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很多事腦子忘記了,但是潛意識會記得深刻。
比如現在聽到這首歌,他的眼前就浮現出那天傍晚的公大南校門附近,當時夕陽光照在陳飛麟和那個系花的身上,不知是哪家街邊小店傳出了這首歌。
遠遠地看着那一雙背影,他覺得陳飛麟和這個女生很般配。當時他都打算離開了,陳飛麟卻叫住他,丢下系花跑過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打工的酒吧待一會。
“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是否還在。”
陳飛麟的嗓音沉沉地傳進耳朵裡,陳洛愉回過神看着他。雖然陳飛麟和自己一樣抓不準音調,但是略微沙啞的嗓音聽着很有滄桑的感覺。他不禁伸手抱住這人的腰,靠在肩膀上一起唱。
曾經對他而言屬于傷感與别離的歌,在這一刻化為了系在手腕上的紅線,将他和陳飛麟緊緊維系在了一起。
這首歌唱完後,他倆又親得難舍難分,連鐘航推門進來都沒發現。
鐘航身後還跟着拎了一籃子啤酒的包廂服務員。退出去關好門,鐘航讓服務員把籃子放在地上,等服務員走遠後,他靠着牆,從口袋裡摸出煙來抽。
今晚從見面開始,他就一直能感覺到陳洛愉是由心而發地高興着,這種放松的情緒在他們重逢的這段時間以來都不曾出現過,陳飛麟的神情也是放松自在的,每每看向陳洛愉的眼神都很溫柔。
其實鐘航一直很想問問陳飛麟,為什麼過去了這麼多年,發生這麼多事之後還會選擇在一起。
但他終究沒問出口,有些事的真相對外人而言并不重要,隻要當事人自己覺得值得那就夠了。
這一晚,他們三個唱到了半夜才離開。
鐘航喝得醉醺醺,陳洛愉和陳飛麟一人一邊把他架回學校宿舍,搞定他之後陳洛愉也開始打哈欠,坐回車裡沒幾分鐘就靠在陳飛麟懷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被床頭的手機鬧鈴吵醒,眯着眼看了下時間,快十點了。
陳飛麟也剛醒沒多久,聽到鬧鐘鈴聲便從衛生間出來,進房間看他又不動了,便從身後親了親他印着枕頭印的側臉,提醒道:“跟楊主任約了11點,再不起來趕不及吃早飯了。”
他有點宿醉,還是不想起,陳飛麟就道:“要不改成明天走吧,今天下午再去找楊主任。”
陳飛麟話剛說完,他就睜開眼來,撐着床起身道:“不要,我馬上洗漱。”
他去了衛生間,陳飛麟收拾好床,檢查了一遍行李,等他換完衣服後一起出門吃早飯,然後開車去了精衛中心的六角亭病區。
最近這幾個月,陳洛愉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穩定了。楊主任讓他繼續吃藥鞏固一段時間,今天第一次看他不是一個人來複診,旁邊的青年還很關心他,便猜到了陳飛麟的身份。
在陳飛麟出去等待的那段時間,楊主任和陳洛愉談起了接下來的打算。得知他和陳飛麟會離開這裡,楊主任覺得這個決定很适合,能換一個新環境,心态和狀态都會改變,對病情也很有益。
“其實我已經感覺不到有什麼症狀了。”說話時,陳洛愉的目光越過了緊閉的門,仿佛能看到等在外面的陳飛麟,“這幾天都很放松,但是有一件馬上要解決的事,我一想到就覺得很難面對。”
楊主任道:“可以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你一起分析下。”
陳洛愉搖着頭,他對陳飛麟的家人一直有很深的愧疚,這不是靠說出來就能緩解的壓力。何況他也沒法對外人說出真相,隻好謝過了楊主任的好意。
楊主任給他開了一段時間的藥,陳飛麟拿了他的醫保卡想去取,被楊主任叫住了。楊主任讓陳洛愉自己去拿,留下陳飛麟單獨聊了一會兒。
回到車裡,陳洛愉系好安全帶,對駕駛座的陳飛麟道:“剛才楊主任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陳飛麟看了眼後視鏡,“他提了你的情緒問題,讓我多注意些。”
陳洛愉想想也是,醫生有保護病人隐私的義務,更多的楊主任是不會說的。
“我已經沒問題了。”陳洛愉解釋道。
陳飛麟開上主路,右手伸過來牽他的手:“以後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陳洛愉笑了笑,雙手握緊陳飛麟的手,眼睛餘光忽然瞥到前面的一個街邊攤販,他想到了什麼,讓陳飛麟在前面掉頭開回去。
以為他落了東西在醫院,沒想到他指着路讓自己開到了門診大樓對面,在臨時停車點停了下來。
這裡司機不能下車,陳洛愉就快步跑到一個小攤販前,陳飛麟看着他跟老闆娘交談,老闆娘笑呵呵地對他點頭,裝了一大袋椒鹽馓子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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