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到前台問:“唐柏樓在哪兒?”前台的人面面相觑:“呃,您哪位找唐先生啊?”我吼:“他在哪兒啊?”背後忽然傳來唐柏樓的聲音:“喲,都急成這樣,光腳就來了?太想我了吧?”我一回頭,唐柏樓、唐家的二少唐樹恒,還有幾個同事,甚至還有姜城遠,所有人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唐柏樓毫發無損,他剛才是在跟客戶簽合約,所以才沒有接我的電話。我懸着的心立刻踏實了一點。可是,劉靖初呢?前台的服務員告訴我,的确是有我描述的那樣一個人進來說找唐柏樓,服務員說兩位唐先生都在咖啡廳,那個人好像就往咖啡廳去了。但是,咖啡廳裡平靜無事,直到唐柏樓跟客戶簽完了合約,劉靖初也沒有出現過。我問清楚服務員之後,轉身看唐柏樓已經跟那幾個人乘電梯去車庫了。我又追到車庫,趁唐柏樓開車門的時候,我也拉開另一側的車門:“你要去哪兒?載我一程。”車庫裡的其他幾個人聽見我的聲音,也都好奇地看過來。姜城遠剛坐進二少唐樹恒的車裡,也看着我。唐柏樓笑着說:“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是說要保持距離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了?”我也不說什麼,坐進車裡系好了安全帶。唐柏樓對我這個舉動顯然感到很滿意,開着車走了。車開了一會兒,我問他:“你去哪兒?”他笑着說:“幹脆我帶你去别墅吧?”我沒好氣地說:“唐柏樓,我沒閑心跟你開玩笑。”他笑說:“我唐柏樓是什麼人?你們不是都暗地裡說我是色中餓鬼嗎?那你主動送上門來,我會跟你開玩笑?”我問他:“你跟魏楊到底是什麼關系?”自從魏楊把我送去唐柏樓别墅之後,我就注意到了,他時常都在唐柏樓身邊出現,在公司的時候是,下了班在某些公衆場合我也看見過他們幾次。魏楊在唐柏樓面前畢恭畢敬,極盡讨好之能。我諷刺說:“我想,是那次魏楊給唐少送的禮太好,開了個好頭吧?你們現在都做起朋友來了?”唐柏樓看了看我,噘嘴說:“禮倒是真的很好,可惜我沒得到,不也是白搭嘛?”他又說,“我跟他怎麼都不可能是朋友,不過是……嗯……是主人和狗的關系。”我苦笑:“呵呵,那你這條狗似乎還調教得不好,想利用你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呢。”他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把魏楊挑撥劉靖初的事告訴唐柏樓,唐柏樓聽完,竟然滿不在乎地笑了:“可是魏楊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哦……”原來,在我到酒店之前,魏楊已經給唐柏樓打了電話了。他說:“他提醒我,說你有個朋友剛剛去公司想找我算賬,要找到酒店來了,讓我小心呢。”我說:“你信?我朋友去公司隻是想找我,要不是魏楊挑撥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跟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唐柏樓暧昧地望着我說:“他說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我倒是想啊,可是我拿你沒有辦法嘛。”我說:“你最好管管你的那條狗。”他說:“都說是狗了,主人還會怕狗?我唐柏樓天生就是膽大,你那個朋友我不怕,魏楊我也不怕。以瑄啊,其實你跟魏楊之間的事情,他告訴過我一些。我呢也不管他在背後做了什麼,但他怕我,也聽我的。你要知道,一個怕我又肯聽我差遣的人,是不會興風作浪到哪裡去的。”我說:“總之我不管你跟魏楊之間有什麼勾三搭四的關系,我也提醒你了,今天最好回家待着哪兒也别去,我朋友那邊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他點頭說:“以瑄,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啊……”我又問:“你現在是往哪兒開呢?”他說:“放心吧,不會真的把你拐到别墅去的。不過我肚子有點餓了,咱們去點吃東西吧。不管怎麼說,有你在,我就不擔心你那個朋友突然從哪兒冒出來,捅我兩刀子了是不是?”我嘲笑他說:“不是說不怕嗎?”他說:“為了把你留住,多個接觸的機會,不怕也要裝怕嘛。”我抿着嘴想了想,也的确擔心劉靖初會出現,于是就不出聲默許了。這時,我的手機忽然叮咚響了幾聲,有短信來了。我打開一看,竟然是劉靖初發給我的。他寫着:我在唐為酒店天台。我急忙說:“唐柏樓,掉頭,回酒店。”唐柏樓問:“回酒店做什麼?”我說:“我朋友來短信了,他在酒店天台,我要去找他。”唐柏樓不聽我的,依然繼續往前開,邊開邊張望:“嗯,這兒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呢?我看一看啊……”我着急說:“送我回酒店!”唐柏樓似笑非笑地掃了我一眼,油門一踩,車開得更快了。我不能再保護你的夢了唐柏樓的車開到了最熱鬧的市中心地段以後,我們就被四面八方駛來的汽車牢牢地堵住了,好幾分鐘才能挪動米。唐柏樓優哉遊哉地聽着車内音樂,說:“他在天台又不會怎麼樣,讓他吹吹風,冷靜冷靜也好。可我要是肚子餓了吃不到東西,我就會想用别的某種事情來分散我的注意力,你會很危險的。”我嘀咕:“哼,有夠不要臉的。”他說:“你不覺得我很坦白嗎?在别人面前我是僞君子,在你面前我是真小人,你是特殊待遇。”唐柏樓不理會我的冷嘲熱諷,一邊開車一邊跟着音樂哼唱起來。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道路依然堵着。唐柏樓接到了酒店經理的電話,手機放在耳邊幾秒鐘,他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什麼?酒店失火了?”唐為酒店一共有八層,起火的是七樓,火已經燒了一會兒了,消防隊也來了,但火勢沒有被控制住,已經蔓延到八樓去了。我聽他那麼一說,剛放下沒多久的心又懸起來了。劉靖初不是還在天台嗎?我急忙又打劉靖初的電話,無法接通。我抓着唐柏樓:“你還不回酒店?回去啊!”他也發脾氣說:“催我幹什麼?你倒是讓前面的車都開快點啊!”車内的音樂轉到了一首聒噪的搖滾歌曲,我聽着心煩,啪地關掉了。後視鏡上挂着的平安符輕輕地晃着,仿佛一個計時器,我越看心裡就越着急。又過了一會兒,唐柏樓的車總算開出了擁堵地段,他使勁一踩油門,大按喇叭,立刻加速往酒店開。酒店的周圍沒有住宅區,隻有兩棟新建的寫字樓。寫字樓投入使用的部分還不多,所以起火之後圍觀的人也還不多,大部分是酒店的住客。我在人群裡找不到劉靖初。聽說還有人被困在最上面兩層,消防隊正在搜救。但我等了又等,卻還是遲遲不見有人出來。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趁着樓下維持秩序的消防員沒有注意,竟然沖進了酒店。我直接去了天台。從八樓通往天台的那段樓梯間還嵌着一個雜物房,雜物房裡面堆放着清潔用具,以及從房間裡收出來的尚未清洗的床單。那些東西遇火就燃,燒得很旺盛。而且清潔人員大概覺得不會有人到天台來,所以把床單亂扔,在雜物房外面的過道也堆着,正好堵住了天台門。天台門口的那堆火熊熊燃燒着,火焰已經将整扇門都蓋住了。我看消防栓裡還有一把斧頭,就拿起來去推那些燒着的雜物。我手腳并用,好幾次險些被火燒到頭發。我一邊大喊劉靖初的名字,依稀聽到門那邊也傳來了聲音:“阿瑄,是不是阿瑄?”他真的還在天台!我說:“是我!是我!你怎麼樣?”劉靖初着急地說:“阿瑄,我這裡還好,有地方躲,你别管我,讓消防員來。阿瑄,天台門是鎖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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