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揚着臉,隻留給她弧線流暢的下颌線,絲毫不覺。
他将少女放到王座之上,看着她陷入柔軟的黑色靈羽之間,雪色白發鋪散,像是一朵白雪墜入濃黑。
幽藍色的瑩光映在她淺紫色的眼瞳之中,裡頭全是他的倒影。
“仙尊,你是我的。”他擡手,修長霜白的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視線落在她殷色的唇上。
陸允昭側臉,錯開他帶來的溺人媚香。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陸允昭冷聲問道。不是天道的人,卻步步算計,以卑劣的姿态出現,卻能操縱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冥淵空間,他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但又似乎早就潛藏在各處,等着她落網。
孟柳筠欺身靠近,笑得漫不經心,“不是早就告訴過仙尊了嗎?我是為了仙尊來的。”
“本座不記得何時招惹過鬼界亡靈。”陸允昭直對上他含笑的眼,不肯落下半分氣勢,但還是忍不住往後靠仰的身子還是出賣了她的底氣。
鬼族陰狠、狡詐、貪婪,往往是怨念仇恨不散,方能超脫輪回之道,徘徊世間,因大多鬼族都是因為仇怨未平,心有不甘,所以才會四處作祟,留下滔天血債。
像孟柳筠這種徘徊世間,但絲毫不取,隻行蹤詭異的,實在太過少有。
這也讓她到底沒有下定決心将他驅逐,甚至還因為他确實幫了靈界許多對他許下承諾。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步步都落了算計之中。
“有過的,仙尊隻是忘了。”孟柳筠繼續欺近,陸允昭不得不擡手扶住身側扶手,可這依然沒有打斷他的逼近。
無法,陸允昭隻好伸手抵在他肩上,阻止他的動作,“什麼時候?”
孟柳筠停住,笑了笑,什麼時候?自他從一個執念,幻化成型,落在深淵,畫地為牢等着她出現的時候。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執念,但他知道,那個人肯定将她藏在心裡最不可言說的位置,隻有壓抑到極緻的祈盼,化作黑暗之後才會像他這樣糜豔而貪婪。
才會想要拉着她,和他一起堕入欲念的深淵。
孟柳筠勾住她落在肩頸中的發絲,語氣随意,“不知,也許仙尊有一日可以幫我尋到。”
他沒有設防,陸允昭趁着他走神,調動空氣中的水霧,凝成一柄斷匕,迅雷般抵在他脖上裸露的經脈。
“本座對你的來曆沒有興趣,看在你沒有殺孽、守了修真界多年的份上,本座對你做的這些既往不咎,日後你安分守己,本座便全當不知。”陸允昭威脅着商量道。
孟柳筠眼睫微垂,眸光落在她手中的冰刃上,随即擡眼,帶着笑意定定看着她道:“這可不行,我要仙尊,生生世世,記着我,想着我,忘不掉我。”
他指尖微曲,那鋒利的匕首便瞬間瓦解,陸允昭眼神微變,正欲收回手逃出他的禁锢圈,便被他摟着翻身而起。
視線一轉,她已經跨坐在他大腿上,雙手扶着他的肩膀。
“你!”陸允昭臉色微赧,她有些慌亂,就算是攻略簡無書的時候,她也沒有過以這樣的姿勢與他相對。
冥淵的空間突然動蕩,玄衣身影踏空而來,他撕開這方漆黑的空間,赤色的眼眸如血刃凝結。
孟柳筠卻如若不覺,擡起手,扣住陸允昭的下巴,帶着她往下貼在自己的唇上,然後輕而易舉地撬開她并不嚴密的唇齒,帶着她一起糾纏。
玄黑巨蟒在空中翻滾,龐大的身軀似要将這空間摧毀殆盡,無盡的威壓悉數往冥淵河畔的白骨王座而去。
孟柳筠有些不舍地分開,對雙眸微睜,一臉難以置信的少女歎息道:“仙尊,打擾咱們的人來了。”
他的聲音并不大,像是呢喃,但是卻恰好落在裴宗耳中,霎時,巨蟒發出暴戾的嘶鳴。
“本尊的人,你也敢碰?”
冥淵在重重威壓之下崩潰、決堤,滔天的河水卻并未四散,而是豎起一道雄壯的水牆,擋在白骨王座之前。
孟柳筠眼中笑意未減,反聲問道:“是嗎?可是仙尊早就說過要與我不離不棄。”
陸允昭想要質問她什麼時候說過,但舌尖卻傳來一道滾燙,她的喉嚨像是被烙印鎖住一般,說不出半個字。
孟柳筠寬慰一般拍了拍她的脊背,在她耳畔小聲道:“靈言咒。”
陸允昭蓦地怔住,說什麼鬼修的結咒法子,原來也全是他的算計。
她當初居然還真的信了。
冥淵之中的地動山搖并不能影響水簾之後的世界,孟柳筠重新扣住陸允昭的下巴,讓她對視着他的眼睛,“仙尊,走神了。”
陸允昭想要将他推開,但卻使不上力,他揚起臉,又吮住她的下唇,細細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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