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司羽也不憋着了:“既然你跟宮家很熟,想必你也知道沈家兄妹的下落吧?”司徒慕點頭:“他們現在很好。”“現在告訴我?”亓司羽試探着問。司徒慕想了想:“不行。”亓司羽想也知道他不會現在說,但還是想盡快知道:“那就出嫁前告訴我。”司徒慕衡量了一下,同意了。下午,亓司羽終于走出了被關了幾天的屋子,上了馬車,隔着門簾聽人說,他們現在是要回七十五聯,到時候她是直接從七十五聯出嫁去京都。能從小屋子出來亓司羽已經很欣慰了,接下來實在懶得多想,隻要有人回亓家報信,薛陳瑜肯定就能知道她的消息,說不定,隻要他們上路,他就能提前打探到她的信息,接下來,就是想想怎麼在司徒慕的眼皮子底下給薛陳瑜報信了。亓司羽想拿到藥就隻能拜堂成親,不知道薛陳瑜會不會不高興呢?馬車搖搖晃晃上了路,一路上司徒慕對亓司羽算得上是體貼入微了,除了時不時就要拿她的體質叨叨幾句,大多數時候,亓司羽還是不讨厭他的。唯一讓亓司羽郁悶的也隻是這天氣太寒冷了,沿途連一隻飛禽都沒見到過。就連雪雀也沒有,好不容易見到一隻,還是被司徒慕抓住給炖了一盅湯呈現在亓司羽面前。亓司羽喝着湯,感覺自己内心在滴血。……天寒地凍的日子,腦子仿佛也被凍住了不想思考。亓司羽天天抱着湯婆子窩在馬車裡看話本子,看完了就撕成碎碎往窗外撒,有時候風正好吹過,能糊車後人一臉。司徒慕大概知道她想作何,也不說她,每每都會命人停車将碎碎收拾幹淨,後來有一回,有一片落到了結了薄冰的河面,去撿碎碎的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胖子,很不幸胖子踩碎了冰掉進了河裡,後來人雖然上來了,卻大病了一場。亓司羽至此不在亂丢碎碎了,改成了燒書。司徒慕便命人在馬車外又加了一層套子,美其名——“冰天雪地的要給她擋風。”外面有雪嗎?有冰嗎?亓司羽憤懑地将手中沒看完的話本子也扔進了香爐裡,結果差點沒把自己嗆死,後來就再不敢燒了。不能撕書也不能燒書的日子裡,亓司羽開始安安靜靜地練字,有時候對着話本子臨摹,有時候杵着腮幫子随意潑墨……十月初八這天,天空紛紛揚揚下了一場小雪,薄薄的在地上鋪了一層,車轍碾過後留下兩道清晰的痕迹。亓司羽望着那雪發了很久的呆,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出門小半年了,不知道亓老爹跟長老們還好嗎?四哥哥的身體可還熬得住?青橘這會兒應該在門前掃雪吧?她想得入了神,所以當視線裡突然出現那道身影的時候,她怔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薛陳瑜來了。薄雪将他的發染得斑駁,本來就清瘦的人幾日不見又更消瘦了些,烏青的胡茬出現在他的臉上,亓司羽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知要如何開口。車外響起了司徒慕的聲音,“薛……城主今兒個看上去有些微恙啊?”亓司羽這才注意到,啊!他穿的還是那日的白裳。“讓大當家見笑了,”薛陳瑜拱手,臉上挂上了溫潤的笑容,“實在是家兄臨走時再三交代在下要照顧好亓姑娘,這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走丢了,薛某實在慚愧得很。”“薛城主說笑,亓姑娘這麼大個人了,就是自己想到處走走也是正常,何來丢了一說,”司徒慕頓了頓,“是吧!羽兒——”亓司羽被叫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不得不強壓着不适回答:“包子哥哥說的對,我不過是想去七十五聯玩玩,走得急,勞煩薛城主挂念了,司羽跟你陪個不是。”“好說,”薛陳瑞又拱了拱手,臉上笑容不減,“薛某正好也有事要前往七十五聯,不知大當家可否行個方便,捎帶薛某一程。”“我自然是方便的,”司徒慕的聲音很冷,“就是不知羽兒方便不方便。”亓司羽很想說方便,簡直太方便了,最後卻不得不回一句:“這個……”如此吞吞吐吐,自然就是不方便的意思了。司徒慕很滿意亓司羽的表現。若站在馬車前的僅僅是本尊薛陳瑜,他恐怕直接就讓路了,但他今日扮的是臉皮厚度堪比城牆的薛陳瑞,所以他壓根沒有去理解亓司羽吞吐的意思,對方沒有直接趕人,他便縱深一躍上了馬車,一跨步鑽進了車廂。薛陳瑜隻來得及跟亓司羽交換了一個眼神,司徒慕便跟了進來。薛陳瑜沒再說話,合衣就趟了下去,抱着車内的桌腿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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