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卻不戀戰,仿佛早看透他的心思一般,一觸即退。使者一擊不中,何絾卻已趁機脫逃。使者心知不能再退,隻能緊追不舍,誰知側面又有一劍劈來——卻是有男人前來接應這少女。
何絾雖僥幸脫身,卻早被下破了膽子,見眼前血肉橫飛,隻能一個勁兒往趙大演身後躲藏,捶胸頓足的一疊聲質問,“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
趙大演卻也有些措手不及——何家莊不說固若金湯,好歹也有七八百士卒。若是被官軍破城殺入腹地也就罷了,誰能料到區區三五人便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肆意撒野?他是真的毫無準備。
何況叛軍派來的這幾個使者都是狂妄無力之人,趙大演心裡也不乏教訓他們的沖動,故而反應便有些慢。
何絾見他不動,竟以為這些人是趙大演安排的,痛心疾首道,“你瘋了嗎?!殺了他們豈不招緻官軍報複?何家莊區區之地,哪裡擋得住李斛手下虎狼之師?!”
趙大演這才回味過來,忙喝道,“快保護官差!”
話音才落,便聽一女扮男裝的缁衣少女淡然卻又氣勢迫人的問道,“足下保護的是哪家官差?”
趙大演不由一噎,隐約意識到了什麼。
那少女卻并未繼續進逼,隻道,“——眼下隻是私人恩怨,足下不要插手的好。”
趙大演問道,“你們有什麼仇,非要緻人死地?”
那少女道,“毀家殺父之仇。”
趙大演再一噎——這年頭手刃殺父仇人,不但是民間推崇的義舉,就連官家也極少追究。作為一介草莽,他認同這種道德觀。但自己的利益卻也不能不維護,“荒唐!何家莊不是讓你報仇的地方,再不住手休怪我無情!”
那少女似乎覺着好笑,卻當真收刀入鞘,對趙大演道,“既然趙當家的這麼說,那我就賣你一個面子。”一擡手,喝道,“都住手,放他們走吧。”
可惜她這話說得有些晚了。
——議事堂前五個叛軍使者,已被斬殺了兩個,重傷一個。她一言落下,李兌剛把第四個人劈倒在地,那傷勢顯然也是活不了了。隻有最後一個人,見李兌等人竟當真住手讓開出路,哪裡還敢戀戰?
連句狠話都不說,打眼瞟見大楊樹下栓了匹馬,三兩步沖上前去,一刀劈斷缰繩,上馬便逃。
趙大演見地上人呻吟哀嚎,狠話不絕,又見唯一剩下的活口竟二話不說就要逃,立刻便明白那少女言下之意。
——真讓人走了,他們哪裡還說得清?
忙喝道,“快攔下他!”
那馬上之人揮鞭催馬,逃得急切,兩側行人哪裡敢攔,紛紛避讓。
議事堂前這條土路縱穿何家莊,是村中主道,一馬平川,直通南北。眨眼間那人竟就要出莊子了。
趙大演急道,“打馬腿,攔下他,快攔下他!”後來竟含,“弓手呢?”
如意這才對李兌施了個眼色。
李兌大步上前,飛快翻上了議事堂旁邊的瞭望台上,拾起了台上長弓。
隻聽尖銳的破空聲當頭響起,白得晃眼的土路上遠遠奔馳着的那匹黑馬猛的一矮,摔到在地上。
一發而中,四下寂然。
如意閉目平複心神。随即擡頭問李兌,“留活口了沒?”
李兌道,“留這麼多活口作甚?我瞄準的是頸子,想來他活不了了。”
待到前去驗看的人回來,趙大演即刻問,“活着沒?射中了哪裡?”
那人心有餘悸的比了比脖子,道,“……穿透了,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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