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下去,他的視線又被吸引,那落款處沒有刻章,也沒有留名,隻畫了一隻惟妙惟肖的藍色蝴蝶。蝴蝶右邊,是一溜娟秀工整的小字,字寫得極小,靖王不太看得清,把自己湊進一點,嘴中嚅嗫出聲:“夏日風來似鈴铛,銀叮錯錯,去憂思。”“好畫!好詞!好字!”靖王一連歎了三個“好”字,心潮澎湃,眸光發亮。見靖王這般激動,司予羽翻了個白眼,心道:文人畫癡的毛病又犯了,這都是要上戰場的人,還有心思在這賞畫。他從小在軍營裡長大,向來最看不起文人騷客那一套。茶舍的老闆走上前,對靖王笑出菊花臉,“嘿嘿,這位官爺可是也覺得這幅畫絕妙得很?”靖王冷“嗯”一聲,似乎不想同一個茶舍商販有同樣的眼光,但眼前這幅畫,着實讓他驚豔。茶舍老闆笑道:“不瞞官爺說,這幅畫非為什麼大家所作,而是五年前,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姑娘在小的茶舍中随性之筆,當時那小姑娘作完畫後心情不錯,就沒留刻章和姓名,将這畫贈給小的抵了茶錢。”“……”八九歲的小姑娘?靖王更驚了,瞳仁湧上滢光,更加認真地打量起眼前這幅畫來,難以置信這幅畫竟是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娃娃畫的。五年前,八九歲……那而今不是應該是十三四歲大了?那……也還是太小了。靖王視線黏在畫上,怎麼都舍不得挪開。“時辰不早了,靖王殿下,咱們繼續趕路吧。”司予羽站起來說。靖王不得不抽回神,立馬将袖口的銀票都掏出來,塞到那茶舍老闆手裡,“這幅畫我買了。”“……”茶舍老闆胖身一抖,連忙将錢遞回去,“别别别官爺!若官爺實在喜歡這幅畫,小的贈給官爺就是,小的怎敢要官爺的錢。”眼睛沒瞎都看得見靖王和司予羽那一身亮燦燦會泛光的戎裝铠甲,還有那一群威風八面的士兵。百姓們對當兵打仗的,一向秉持敬重和感激,茶舍老闆怎敢收靖王的錢,而且還是那麼多錢。靖王将錢推回去,自己伸手摘了牆上的畫,聲音毋庸置疑:“這些錢都給少了,佳作千金難求!”“……”司予羽心想:靖王抽風那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心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嗖的一聲在身後響起,即便反應再快,一隻利箭還是刺進了他的肩上。刺得并不深,司予羽黑額了一下,擡起手,握到插在肩上的那把箭上,輕松一拔,将箭拔下。然而他嘴裡剛罵出一句“他娘”,就嘴角溢出黑血,栽倒下去。“校尉!!”一群士兵沖過來,與此同時另一群士兵猛沖過去,如獵豹一般追上那隐在暗處射箭之人。狂奔之下,不多時,幾個士兵就撲過去将那刺客摁倒在地,撕扯中,那人背上的衣裳“呲啦”一聲被撕裂開,一塊刺目的骷髅頭紋樣,撞入衆兵的眸子。“又是這個符号!”他瘋了宮中連出了兩起刺殺案,欲圖行刺太後和太子的那兩個刺客,他們背上就有這個骷髅頭。“不好了,司校尉中毒了!”這邊驚疑中将那刺客扣押起來,另一邊有人叫了出來。軍隊裡随行的醫官給司予羽檢查過傷口之後,對靖王禀報道:“王爺,大事不妙,司校尉這是中了軟骨散,這毒微臣可解,可不能立馬就解,司校尉起碼要吃上半月的藥才能痊愈。”“軟骨散?”靖王神色凝重。“是的王爺,中了這軟骨散,骨頭就變得跟棉花一樣軟,根本使不上力氣,司校尉他……他恐怕不能同王爺一同前去耶律國了。”醫官說。靖王看了一眼床上那還昏迷不醒的司予羽,冷聲:“司校尉遇刺實在蹊跷。”司予羽的副将沉神片刻,抱拳道:“靖王殿下,耶律國正在水深火熱之中,切不可因校尉的傷耽擱了,校尉中了軟骨散,這一時半會怕是不能同殿下前去耶律國了,不然會延誤了陛下救耶律國的計劃,末将肯請靖王殿下以大局為重,現行一步前往耶律國,末将會将校尉帶回滬陽好生診治,靖王殿下放心。”靖王抖抖灰色蟒袍,站起身來,“也罷,事已至此,也隻能這麼辦了,本王會派人傳急件予皇上禀報此事,爾等好生将司校尉護送回滬陽,不可有差池,那刺客身上有骷髅頭标志,定關乎太後和太子被行刺之事,爾等定要對其好生拷問,讓他招出幕後之人!”“末将遵命。”于是司予羽就這麼被擡了回去,剛進家門口,太子身邊的侍衛武豪請見,傳達了太子的命令,說太子聽到司校尉被行刺之事,憤恨不已,十分痛心,要替司校尉親自審問那名刺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單身時尚守則(愛很潮之一) 青春制暖 不準太寵我 情夫要正名 結婚不簡單 最長的告白 好好小姐不愛了(愛情四味之一)+番外 驕女跌一跤 阿兄太可怕了怎麼辦(重生) 去世後我纏上初戀+番外 嬌廚 虐文女主的錦鯉日常 小姐不好當(危險關系之一) 女王惹不起(危險關系之二) 現在相愛剛剛好 股市奇才 愛你不服輸 全民星寵 他的懷抱比你暖 試婚夫妻(百年閃婚主題書之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