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如捂着嘴,低低地抽噎着:“都怪那個肖暖,她不回來,我們阿霆好好的。她一回來,我們阿霆就出事。難怪溫振東嫌她不祥,當年不肯要她,現在看來,果然是個掃把星。”
霍南山撫着玻璃,低聲呵斥道:“夠了,不許胡說。”
“我哪有胡說?我說的都是事實!”白雪如理直氣壯。
她抽出絲絹擦了擦眼角的淚,咬牙切齒道:“這些年,阿霆因為她的死已經過得很辛苦。可她呢?居然躲在國外逍遙自在。本來還以為她回來,阿霆知道她沒死,心裡也能好受點。可這個禍害,不但自己回來,還帶了新的老公孩子回來。阿霆肯定是被她傷透了心,才會想不開……”
“你閉嘴!”霍南山扭頭,狠厲地打斷道:“什麼都不知道,就别胡說八道!這次出事,根本就是個意外。從前在西苑,肖暖就在照顧阿霆的身體。這幾天阿霆住院,同樣是肖暖在照顧,你這個做母親的做過什麼?有什麼資格指責她?就算阿霆真的是為了她有個三長兩短,那也是阿霆自願的,你怪别人做什麼?”
白雪如被吼得一愣,僵了幾秒才委屈地哭出聲:“你兇我幹什麼?我這還不是心疼兒子!反正你這個沒良心的,看誰都比看阿霆親。以前是小昊,現在又是這個肖暖!你什麼時候站在阿霆的角度,替我們阿霆想過?哼,我算是看明白了。合着阿霆就是我一個人的兒子,跟你半點關系都沒有!”
霍南山意識到失态,緩了緩語氣安撫道:“你這又是什麼胡話?我要是不關心兒子,能站在這裡?我隻是想讓你安靜點,阿霆已經這樣了,我們就别再給孩子們添亂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
白雪如瞪霍南山一眼,哭得越發傷心:“反正他們就是八字不合。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一起準沒好事!等阿霆熬過這關,我一定要讓他們分開。”
“阿霆的脾氣,是你能管得住的?”霍南山無語,卻也不再多說:“行了行了,别再哭哭啼啼了,讓阿霆看見多晦氣!”
“晦氣就晦氣,你倒是讓他起來看我啊!”
白雪如嘴上逞強,到底還是哽咽兩聲收住淚。
霍厲霆是她全部的希望,全部的未來,她可不能讓他出事。
她心裡暗暗打定主意:不管用什麼辦法,這次,她一定要讓肖暖徹底從兒子身邊消失!
……
市郊,陰森的哥特式别墅。
幽暗地地下室裡,隻有兩扇巴掌大的氣窗漏進幾縷稀疏月光,照出簡易床上那個蜷縮的身影。
嘎吱——
陳舊的鐵門被人推開,外面明亮的光線一下子照了進來。
床上的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擡手擋了擋眼睛,才緩緩看過去。
逆光的陰影裡,帶着面具的男人驅動輪椅緩緩駛入,開口,語氣不耐:“沒死就給我滾起來。”
嘶啞的嗓音如風刀刮過耳膜,床上的人打了個寒顫,撐着虛弱的身體幾乎是撲跪在男人腳邊。
“Boss,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您,求您放過我!”
水米未進,宋菲兒甜美的聲音已經完全沙啞。
她擡起頭,臉上的妝已經完全哭花,幾縷頭發黏在慘白的臉上,形如鬼魅。
輪椅上的男人,嫌惡地後退半步,聲音冷沉:“你運氣不錯,霍厲霆病危入院,現在正是你表現的好時候。希望這次,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不會、不會,我保證不會。”
宋菲兒眼裡放出欣喜的光,忙不叠地保證,心卻忍不住懸起。
為什麼阿霆會突然病危?
兩支解藥,難道肖暖那個賤人,一支也沒有給阿霆用?
男人就像看穿她的心思,冷冷道:“别在這裡東想西想,趕緊把自己收拾幹淨過去。要是這次你再不能讓霍厲霆對你死心塌地,就隻能從這個世界消失。”
宋菲兒頭皮一麻,連忙打起精神來:“明白、明白。我發誓,我這次一定會挽回阿霆的心,讓他徹底愛上我。我會好好留在他身邊,直到替您拿到您要的東西。”
“呵,你有這個覺悟最好!”男人俯下身,目光陰恻恻地看她:“記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要是你再敢亂來,我會成全你,讓你跟那個賤種一起下地獄。”
青面獠牙的面具配着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宋菲兒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住一般。
她牙齒打顫,哆哆嗦嗦道:“明白,放心,我這次一定不會搞砸的。”
他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是懸在頭上的利劍,唯恐他改變主意,宋菲兒一刻也不敢多呆,撐着虛軟的身體爬起來就往外走。
明亮的光線從門口照進來,宋菲兒卻感覺不到一點暖意,隻覺得身後那雙藏在面具後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自己,迸射出逼人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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