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厭惡起不空子來,到底他與宋則有何仇怨,要将她逼到這等田地,又是聚衆襲擊,又要欺侮于她。
晚間山風吹來,夾着絲絲涼意,宋則打了個噴嚏。她在湖水裡浸過,裹着一身濕衣,暫時沒了内力,在這裡吹風總不是辦法。
“此處僅你我二人,你不必遮臉。”我以為她常年不以真面容示人是不願别人看到她面上的刺字。作為敵國俘虜,被處以鲸刑,無論對誰都是一段難以啟齒的往事和羞辱。
宋則一怔,問道:“你不怕?”
怕什麼?毀容?刺字?還是帶着屈辱活着?現在我更怕她會着涼。三兩下剝去她的濕衣濕裙,讓她穿上我的外衣,打橫抱起她。本來打算等她的情潮過去之後再回木屋,現在也是時候了。
宋則任我施為,沒有抵抗。隔着單薄的衣物,我感覺到她身上忽冷忽熱的溫度。
醉花陰的藥效,仍未過去。她所有的氣力均用在了抑制欲望。
宋則的情潮如此延綿,是因為積欲已久的緣故?還是暗示她是個外冷内熱之人,隻要挑起她的情欲必然有一番驚喜?
我不得而知。
在她問我是否害怕之前,她的回應舉動盡在我的意料之中。和絕大多數人不同,我喜歡意外,意外對我而言常常意味着驚喜,尤其于采花之道。自識盡洛水八豔,得秦滿衣芳心之後,我便對這采花的事情有些厭倦了。無論是名門貴女、煙花女子,無論她們的性情如何,所求的無非就是那幾樣東西,沒錢的求财,有财的愛俏,高門裡的圖刺激,勾欄裡的要真心,這些我統統都有。
而男人要的更簡單,無非是權錢色,都無趣的很。
師父說,當這些再無法勾起我的興緻,就是時候去找宋則。
我猜師父肯定在宋則手上吃過大虧。
師父是個極有風緻的女人。能讓一個女人咬牙切齒、心心念念另一個女人,要麼這個女人欠了她很多錢,要麼這個女人欠了她很多情。
想必師父年輕時很是苦戀過宋則,但是被她狠心拒絕,師父心高氣傲,記恨至今,讓她最得意的徒弟出馬,勢必要采了宋則。
算算年齡,師父和宋則相處的歲數,應當和我與宋則相差的歲數差不多。
第6章母女相稱
木屋隐于鏡湖東面,平日為看守鏡湖的明鏡宗弟子所住。進得屋中,有淡淡時花香氣,屋内打掃整潔,幹淨的被褥,新鮮的水糧,還有換洗的衣物、帕子一樣不少,竟還是我慣用的那些。
江繁有心了。
江繁算是我的紅顔知已,之一。五年前與她在永和城相識,她是明鏡宗下院的得力弟子,為宗門搜集武林中發生的大小事宜,記錄明鏡錄在榜的武林人士,聽說她有個姐姐在明鏡宗上院修仙,一旦她能成功築基,就能去上院修行進入通玄界。江繁練武習氣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步入通玄界修行,這是我與她最大的分歧。
她總說我是個修仙的好胚子,不該放縱自己,終日流連花間,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對,她把采花當作是莫名其妙的事。
她哪裡曉得采花賊需有好皮相,通文武,知情調,懂手法,這哪一點不比修仙有意義?
修仙修一人,采花惠衆生。
彼時我常問她,進入通玄界之後呢?修習高級的功法,變成更強的人,之後呢?為了成仙或是永生嗎?生命那樣長,日子那麼無聊,有什麼意思?若修仙那麼有趣,為何當年的三大半神會銷聲匿迹、改名換姓,做一個普通人?
再說,修仙不就是打打殺殺麼,和那些江湖中人有什麼區别?
江湖糙漢用兵刃,通玄修士用法器,江湖糙漢拼招式,通玄修士弄玄術。江湖糙漢殺人面對面,劍來刀往,一捧血濺滿身。通玄修士殺人,千裡外取人首級,也就是省了個洗衣服的過程。
江繁說不過我,氣得要死,離開我不算還打我一掌。過一陣,她後悔起來,寫信來與我修好,道是人各有志,她不該打我。隻是她将來要找個人雙修,不能任我采她,奸情不在友情在,做不成戀人可以做朋友。末了,她又說我無意于此,通玄界會少一個獨樹一幟閨秀般的采花賊,豈不可惜。
真是日啖蘿蔔三百根。
除了愛瞎操心之外,江繁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這一次,我央她找個栖身之處,她二話不說就應允下來,還将日用的物資準備得這般齊全。
取過一塊帕子替宋則擦幹身子,又為她穿上幹淨的裡衣。宋則比我大十來歲,但學武之人,本就身材緊緻,除了她時而露出洞悉一切的眼神之外,着實看不出她的年紀。
我忽然憶起宋則所修習的朝天訣,那可是修仙的功法。按理說,一宗一派之主都該是通玄界的修士,至多在人界設一管事,掌管江湖之事,何況是隐神宗這樣的皇族大宗。宋則為何沒有築基?是先天不許還是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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