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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第1頁)

姜爸爸解釋說,姜城遠被人嚴重毆打,全身各處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傷得最重的是他的腿,他左腿的髌骨粉碎性骨折,而且股骨下端也有嚴重碎裂。雖然醫院已經盡力挽救,保住了他的腿,但他這樣的情況,即便将來傷愈了,日常行動也還是會有所不便,将來可能要依靠拐杖走路了。我聽他說完,好一會兒沒緩過來:“……将來、靠拐杖?”我着急結巴說:“怎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誰打的他?那舒芸呢?他今天不是去接舒芸看她爺爺奶奶嗎?”可憐天下父母心,姜媽媽心疼兒子,望一望姜城遠就又哭了,坐在床邊一直拉着姜城遠的手。姜爸爸硬朗一點,聽我提到舒芸,說:“據我們所知,他沒有去接舒芸,也沒去安瀾院。而且,就因為他沒去,現在舒芸已經失蹤了。她自己從安瀾院跑了出去,那邊的人還在找,至今還沒有她的消息。”“舒芸……也失蹤了?那、那姜城遠是怎麼出事的?”姜爸爸說:“城遠是在你們學校附近出事的,就是在絲綢廠旁邊的那條拆遷巷裡面。”我一想:“就是銅鑼巷吧?”姜爸爸點頭。銅鑼巷裡面全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以前住在裡面的人全都搬走了,隻剩下破破爛爛的空房子,已經算得上是危樓了,也全都被标注了拆遷的記号。政府計劃将來把絲綢廠和銅鑼巷打造成一片小型商業區。跟廢棄的絲綢廠一樣,銅鑼巷也是一片很少有人踏足的廢墟之地。姜城遠被人打了之後,最先發現他的是跟他同寝室的一個男生。當時他趴在地上,兩條腿已經無法站立了,臉和手臂都是抓痕和瘀青,鼻子和嘴角也都在流血。姜爸爸說:“城遠進手術室之前,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他一再地跟我們強調,說有人用繩子把他捆住禁锢在銅鑼巷裡面,後來又有人打他……那個打他的人,是我們銘藝堂以前解雇掉的一名員工,他叫魏楊!”姜爸爸氣得一拳捶在床沿:“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招惹那種人!我當初就不應該用魏楊的!”姜爸爸、姜媽媽都不知道姜城遠和魏楊之間除了公恨還有私怨,姜媽媽聽姜爸爸那麼一說,也有點激動:“都是你啊!怎麼讓孩子去拿什麼證據呢?現在好了!把孩子害成這樣真是作孽、作孽啊!”姜媽媽突然抓着姜爸爸,哭着捶打他的背,我急忙攔着她:“阿姨您别這樣……”姜媽媽兩腿一軟,又坐在床邊,撲在姜城遠身上哭了起來。我又問姜爸爸:“那……打他的人是魏楊,那個把他禁锢在銅鑼巷的人又是誰呢?”姜爸爸看着我問:“你是城遠的同學嗎?”我點頭:“嗯,我們是同級同院的,隻是不同班。”他問:“那你知道一個叫劉靖初的人嗎?他也是你們同學?”我忽然就像被人在大冬天用一盆冰水從頭澆了下來。“劉……劉靖初?”姜爸爸說:“城遠說,禁锢他的人就叫劉靖初。”我拳頭一緊,狠狠地握着,指甲都掐進了掌心裡。是的,是劉靖初,姜爸爸說多少遍也還是那個名字,劉靖初。那個陽光很好的周六,姜城遠接了我的電話以後,便打算去安瀾院接舒芸。但他剛出學校就碰到了劉靖初,和劉靖初在一起的還有他在校外的兩個朋友蛇皮和豆丁,他對黃毛的各種無理糾纏終于忍無可忍了,所以,他也想從姜城遠那裡要到那段錄音。當時,姜城遠告訴劉靖初,錄音他并沒有帶在身上,還說他已經答應了改天會把錄音給我,但是,劉靖初偏偏耍脾氣,非要姜城遠立刻就把錄音給他。他們争執的時候,姜城遠的鑰匙包掉在了地上。劉靖初一看就搶在手裡,說既然姜城遠不拿,他就自己去他寝室拿。姜城遠也火了,怎麼都不答應,想把鑰匙搶回來,劉靖初和豆丁他們就把他逼到了銅鑼巷裡面,還找了一條鐵絲,把他捆了起來,說等拿到錄音以後再回來放他。姜城遠被留在巷子裡,兩隻手被鐵絲纏着,他們還把鐵絲穿過牆洞,把姜城遠定在一堵危牆前面,寸步難行。姜城遠好不容易拿出了手機,艱難地給我打電話。但是我沒有聽見,他隻好又給别的同學打。因為是周六,大家各有各的忙,有的還聯系不上。他後來聯系上的是跟他同寝室的林景梵,也就是後來發現他受傷,送他到醫院的那個男生。當時,林景梵挂了電話趕過來,大概花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裡,說拿了錄音回來放人的劉靖初沒有回來,魏楊卻出現了。當時,跟魏楊在一起的還有那次在停車場出現過的那幾個人,他們喝了酒,手裡還提着空酒瓶,一個個都醉醺醺的,走路說話都雲裡霧裡的。作為經常在我們學校附近混日子的魏楊等人,那條平時很少有人問津的銅鑼巷反倒是他們聚會的天堂。他們看姜城遠被鐵絲絆住了,先是嘲笑他,說他就像一隻被主人拴住的狗,後來還用酒潑他。魏楊還看姜城遠一身名牌,就動了歪念,把他的手機、錢包都搶走了,然後又想搶他那隻價值不菲的名牌手表。魏楊想摘手表的時候,把姜城遠手上綁着的鐵絲也弄松了。姜城遠便掙脫了鐵絲,跟魏楊打了起來。魏楊打得極狠,酒精也沖昏了他的神志,他狠狠地踢姜城遠,踩他的腿,其他在場的人也來摻和,越打越起勁。最後,魏楊一腳踩在姜城遠的膝蓋上,在場的人都聽見姜城遠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他們看他已經癱在地上動不了了,那才揚長而去。手術之後的第二天,我去醫院看姜城遠。他已經醒了,面無表情地半躺在病床上,一雙眼睛暗淡無光,直勾勾地望着天花闆。窗外陽光照進來,照得他的面部輪廓更加深刻,卻也更顯蒼白憔悴。我看着他,禁不住有點心疼問:“姜城遠,你覺得怎麼樣?聽說麻藥的效力過了會很疼的,你還好嗎?”姜城遠的身體不動,隻是眼珠子微微轉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他沒說話。我之前覺得私家病房裡所有的布置都太素了,所以特意去花市買了一棵盆栽。我把盆栽放在病床旁邊的裝飾櫃上,又說:“姜城遠,這盆栽你喜歡嗎?我想,這兒應該有點色彩豔麗的裝飾,會顯得沒那麼冷清。”姜城遠依舊隻是眼睛動了動,問:“火鶴?”我說:“嗯,花店老闆說這種花很好養,生命力很頑強的。可能偶有風吹雨打的吧,但總能熬過去的。”姜城遠靜了靜,然後幽幽地說:“火鶴有毒,你知道嗎?”我尴尬:“嗯?有毒?”他兩眼發直地盯着我,突然,伸手一推,正好夠到那盆火鶴,火鶴被他推落在地上打碎了。外面有護士聽見聲音,急忙進來看,姜城遠掃了護士一眼,命令地說:“過會兒再來收拾。”護士覺得房間裡氣氛不對,就退出去了。我問:“姜城遠,你是在怪我嗎?如果昨天我接了你的電話,早點去找你,可能你就不會遇到魏楊了。”他沒出聲。我又問:“還是你恨劉靖初用鐵絲拴着你?我代他……”姜城遠打斷我,幽幽地說:“舒芸死了。”我一下子整個人都蒙了:“什麼?你說誰死了?”姜城遠的視線一點一點地聚到我身上,跟我的視線對着,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舒芸死了。”就在我來醫院之前,安瀾院的人聯系到了姜城遠,說昨天失蹤的舒芸被找到了,卻是在江邊被找到的。她的屍體被江水沖到岸邊,發脹腐爛,已經死了多時了。姜城遠說:“如果昨天我去接她了,她就不會一個人跑出去。她去江邊,是想去放孔明燈,不然她不會去那裡……是的……她不會去……小芸……小芸……”姜城遠呢喃不休,我站在病房裡,忽然有一種不知道自己的腳應該站哪裡、手應該放哪裡、眼睛應該看哪裡、嘴上應該說什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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