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水一愣,她看看嘲風,又看看青葵,雖然不情願,卻終究還是替她取來。
青葵示意谷海潮為嘲風脫去外袍和上衣。嘲風倒是很順從地讓脫了,他穿衣顯瘦,脫了衣服卻十分健壯。小麥色的皮膚包裹着條條鼓起的肌肉,仿佛每一條都在喊——我們就是看起來瘦但是能打。
青葵的目光隻在他身上微微駐留,立刻就看向了傷口——醫者有雜念,可不好。
雪傾心是真沒手下留情,嘲風背上條條鞭痕已然紅腫,且皮下深深淺淺都是小刺。青葵俯身,指腹輕輕按住一處,右手銀針落下,針尖大小的刺便被挑出來。
也許是因為她動作太輕柔,嘲風竟然并未覺得有多痛。他微微側過臉,青葵的長發如絲緞般滑落在他眼前,發梢輕輕地掃過他的側臉,微微刺癢。
她身上的香氣,帶了點草藥的清苦回甘,令人心安。
天界。
夜昙捧着危月燕,旁邊灰白色的頭骨仍然有紫黑色的魔息一顆一顆,如水珠般沁入她的身體。她覺得自己死不了了,就又開始好奇:“這個頭骨是誰的,為什麼會有魔氣?”
玄商君重新為她把脈,眼見她脈象平穩了——她受内傷後,果然是需要魔氣滋養。他說:“不準打探天界機密。”
夜昙雙手在骼髅頭上一陣亂摸,一臉興奮:“管它是什麼,反正肯定是寶物。我多摸幾下,說不定能為我帶來好運呢?”
此女真是……玄商君無力:“它如今魔氣微弱而清氣太盛,你若是再被清氣所傷,後果自負。”
夜昙一聽,趕緊收回手,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雙手滾燙。她趕緊在玄商君身上擦了擦手。玄商君:“……”
反正夜昙的内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這頭顱溢出的魔氣也越來越少,玄商君便帶着她返回天葩院。
夜昙不那麼痛的時候,精力是很旺盛的。她東瞧西看,說:“為什麼這頭骨附近的草木長得特别茂盛?這裡是依靠它來維持生氣的吧?它裡面為什麼會有魔氣?你是怎麼把這些魔氣煉化出來的?”
玄商君沉聲說:“多口。”
好吧,關于天界的秘密,無論多少,他都是不會洩露給她的。夜昙冷哼,也不在意。
這裡離天界可也還遠着,夜昙外傷仍痛,離那個頭骨遠了,溫度也開始下降。她不想走了,說:“你把手攤開。”
“做甚?”玄商君莫名其妙。
夜昙蹭過去,說:“把本公主盤回上書囊,等我們到了,差不多該上課了。”
“……”還挺會偷懶。玄商君說:“上書囊人多眼雜,本君帶你過去,會惹人非議。”
夜昙不滿:“本公主都應下替你守節了,那以後就是你的未亡人了嘛。雖說有名無實,但好歹也算是夫妻。他們非議什麼?”
這……好像也是。玄商君猶豫,夜昙瞪他:“你現在不送我上學,以後也沒法送我了。我才十五歲,又這麼漂亮,這麼可愛,卻要從此孤苦一世。難道就連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你都要拒絕嗎?”
玄商君說不過她,隻好把她變成核桃,放在掌心。夜昙輕車熟路地滾到他手掌心的窩窩裡,他掌心寬厚溫暖,她舒适地歎了一口氣,說:“少典有琴?”
玄商君加緊趕路,不理她。夜昙是不會在乎他回不回答的。她問:“你沒有想過你将來的妻子會是怎麼樣的?”
“沒有。”玄商君于百忙中抽空回了兩個字——反正肯定不是你這樣。
夜昙說:“我卻是想過的。”
這個玄商君倒是理解——哪個女子沒有想象過自己的如意郎君呢?他随口問了句:“你想象中的夫君,是什麼樣的?”
一說到這個,夜昙就來了精神。她在玄商君掌心裡滾來滾去,說:“首先肯定是要找一個長得英俊的,讓我看見他的臉就覺得幸福的。”
玄商君嗯了一聲,這想法雖然膚淺,但不奇怪,甚至可以說很平常。夜昙接着說:“然後再找一個修為高深的,我看誰不順眼就讓他去打誰!”
“嗯?!”玄商君低下頭看她。夜昙繼續說:“接着再找一個富有四海的,我想要什麼就讓他給我買!敢不給我買,就讓修為高深的那個打他。啊,還要找一個風趣浪漫的,我不開心了,就讓他想着法子哄我開心!”夜昙越想越覺得美得冒泡。
玄商君打斷她的美夢,正色說:“本君亡故之後,你記得将本君的墳墓用蜃灰封死,不可留一絲縫隙。”
“啊?”夜昙莫名其妙——神族有這風俗嗎?她問:“為什麼?”
玄商君怒道:“免得本君墓中綠光冒出來,與日月争輝!!”說完,他一把将夜昙丢在地上,“下來,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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