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縣主說了,不見你。”内侍宮人上前阻攔。“滾開!我是太子!”承乾一腳踢開,怒喝。是的,他是太子,誰敢阻攔!一見儲君龍顔震怒,還有哪個敢上前身試?承乾一路沖到裡院,噔噔噔邁上台階,來到廊下。殿門前的簾子撩起用長長的竹竿撐着,裡而安靜無聲。他沖上去,擡腳跨進門檻。“稱心!你出來!”喚了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如意從屏風後閃出,上前伏跪。“拜見太子殿下!”“她人呢?讓她出來見我!”承乾喝道。“縣主出去了,不在。太子殿下改日再來吧。”如意不擡頭,輕聲說道。“出去了?糊弄誰呢!讓她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沖進去自己找。”承乾跺腳,氣急敗壞。如意伏跪着掉轉頭,閃到一邊。“太子殿下盡可以去裡面找,縣主真的出去了。”承乾一愣,皺眉,老實不客氣的就沖進去找了一圈。裡面除了垂手躬立的内侍宮人,确實不見那人蹤影。“她去哪兒了?”他跑出來,一把拽起如意問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我豈能過問縣主的行蹤。”如意垂着眼皮,恭敬回答。承乾瞪着她。不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分明是不肯說。一把将如意扔下,承乾胸膛起伏幾下,狠狠一甩袖,大步跨出門檻,沖了出去。她不知道,他知道。那人還能去哪兒?沖到外面,跳上車駕,重重跺腳。“去,到燕王府去。快!”他喝。華麗的車駕飛馳在長安的街頭,來往的百姓都看得出這車駕來頭不小,所以即便是橫沖直撞的架勢,也隻有閃避的份。李世民一身簡裝便服坐着車,朝張晉府上緩緩行進。車旁的禁軍統領在馬上挺直了身警惕的巡視這四周。馬車行進到十字路口,隻見眼前轟隆一下,一輛華麗車駕毫不避閃的橫沖過去。車夫急忙拉僵,險險将馬拽住,車猛一震才将将停住。“主公!”禁軍統領急忙跳下馬,一把穩住車駕。車裡李世民差點翻個大跟頭,伸手一把撩開車簾,他探出頭去,滿面怒容。“怎麼回事!”“方才有輛車駕從我們前面橫沖而過,絲毫沒有警示提醒,差點就撞在一起了,所以驚道主公。”統領急忙一把扶住他,禀報道。李世民眉頭一皺。“哪家的車驽,這麼沒有規矩?”“好。。。。。。好像是東宮的車。”車夫吞吞吐吐的說道。“東宮的車?”他聽了不由一怔。這東宮的車怎麼會在長安的大街上這樣橫沖直撞?那車裡面的又是誰?承乾?還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借着東宮的車駕狐假虎威?不行,他得去看看。“走,跟上去看看。”他推開禁軍統領扶着他的手臂,坐回到車内,沉着臉說道。“是!”統領替他蓋好車簾,上馬。車夫一甩鞭,車駕前進。東宮的車駕一到燕王府門口就險險停住。裡面的小厮護院急忙跑出來。承乾一把撩開車簾,跳下車。“太子殿下。”那些人圍了上來。“滾開!”承乾一把奪過車大手上的馬鞭狠狠一掃,将人都抽了開去。那些人立刻比之不及,他便徑自穿越而過,朝裡面沖去。。内殿裡,宮人擡來屏風擋在榻前,又把蘭草的幕簾放下,窗簾也放下,這便紛紛退了出去,将殿門閉上。整個殿内就隻剩下張晉和李佑兩個人。光線被一層又一層的蘭草簾幕阻擋,透到榻前隻剩下絲絲縷縷。張晉懶洋洋在榻上打個滾,趴着頭擱在錦枕上撩着眼皮看李佑。李佑跪在榻上,背對着她,正将紗燈裡的火挑了些亮。回頭,見她看着他,笑了笑。“前幾天從個胡人手裡買了點有趣的東西,要不要試試?”将手裡的燈挑放在一邊,他俯下,湊近她,笑着低低說。張晉撩嘴一笑。“又弄了什麼下作東西?不會是折騰我的吧?”“哪裡敢!真是好東西,你一定喜歡。”李佑伏的更低,嘴唇貼着她耳朵。她噗呲一笑,伸手撓了撓耳朵。“好啊,拿來看看。”翻個身,仰面躺在榻上,手腳自在的攤着。李佑起身,跪着爬到榻前的案邊,取了個木盒和一隻小小的香爐過來。将香爐放在張晉面前,他打開木盒,取出個紙包。張晉側轉身體,手支着頭,看着他擺弄。李佑揭開香爐蓋,微微朝裡面吹了吹。香爐裡奄奄一息的火星立刻複燃,袅袅青煙遊曳而上。張晉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緩緩吐出。“這是乳香,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這個!”李佑揚揚手裡捏着的紙包,輕輕一拍她的鼻子。紙包拍過,她嗅了一下。除了紙的味道别無其他味道,看來不是香料。李佑放下手裡的香爐,輕輕拆開紙包,撚起一些灰白的東西撤在香爐裡。香爐裡的火星頓時暗了暗,然後複又燒起,一股股白煙冒起。他撤了三遍,然後蓋上。香爐裡源源不斷的白煙袅袅升起。李佑就着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把香爐推到張晉面前。張晉不明就裡,但還是根相信他,湊到香爐前就着煙深深吸了一口。乳香裡混合着一種古怪的味道,微微有些辣,但并不刺激人。這味道說不上好聞,也說不上難聞。“這是什麼?”她不解的問。李佑低頭,再次深深吸了一口那煙。“再吸,多吸點,你就知道這東西的妙處了。”他說。張晉湊上前,又吸了幾口。後面幾口就不覺得辣了,那微微的刺激反而讓人覺得心曠神怡起來,一種涼涼的感覺從鼻子一直順到肚子裡。閉着眼長長舒了口氣,她緩緩睜開眼。“這什麼東西?有點意思!”李佑側身躺下,和她面對面,正閉着眼享受着煙。聽見她問,他才睜開眼,擡起頭。“你猜!”他神情有些恍惚,烏黑幽深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嘴角的笑甜蜜卻又絲絲誘感。張晉挑眉,低頭湊到煙前,雙唇微微張開,一吸。那袅袅白煙仿佛流水般流近她嘴裡。雙唇一閉,她俯身,吻住李佑。嘴裡的煙一口一口喂給他。李佑一把抱住她,忘情擁吻。雙唇分開,李佑一手接她,一手抓過木盒,從裡面又掏出一包。小心翼翼的拆開了,用舌頭輕輕沾上些那灰白的細粉,然後伸到張晉唇邊。張晉微微張開嘴,任他把舌頭伸進去,和她的舌頭攪在一起。那細粉微微辣,微微涼,在彼此舌頭上遊來滑去,和這彼此的津液咽下肚去。舌尖上的感覺消失了,彼此的唇分開。張晉握住李佑的手,擡起,伸出舌頭沾上那細粉,然後哺給李佑。兩人就着煙,就着粉,在床榻之上唇舌纏綿。輕飄飄的紙從李佑手上飛落,掉在榻上。他抱着她,在榻上翻滾,手一把扯開她頭上的綢繩。滿頭烏發潑水般灑滿在榻上,她眯着眼躺着,細軟的手指像微微初綻的昙花,搭落在臉頰邊,盛開在這滿榻的烏發之上。李佑隻覺得呼吸一陣亂,身體裡那吸進去的煙像千百隻手似的抓撓他。手指哆嗦着,伸到她領口輕輕解那玉扣。張晉撩開眼皮,對他妩媚一笑。不知怎麼的,今天她覺得心情特别好,特别的輕松。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能飛起來。這感覺好極了。但腦子裡也清醒着,知道這估摸暑是那煙那細粉的緣故。手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擡起,搭上他的手。“那到底是什麼?”她問。李佑抿了抿嘴,湊到她耳邊。“五石散。”張晉搭着他的手一緊。“你。。。。。。給我吃這個?”她驚愕。李佑一把接住她,低頭吻她雙唇。張晉手頓時軟了,懶洋洋搭下,雙唇和他纏綿在一起。五石散是什麼東西,她自然是知道的。這東西不能多吃。隻是,她确實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這麼好。對于她這種人來說,這東西真是解除了她心裡所有的負擔和糾結。輕松,她現在最大的感覺就是輕松。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輕松。舒坦。伸手搭上李佑的背,她接住他,和他在榻上翻滾。外套敞開,中衣散亂,她咯咯嬌笑,手臂像花蔓似的纏繞着李佑。唇齒相纏,發絲相交,十指相扣。一片迷亂。承乾哒哒哒沖到内殿,砰一下踢開門,嘩啦撩開草簾子,沖了進去。這動靜驚動了裡面的兩人,但五石散的勁頭正上,渾渾噩噩的反應不過來。他沖到裡面,看到那擋着的屏風頓時心頭一把怒火。沖上去一把推開屏風,看到裡面衣衫淩亂,四肢唇齒都交纏在一起的兩人。腦子裡血一下冒起,大吼一聲撲了上去,一把扯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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