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呈不置可否,向屋中看了一眼,便攜東宮仆役離去,“别送了。”
楚四夫人來時再路上遇見了楚氏兩位族老,“見過兩位太伯,今夜十九叔可是又冒犯了殿下?”
“跟他倒無幹系。”族老搖頭,“是十六醉酒了入園中醒酒,在起雲台中調戲了東宮婢子,那婢子在東宮又有幾分威望,殿下素來也極為信任的,十九是見十六惹事後上前轉圜,奈何殿下不待見他,适時婚儀正當緊,想是瞧不見我們跟三郎六郎,這才叫了九娘這孩子過去。”
楚四夫人看二人眉頭緊皺,勸解道:“殿下素來愛重楚氏,此事隻要好生安撫了那婢子,叫十六叔向她請罪,或也無大礙的。”
兩位族老對視一眼,歎了一聲,“但願如此。”
第11章、處理
三人來到起雲台時,庭院内外一派寂靜,等步入堂中,便見楚姜與楚十六、楚十九三人皆靜坐不語,見他們進來才起身行禮。
兩位族老卻是默契地走向楚十六,手中紅榉木拐杖砸在他腘窩處,便聞幾聲鈍響,連同扶着他的兩個仆役都一并跪在了地上。
“本以為困你們在府中便安定無事了,不料你們竟還能一再惹得殿下生怒。”
楚十九也跟着跪下,辯解道:“并非十六哥莽撞,隻是那婢子妖娆……”
“十九叔還能怪到那婢子身上去,真是奇事了。”楚四夫人譏諷道:“便是鬼魅勾魂,你若一身浩然,頂了天要去你的命,還能損你氣節不成?”
楚十六羞慚不已,“四嫂何必言語刻薄,愚弟認錯便是。”
楚十九卻不肯,目光直朝楚姜去,“今日若非有人構陷,十六哥怎會去到起雲台,那處幽靜非常,太子殿下尋常也不曾去,今日便這般巧合叫十六哥碰上了,本當此番南下或能有個前程,未料卻總遇坎坷,若知曉此處亦有不容人的,何苦來哉。”
在他說話之際,楚姜跟楚四夫人已扶着兩位族老安坐了,楚姜聞言不由哂然,轉身冷視他,“十九叔,九娘不敢駁斥您,隻是您一遇不如意便說旁人對您深文周納、故意構陷,且看您今日話裡這意思,倒是說我父親容不得您了?”
“九娘莫多想了。”楚四夫人拉住她,看向楚十九道:“十九叔萬勿胡言,傷了一族和氣。”
一位族老眼色淩冽,看向跪着的二人,“我看九娘的話不錯,一犯了事便是天錯地錯,唯獨你沒有錯,你是比天高還是比地厚?以為你那群酒肉夥伴胡亂誇耀你幾句,你就真是滿腹珠玑,命世之才了?”
楚十九低下頭,“十九不敢。”
另一位族老也面帶譏色,“你以為你們與伯安同為大宗嫡子,他之威榮便是這嫡支血脈所帶來的不成?哼,構陷,我看是你心中有陰恻小鬼構扇說誘,才叫你如同蟁蠅一般見到酒肉便附上去。”
這話實在不客氣,那兄弟二人皆被說得擡不起頭,這族老卻還道:“這天下宗族,未聞外鬥而分崩者,隻見内争而羽裂的,你們在長安時聲名已顯污濁,怎地以為來了金陵便能偷回清白?莫怪我說話難聽,今日便是你父親,楚氏的族長在此,我也要痛罵你一回,你那些怨望有膽子便沖我發了,诘怪九娘一個孩子,這豈是君子之理?又豈是長輩之理?”
楚十九悶聲不語,楚十六倒是知羞的,平素也帶些窩囊氣,眼下便流下幾滴淚來,“太伯教訓得是,今夜是十六吃酒昏了頭,見到殿下身邊的秦娘子心生穢念,言語輕薄了幾句,十六即刻便去同秦娘子告罪。”
“十六叔莫急,在殿下跟前得罪了秦娘子的可不止您一人。”楚姜看向楚十九,“十九叔怎麼說?照殿下身邊仆役所言,秦娘子受驚之時殿下便在一屏之後,是他聽了秦娘子驚呼現身,十六叔才酒醒幾分,而殿下才斥罵出聲十九叔便到了起雲台,您聽了殿下的斥罵為十六叔求情自是無礙,求情之時卻說是秦娘子妖媚勾引,太子眼下,栽贓東宮,這話不說殿下聽了生怒,便是九娘亦羞愧難當的。”
“你這不肖子,殿下面前竟敢如此妄語!”先前斥罵得最恨的族老怒不可遏地盯着他,“你當人人都眼瞎不成?”
“十九隻當一個婢女無關緊要,如何能叫殿下對楚氏生了不喜之心,自是……”
“便是不喜與你又有何幹?”族老拄杖起身,圍着他罵道:“你哪隻腳踏入了朝堂?哪隻手批過奏章?喜與不喜,恩威皆不加你身。”
他面含憤色,怒斥道:“一家子弟本應互相提攜,伯安在長安時可不曾少在太子殿下面前為你們說好話,你們自己不長進,不說東宮臣僚,便是府衙小吏也不見你們謀上,前幾日三郎跟六郎将你二人引薦給殿下,你們便口出自傲之語,已是惹了殿下不喜,而今伯安大喜之日,你們醉酒鬧事便罷,還惹惱太子殿下,果真是難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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