖精家，平時呀，她不是藏在這個石頭縫裡，就是躲在那個石頭縫裡，後來她被攆的沒地方躲了，就來了個腦筋急轉彎，索性就跑進女兒國裡藏了起來。”

“那後來呢？”這時奧格莎又打了一個更長的呵欠，女兒偷偷用胳膊肘戳戳她，示意讓她休息去，打不起精神的她還向女兒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作為回應。

“後來連那個火眼金睛的孫悟空都沒有找到她，如來佛祖那個氣呀，又派出天兵天将把咋整大山圍了個水洩不通，什麼是水洩不通呢，就是連一滴水都不會從山上流下來，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山林……”就是這樣，她連說帶編，硬生生地把兩個孩子說進了夢鄉。

這時的奧格莎早已是哈欠連連。“好了，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娅琴裝作沒看見一樣，合上書本把它壓在床墊下面才對她說：“你就不該讓他一個人待在下面。”女兒見母親呵欠連天的樣子，就說出了自己的所想：“婆婆的耐心非同一般。”娅琴聞聽便對她說了這麼一句：“以後你也會的。”

一夜的寒風改變了昨日面貌，它吹走了翠鳥的鳴叫，帶來的卻是五彩斑斓的華麗街道：五顔六色的初秋殘葉布撒在道路、草坪以及彎彎河道，行走中的上班一族無一不改變了裝束，或帶上氈帽，或纏上了多彩的圍脖，腳底之下也發出了清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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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夠冷的，”娅琴放下了她的長發，戴上一頂鵝黃色絨線織成的帶沿帽和兒媳一起出門時告訴奧格莎：“我很快就回來。”

到了警察局才發現自己來早了點，她隻有在過道上等候兩名工作人員把衛生和準備工作做好以後才向他們說明來意。

年輕的警官看了她的工作證以後就那雙灰色眼睛盯着她，溫和的說：“非常抱歉，這樣的事我們做不了主，您還是等警長來時再說吧。”“好的，那我在這裡等他。”那位警官便朝座椅方位示意了一下就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員說起了閑話。

左等不來，右等也不到，眼看着時鐘已過了十點，娅琴心裡開始有些着急了，因為奧格莎還在家裡等候她一起去墓地。

也許那位警官是出于好意，看她在這裡幹等有點過意不去，又或許是，她坐在旁邊有礙他們說話就回過頭來對她說：“我說這位夫人，警長有可能不會來了。”

娅琴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脫口而出：“沒事的，我再等他一會。”年輕的警官對着同事聳了聳肩。

幸好她沒有離開，幾分鐘過後她就見到了雅賓斯基。

待她回到家中已時已盡，奧格莎沒有半句怨言的說：“我就知道你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我倆将就着吃點，晚上再說。”

娅琴哪裡還有不贊成的，在親吻了孫兒的同時連聲說：“當然當然，想不到，趕了個大早還是在那裡空等了半晌。”

匆匆忙忙的回來又說要走，這下波黑可不樂意了，他緊拽着奶奶的衣袖嚷嚷道：“再給我們講個故事才許你走！”

心裡不很舒服的戈裡加一拍桌子就說：“瞧這小小年紀就開始不講理了，奶奶和外婆這是有事，外公給你講一個不好嘛。”

波黑掉轉頭來委屈的撇着嘴，娅琴便對他說：“你不是很喜歡外公給你們講的‘青蛙王子’嗎？”她知道親家在平時隻會給他們講這一個故事，不過，他每次講的都不一樣。

波黑這才松開手跑到哥哥面前說：“那我們就一起聽外公講好吧。”沙白往後退了一步說：“外公和奶奶講的都好聽。”這樣的話由不得她不和戈裡加會意的點頭稱是，畢竟他倆都還隻有三歲。

可是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波黑在聽故事的時候已經對美麗的主人翁華西麗莎難以形容的描繪産生了記憶，而對伊萬王子的艱辛付出一點印象也沒有。

奧格莎端來的盤子裡隻有四個冒着熱氣的夾馍馍對老伴說：“菜我都給你們備好了，等女兒回來稍作加工就行了。”說着話，兩個小家夥就被夾馍馍的樣子吸引了過來，一人一個拿在手裡把玩着，見此情景娅琴也顧不上别的，抓起一個咬一口便說：“我們這就走，咦，味道不錯嘛。”

這是奧格莎把魚子醬、小蔥、芥末粉與面粉和在一起的結果。

出了門奧格莎就問她事情辦好了沒有，娅琴告訴她說：“辦好了，不過雅賓斯基說他不久就要離開這裡。”“哦”奧格莎對此不以為然。“他還說這次學習對我有着特别意義，說我以前在工會做的很不錯，要我繼續發揮。”“還能有什麼特别意義？這不就是在表揚你嘛。”“我也想在他那裡多了解一點，可那時留給我說話的時間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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