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香菱的親近,不單單來自于以前的親近,還有對香菱命運的深深憐惜。
不過是個苦命的女子罷了!既然見到了,她總要幫上一幫的。
“若是那香菱來尋我,你們便不需攔着,隻管叫她進來!”
“雪清姐姐,你看看姑娘,那人還沒來我們這兒呢,便給護上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唉,我這個舊人還是回去收拾收拾細軟,去投奔我念夏姐姐好了!”
雪梅嘴上說着,腳步也是慢慢朝着外面挪着,隻是她人都快都挪到門口了,卻是見黛玉仿若不覺一般,仍舊喝着手裡的花茶,不覺有些氣惱道:“姑娘,我可是真要走了,你便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黛玉掩嘴偷笑,見雪梅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這才将她叫了過來:“什麼新人舊人的,我這兒若是一日少了你這個耍寶逗樂的,便是這茶再香甜,也是無趣了!再說了,你們可都是從小伴着我長大的,以後便是來了别的什麼人,也是越不過你們去的,你啊!盡可放心好了!”
雪梅嘴角咧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她就說誰都在姑娘這兒,誰來都越不過她們去的,她的姑娘真是頂頂好的一個主子。
黛玉嘴角微抿,語氣中突然帶了絲玩笑的意味道:“唉!就怕某些人以後找到了如意郎君,我這個舊人啊,才是真讓她看不上眼了呢!”
雪梅剛剛扯出來的燦笑突然就僵在了臉上,她收回她之前的話,姑娘什麼的,長大了就一點都不可愛了!
沒過幾日,香菱便來到了黛玉的園中,她來時黛玉正捧着一本詩集在看着,一時入了迷,竟是也沒發現香菱到了。
香菱就那麼默不作聲的站着,靜靜的聽着黛玉口中偶爾吟誦出來的詩詞,仿佛沉浸到詩中的意境中一般,竟是入了迷!
黛玉将手中的詩集放下,這才見到香菱,笑着道:“竟是我這個做主人的慢待了客人了,你還不快過來,站在那兒做什麼!”
香菱卻是沒有半點動靜,半響才聽她回道:“林姑娘這是在念詩嘛,我剛才聽了許久,卻是聽的不太明白,剛才聽姑娘念了一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我便想着那煙怎麼就是直的了,這日頭當然是圓的,這直字放在這兒就看似有些無理了,圓字放在這兒形容又顯得有些俗氣,哪裡我都覺得不好。隻是我剛閉眼一想這詩中畫面,卻像是眼前浮現了這景色一般,這詩中竟是能描繪出如此美麗的景色,真是讓人驚歎不已!”
香菱一個人自顧自的講了許多,直到講完才發覺自己有些失禮,不免又有些羞赧了起來,她手裡攪着帕子,眼神并不敢直視黛玉,有些結結巴巴的道:“我什麼都不太懂,倒是在林姑娘面前胡說一通,我這拙口笨舌的,林姑娘可不要見怪!”
黛玉卻是十分開心,她拉過香菱到她跟前,對着她說道:“今日我這兒倒是來了一位女先生來了,你先前也是識過字的嗎?看你倒是頗愛此道。”
香菱回道:“認得一兩個字罷了,哪裡就像林姑娘說的了,不過就是聽我們姑娘念過幾句,難免就記住了!”
黛玉笑着道:“那這可就是寶姐姐的疏忽了,這樣一個天賦異禀的奇才放在面前,竟是都沒有發現,你若是得空,想要來學作詩,不妨就來我這兒,我可是不會放過你這千裡的良駒,你可是願意?”
香菱自是開心應下,既拜了黛玉做師傅,還真的認真的跟着黛玉學起了作詩來。
兩人一個認真教,一個用心學,沒過幾日,這事就傳遍了大觀園。
寶钗還親自來尋黛玉說過話,不過見到黛玉與香菱相處和樂的模樣,有心想要賣黛玉一個面子,于是對香菱跟着黛玉學作詩一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這邊黛玉過上了教書先生的日子,而賈瑾這邊過得則是一番水深火熱了。
原因無他,二月的會試将近,而這次賈瑾是定了要下場的。
大周朝的會試都在京都的貢院中舉行,因着就在都城之中,倒是省了賈瑾許多趕考的路程。隻是他這段日子也沒閑着,被方昭為拉着突擊最後的五言八韻試帖詩,賈瑾在這方面本就薄弱,偏生方昭為逮着個東西便叫他作詩一首,搞得他這日子也是苦不堪言的很。
等後面聽到了黛玉在園中收了一個學生的事,竟是還找到了黛玉那兒,讓她再多收一個學生,很是讓黛玉嫌棄了一陣。
不過最後賈瑾走時還是從黛玉這兒得了一本她親自謄錄的一些詩文集。
日子很快便到了二月初九,一大早,就有仆人架着馬車将賈瑾送到内城東南方的貢院這裡,會試如同鄉試,也是分為三場舉行,三日一場,三場考完後三月初便會發放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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