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鄉情怯,林千不想去,往下掃了眼拍賣開始時間,就在下午兩點,現在大概率都來不及趕過去,也不知道溫知寒怎麼想的。
一想到溫知寒,那天和他不歡而散的場景再度浮現眼前,林千仿佛又被那晚撲面而來的寒風吹了滿臉,隐約又有點不爽泛上來,并高度懷疑起溫知寒其實不是真心邀請他去,單純想饞一下他罷了。
他張了嘴,正準備回絕,秦助理卻又遞過來一份折頁宣傳冊,與邀請函配套一緻的設計,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面。
“這場畫展的壓軸拍品是寒靜老師的作品,也是市場上流通的最後一幅,溫總今天志在必得,正好您也在,畢竟您是寒老師的學生,于情于理都應該去看看的。溫總說了,前面的都不重要,寒老師這幅開拍時間大概在五點左右,隻要在五點之前到就可以。”
林千頓時一口氣咽回肚裡,再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手指不自覺地動了下。他回頭看了眼韓東和溫陽,韓東率先看懂他的眼神,伸出手攬了下溫陽,說:“你去呗,早點回來。”
林千點點頭,站起身來,手裡還拿着那份邀請函和折頁冊,上面散發出的淡淡熏香随着他起身的動作飄散開。他動作一頓,低頭瞟了眼自己身上滿是醫院消毒水氣味的羽絨外套,不禁撓了撓頭,拉過秦助理,支支吾吾問起了前兩天還回去的西裝。
總不能穿成這樣就過去,怪尴尬的。
好在秦助理心細,有先見之明,在溫知寒提過多要一份邀請函後,就将林千還回來的西裝直接就近送去訂的酒店裡幹洗了,待會兒順路去拿剛剛好。
林千松了口氣,而被秦助理這麼一提醒,想起那天溫知寒說的,給他訂了房間去休息的事情,一問,房間居然還沒退。他借着病房門上的玻璃掃了眼自己的影子,更不好意思,然後硬着頭皮問了下秦助理,自己能不能過去簡單洗個澡。
秦助理笑了笑:“當然可以。”
酒店确實不遠,離醫院隻有兩公裡不到,秦助理開車送林千過去隻用了十分鐘不到。從酒店前台處多要了張房卡,又拿回來幹洗完的西裝,林千獨自上了樓,刷開房門,飛快鑽進了浴室。
秦助理還在等着,他沒洗太久,頭發隻擦到半幹不滴水了就匆匆換上西裝,對着穿衣鏡整理了下,除了那根難為他一早上的領帶還是不會打之外,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來不及多想,直接出了門。
卻意外地撞上了隔壁同時推門而出的溫知寒。
面面相觑兩秒,溫知寒先一步回過神來,背手将房門一帶,門鎖咔哒一聲扣上,目光自上而下望過去,最終落在林千半幹的頭發上。濕潤的發絲粘成一縷縷的,墜在他額間、耳邊和頸後,對比純白的襯衣顯得更加濃黑,在走廊光線的照射下像是一團洇開的墨。
溫知寒眉頭不自覺皺起來,語氣似乎有些不高興:“秦助理沒和你說五點到就行?怎麼手忙腳亂的,頭發還濕着?”
林千被哽了下,奈何吃人嘴短,隻能低了頭,悶聲說:“一會兒開車過去還要一小時,開着窗子吹一會兒就行了。”
“……你腦子不要了?”
林千一愣,“什麼?”
溫知寒頓着吸了一口氣,伸手捏了下眉心,語速放緩:“我是說,你那麼吹,晚上回來一定會頭疼。”
他邊說邊上前一步,伸出手,“房卡。”
林千反應過來,“哦”了聲,聽話地摸出房卡放到他掌心裡。
房間門重新被打開,溫知寒熟門熟路地進去,從浴室櫃子裡取出一台白色的吹風機。
“頭發吹幹了再過去,不差這幾分鐘。”
片刻後林千站在浴室的鏡子前舉着吹風機,偷偷瞥了眼去門口等着的溫知寒,借着呼呼啦啦的風聲掩蓋,小聲嘀咕了兩句。
他不懂溫知寒這種罵罵咧咧式的關心是從哪裡學來的臭毛病,總讓人雖然受着他的好,心裡卻怪怪的不得勁。
頭發很快吹好,柔順地垂在耳側,飄着淡淡的洗發水清香,他将吹風機放回去,默不作聲走出來。
溫知寒聽見動靜回頭掃了林千一眼,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他撫了下衣擺正要擡腳,忽地看到一根領帶從林千的袖子裡滑出來,掉到地上,随即視線下意識地移到他空空的頸間。
前幾天季家那小子湊那麼近給林千系領帶的畫面又蹭地冒出來,他不得不深吸了口氣,以此來沖淡點心裡那種莫名犯堵的不适感。
林千像是尴尬住了,一時間怔着沒動。他鬼使神差地上前去,彎腰将領帶撿起來,和林千僅隔着半步的距離,近得能清晰聽見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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