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臉徹底冷了下來,淡淡道:“你這是做什麼?對薛公子一心一意?我瞧着倒不像,先前可是左右逢源。”
這左右逢源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薛景閑先前由羅明解釋了,如今當然也聽得懂這話的意思,暗皺了下眉。
江熙沉身形一震,顫聲道:“娘娘恕罪,熙沉無才無德,隻想孝順在父君身側,尋一普通人家嫁了,相夫教子,舉案齊眉,平淡到老……”
皇後見他如此倔強不開竅,掩去眼底一兩分嫌惡,口吻冷了:“你父親對你實在是寵愛有餘,管束不足,才叫你有了這般多自己的心思主張。”
薛景閑心下稍感不适。
江熙沉面上皆是對天家威嚴的誠惶誠恐,卻咬牙道:“娘娘恕罪,熙沉非薛公子不嫁。”
皇後道:“你真是……”
薛景閑忽然道:“娘娘,這事是草民之過,娘娘切勿責罰他,草民可否同江公子私下談談?”
江熙沉怔了下,他多管什麼閑事?自己就日常演個戲走個過場而已。
江熙沉心頭一動,莫非他喜歡柔弱美人?
皇後明面上還是來給他二人講和的,自是得同意,壓下不耐擺擺手:“可。”
皇後叫人帶他二人去了偏殿,薛景閑走在前頭,江熙沉慢兩步跟在身後。
二人很快進了偏殿,宮人替他們将門帶上,在外頭守着。
薛景閑望着門邊,正想着會不會有人偷聽,江熙沉抿了抿唇,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忽然走近,一聲不吭地抱住了他的腰。
薛景閑正心裡捉摸着,吓了一大跳,就要推開他,江熙沉卻抱緊了他。
“你松開,”薛景閑往身後看了眼,低聲道,“你這幹什麼?!”
“薛公子……”
薛景閑一時不好去拉他,怕拉扯間有更多的肢體接觸,隻好後撤了撤,和他盡可能隔開。
江熙沉比薛景閑矮半頭,摟着他,明明是冷淡難親的人,偏是一幅小鳥依人的姿态,美人在懷,是個人想必都心猿意馬,薛景閑卻道:“松開。”
江熙沉無動于衷:“薛公子,你分明憐惜熙沉,喜歡熙沉,這才出言相救,熙沉早晚是你的人……”
江熙沉見他沒吭聲,點到即止。
他也從未想過自己也有使苦肉計的一天。
他就要說話,頭頂薛景閑卻忽然連袖子包手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一點點拿離了自己的腰側。
江熙沉心下驚了,眨眼穩住神色。
薛景閑兩手隔着袖子握着他兩隻手,任是一絲一毫都沒碰到他,江熙沉像個木偶一樣,任由他擺布,動彈不得,這個姿勢着實有點尴尬,他兩手前伸着,逐漸半折舉起來,像是揩油被抓到的采花賊,以一個投降的姿勢被抓獲。
被揩油的還是個模樣一看就不安分、桃花遍地的男子,揩油的那個還光風霁月,一塵不染。
江熙沉破天荒有些羞怒,勉強壓下面上不正常的熱度。
薛景閑也是尴尬地想要咳嗽掩飾,他這握着是握着了,可這一時半會兒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了怕他再抱他,不放,這麼面對面說話,手還懸在半空,實在是……
二人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江熙沉知道沉默太久會露餡,就要說話,薛景閑也怕自己莫名其妙如此為之露出破綻,叫江熙沉起疑,先搶了話頭,歎了口氣道:“江公子,何苦為難本公子呢?”
“你這模樣,你以為我不喜歡麼,我喜歡得緊啊,比花魁娘子還喜歡,”薛景閑佯痛心道,“隻是真話在皇後娘娘面前我也說了,你要不是戶部尚書家的,我就娶了啊,隻是你是啊,娶了你,我那豈不是一屁股麻煩?”
江熙沉面上的熱度稍稍下來,有些意外,薛景閑似乎和他想象的有所不同。
“你真當我傻啊?”薛景閑歎了口氣,瞥了眼外頭貼得越來越近的人影,道,“你的心思我知道的,你是想靠我躲二皇子三皇子,我剛好就怕這啊,你模樣再好,家底再牛,我那也不敢要啊,那得罪的是什麼人?”
“再說了,你性子的确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倆這哪裡處的下去?你要對我生怨,到時候你那樣的門第,我不是完了。”
薛景閑知道說假話一定會露出破綻,最好的謊言是真假參半,低聲道:“之前那封信,還有花魁那一鬧,那可不就是給你點面子指望你家行行好,放過我,主動來退婚算了。”
“老子不蠢啊,美人配英雄,我這樣的,就是有福得了美人,我也守不住啊,你沒法拒絕皇家人,隻能予取予求,你他娘的到時候被迫給我戴個綠帽,我也得受着啊。”
江熙沉:“…………”
“我可要面子得很,不要不要,這天上就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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