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奈陀吉古城居然還有這種地方。”大猿感歎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向對面的石台望去,發現這條石橋的長度足足有三四十米,而且看上去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堅固,已經有一些地方出現了裂痕,随時都存在坍塌的可能。
“八成也隻有這一條路了。”我無奈地說道。
石橋的兩邊有鐵鍊拴着,但除此之外,它距離兩邊石壁的位置都很遠,一旦失足掉下去,絕對會必死無疑。
“危險也得過,不然等門外那幫東西追過來,咱們可就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大猿說罷,先是擡腳試了試石橋的結實程度,不管怎麼說,能逾千年而不壞,應該不會巧到在我們過去的時候斷裂。想到這兒,我心一橫也跟了上去。其實在平台上看着還行,但是自己真的走上這條石橋的時候,心裡多少還是挺膈應的,别的不說,光是看看石橋下插滿的火把和那口鐵鍊拴着的大棺材就讓人不舒服。
不過好在,心理安慰總是起了一點作用,我們迅速走到了石橋的中段,正在慶幸沒什麼意外發生的時候,大猿的烏鴉嘴又犯了,非得嘀咕一句“也不怎麼樣嘛”。就是這句話剛說完,我突然聽到石橋下面好像又傳來那陣奇怪的聲音。
“又是這怪聲,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大猿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算了别磨蹭了,我可不想當吊死鬼,趕緊過去再說吧。”大猿聽後點點頭便向前走,腳剛邁出去還沒落地,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就掉到了我的臉上。
“什麼鬼東西?”大猿聽到了我的喊聲,轉過頭來對我說:“你臉上怎麼有隻蟲子?”
“啥?蟲子?”大猿伸手把我臉上的蟲子揪了下來,攤開手掌給我看:“喏,就這東西。”
一條漆黑色的蠕蟲正在大猿手中扭動着,不僅如此,在這條蠕蟲的身上好像還帶着一些泥巴一樣的東西。
“螞蟥?”我若有所思地看向天花闆,剛剛還沒發現,現在猛地擡頭一看,着實讓我吃驚不小。天花闆上到處都是一些不知道什麼蟲子築的蟲巢,它們形态各異地攀附在我們頭頂,看得人密集恐懼症都快要犯了。
“應該不是,你看,雖然它和螞蟥形态相像,身上還帶有這種粘稠狀物質。”大猿把手裡的蟲子扔掉,聞了聞留在手心裡的液态物質,拍了拍手說道:“聞上去不像是泥巴的味道,螞蟥一般生活在池塘和沼澤中,奈陀吉古城這麼幹燥,不應該存在這種地方。”
大猿想了想說:“我曾經下過一個漢代的墓,但是因為像漢代這種早期墓到現在基本全塌陷了,以墓坑居多,所以有池沼并不奇怪。當時我們進去的時候都會帶點蛋清水,就怕潛進這種爛泥池子的時候出現意外,但這可是在羅布泊,而且這也算不上是墓室。”
“不過,螞蟥的食性雜,生存力強,這個地方死了那麼多人,保不準我們上面就是一片血腥呢,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我說,你小子,還下過漢墓?”我并不關心那到底是什麼蟲子,因為隻要出了這個鬼地方,它愛是什麼都成,都和我沒關系了。”
大猿突然有些羞澀地說道:“不提當年勇,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當時我們進去挖了點兒東西出去,不過我就拿了個青銅戈,真的。”
“啥?青銅戈?你還‘就’?”
“噓,這玩意你知道就行了,被别人知道袁爺我下半輩子就算是交代了,可千萬不敢說啊。”大猿把食指豎到嘴邊,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我着實被他逗笑了,心想:真是做賊心虛,他以前手腳不幹淨我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連掉腦袋的事也敢幹,保不齊家裡還有虎符什麼的。
“現在我都快金盆洗手了,我都想好了,等我幹完羅布泊這一票,就徹底撒腿跑路,我朋友在國外有點兒路子,帶出來那些東西在國内賣不出去。”
“行了行了,你想幹啥我不管,先把眼前的事顧了再說,趕緊走吧,别在這橋上待着了,待久了晦氣。”大猿看我沒興趣,也就住了嘴。
總算是到了石橋對面,但是等我們到對面才發現一件更扯淡的事情,這平台上根本就沒有出口,沒有出口還修個石橋在這裡,這不是玩我們嗎?大猿徹底是氣急敗壞了,用手連砸了好幾下我們面前的石壁,但并沒有什麼作用。這下徹底沒辦法了,後面有奇怪的東西追,面前又是死路,大猿幹脆直接坐了下來,垂頭喪氣地看着腳下髒兮兮的石闆。
正當我們還沉浸在郁悶的心情中時,那個奇怪的聲音又從石橋下的深坑中響起,但這一次,我們都聽清楚了那個聲音,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與我們在墓室裡見到的肥屍簡直一模一樣,但是更加深入骨髓,在寬闊而閃爍着微光的深坑中顯得格外具有空靈感。
但除了這個震人心魄的聲音之外,我還聽到一些不屬于這個聲音以外的一些雜音,它們好像很嘈雜,而且像極了昆蟲在飛行時翅膀間振動的聲音。
“我靠,你看對面,還有上面!”大猿着急地站了起來,我朝他說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我們進來入口的那個地方,正黑壓壓地舞動着一群奇怪的生物,不僅如此,在我們的上方天花闆上,那些蟲卵中正源源不斷地從裡面冒出一些飛蟲,這些蟲子的樣貌極為特殊,有些像黃蜂,但是與我們剛剛看到的幼蟲一般通體黑色,而且這些蟲子的個頭已經大到能看清他們擺動着的足部。
“倒黴折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怎麼突然就冒出來這麼多從蟲子啊。”
“我怎麼知道,别在平台上亂晃了,趕緊到石橋上面去,那個地方起碼還有活動的空間。”我和大猿連忙走到石橋的中央,打算和這些蟲子來一次殊死搏鬥,我因為有銅錢再身不是特别要緊,但是大猿身上還有傷,隻有臉上抹了一點血,更要命的是,我覺得那些血可能對這些蟲子并沒有什麼效果。
“我說,你剛剛在一樓門外,看見的就是這堆東西?”
“我哪知道啊,那麼小個門縫子,我能看見就不錯了好嗎?更何況當時我看的時候黑壓壓一片,誰能知道是蟲子啊,還這麼多。”
我們還在拌嘴的功夫,那些從四面八方而來的蟲子已經沖到了我們面前,不由分說地就是在我們身上一頓亂咬,這些黑色的飛蟲不但個頭大,咬起人來也真是毫不含糊,它們的口器和颚部好像非常發達,每遮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痛。時間一長,被咬的地方一多,這渾身都不舒服。
我小時候曾經貪玩,也幹過爬到樹上捅馬蜂窩的勾當,現在想起來都還隐隐作痛,那種滋味真是時間賜予我的感覺,但是沒想到這些蟲子比馬蜂還要狠,我和大猿但凡是裸露出皮膚的地方,胳膊,脖子,臉上,都是一處處的紅色斑點,就像起了疹子一樣,又癢又疼,實在難受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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