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親我,為什麼,為什麼……還要……”
這一下,熱血霎時又湧上了越無咎的腦袋,他俊逸的一張臉紅欲滴血,一顆心徹底亂了,不知該怎麼回答施宣鈴。
偏偏她又追問了一句:“為什麼呢?”
“因,因為……”少年又羞又慌,情急之下,語無倫次道:“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這也是我第一次親吻一個姑娘,我不知道怎樣做是對的,隻是我,我情不自禁就……”
他該怎麼告訴她,一切都是本能的驅使,簡直是難以啟齒,他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面,便會面赤耳熱。
這或許,或許就是男人的“無師自通”?
畢竟沒有誰能對着自己心愛的姑娘清心寡欲,規規矩矩,做個毫無邪念的“正人君子”。
夜風拍打着窗棂,簾幔搖曳間,越無咎望着身下靈秀清隽的少女,她長披散開來,衣裳淩亂,一雙唇更是水光潋滟,勾人心弦。
越無咎舔了舔唇,食髓知味般,對着身下那雙淺淺的茶色眼眸,試探地商量道:
“要不,宣鈴,我再試一次,這次我隻親你,不做别的,我一向學什麼都很快,凡事多練練就好了,我這次……不欺負你了?”
夜風凜冽,崇明塔下,無邊無際的大海邊,坐着一道清冷的銀色身影。
“小晏将軍,你,你在這裡幹什麼?”
季織月看到那身熟悉的銀色铠甲時,一時有些驚訝,她今晚本想來崇明塔上找聞晏如,卻沒想到竟意外在塔下的海邊看見了他。
少年将軍的背影在月下顯得那樣寂寥,季織月坐到他旁邊,果然現他情緒不對勁,幾番追問下,那張俊秀的臉龐才迎着海風,悶悶地開口道:
“我今夜,今夜将一個十二歲的小兄弟,送到了……裴大人房裡。”
“什,什麼?”
季織月腦子一下飛轉動,脫口而出道:“裴大人竟然好娈童那口?”
她是有在書中看過,不少達官貴族府上養着清秀貌美的小倌,這種事自古以來都不算少見,可她萬萬沒想到,裴世溪看上去那樣冷面狠辣的一個“閻羅王”,竟然也是好這口的“同道中人”?
聞晏如本來正沉重點頭間,忽然聽明白季織月的意思,臉上一紅,趕緊擺手否認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小兄弟隻是被送去當‘藥人’罷了。”
海風迎面而來,浪花翻湧不息,無邊無際的海水在月下泛着銀光,看似靜谧安甯,卻帶着一股說不出的蕭瑟清冷。
聞晏如将一切經過告訴給了季織月,末了,歎了口氣道:“即便是罪奴之身,卻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該如此糟踐,聽說煉制藥人的過程痛苦萬分,極其殘忍,那鎮撫司又是個吞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位裴大人也有東穆第一酷吏之稱,落在他手上,怕是十生九死了……”
海風掠過聞晏如的長,他聲音愈低沉下來:“我明知将人送去必定兇多吉少,卻還是親手将那位小兄弟送到了裴大人的房中,我覺得自己這樣做,像在,像在……助纣為虐,殘害弱小。”
心底最深處的那份愧疚終于說了出來,聞晏如長長舒出一口氣,季織月坐在他旁邊,靜靜地聽着他的講述,一言也未。
聞晏如扭頭看到少女漆黑的眼眸,心裡倏然有點慌了:“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卑鄙?”
不知怎麼,他這一刻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為何要告訴她呢?
即便獨自承受着負罪感,心裡憋悶得慌,一個人對着大海呆,他也不想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竟然也有這樣卑劣的一面。
“不,不是的,小晏将軍,這不是你的錯,你一點也不卑鄙,反而是個很好的人,很好很好。”
季織月伸出手,輕輕覆蓋在了聞晏如的手背上,柔聲細語道:“你正直純善,永遠都有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和底線,世道渾濁不堪,你卻手提長槍,屹立海上,堅守自己的道。”
“小晏将軍,你是我見過,難得擁有一顆赤子之心的人。”
海浪翻湧,月下,聞晏如感受着少女那隻柔軟的手,聽着她那番觸及他心扉的話語,他呼吸一顫,有些怔然,還好月色迷蒙,遮掩住了他臉上不自然的薄紅。
季織月卻在這時又更進一步,反握住他的手心,似要将他拉起身,“小晏将軍,你能随我去一趟玉竹居嗎?我今夜其實是有事來找你……”
“什,什麼事?”
“你去了便知。”
季織月還能有什麼事來找聞晏如呢?無非是為了她的小鈴铛,她答應了她,替她拿到那樞密庫的鑰匙,她心中早有計劃,此刻萬事俱備,隻欠小晏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病+番外 狼崽子嗅薔薇 綠色蚊子血+番外 從太監到東方姑娘 (齊木楠雄同人)暗戀齊神日記+番外 張三狗發财筆記 穿越七零做知青 聽說國公暗戀我(重生)+番外 豪門小媳婦我不當了 落雪猶如初相識 末世女穿成星際貴婦 嘗宋(美食) 頂上之戰[娛樂圈]+番外 悠閑鄉村,我憑一顆龍珠為所欲為 公主多嬌媚 零點零一+番外 名門貴女穿成落魄真千金 從長江到戈壁 救命,我拿了大女主劇本 帶着淘寶穿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